一口氣收了2827隻仙民,韋嗅晴的心情非常好。
看著那些還隻有拳頭大小的小雞仔,就彷彿看到了一個個會動的功德值,隻要伸手去撿就行了。
功德值除了能夠用來無條件轉化地脈之氣外,還有許多的妙用。
比如:修習仙術、煉製法寶等等。
說到仙術,韋嗅晴立刻就來了興趣,身為“山神”,他不但能夠修習一般地仙所能掌握的仙術,還有一些專屬於仙官,甚至是“山神”專屬的仙術。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便是霧雨術。
都說行雲布雨是四海龍王的專屬,但其實在天庭裡,也有一些專門負責此事的仙官,山神便是其中一位。
不同於四海龍王,山神的霧雨術所能影響的範圍很小,最多隻能影響自己所管轄的地區,一旦超過,那就是越權——隻有四海龍王,才能夠大範圍地行雲布雨。
雖然範圍不大,但霧雨術卻有其獨特的用處,它所下的雨並不是普通的雨露,而是蘊含著地脈之氣的靈雨。
照著腦海中的記憶,韋嗅晴輕輕地念出“霧雨術”的口訣。
刹那間,天地勃然變色,原本五光十色,多姿多彩的世界瞬間變成了灰濛濛的一片,無數灰色的斑點慢慢亮起,並且遍佈整個養雞場的天空。
這些灰點便是地脈之氣。
灰點慢慢彙集,最終化為一顆顆水滴,從天空中降下。
養雞場裡,原本正在高高興興吃著飼料的小雞,忽然被從天而降的霧雨術澆了個透心涼。
大公雞和老母雞一看到下雨,立刻跑到屋簷下躲了起來,隻有那些小雞仔仍舊傻傻的淋著雨。
“咯咯咯!”
屋簷下的老母雞叫了幾聲,似乎在催促小雞仔們趕緊進來躲雨,但那些小雞仔們根本不聽,反而在雨中興奮地嘰嘰亂叫,似乎得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好處。
片刻之後,韋嗅晴停下了“霧雨術”,看著急得咯咯叫的老母雞,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這些靈雨是他費了大力氣凝練出來的,淋過之後,雖不能長命百歲,但至少可以改善身體情況,增強體質什麼的。
冇想到這些大雞竟然習慣性的躲開了……
這讓他不禁想起了一個笑話——上帝灑下一場智慧雨,結果你卻打了傘!
一場雨過後,韋嗅晴立刻開始檢查成果。
效果非常顯著,所有的小雞被淋過之後,都變得精神奕奕的,其中有幾隻特彆的明顯,不但精神百倍,而且還一下子長大了不少,看起來身體健壯了許多。
這些小雞看起來有些眼熟,韋嗅晴認真觀察了一下才確認,它們竟然都是從仙獸那裡帶回來的那些。
冇想到,這些小雞仔被仙獸帶走一趟,回來竟然有了特殊的本領——它們對於地脈之氣的吸收效果,是其他小雞的好幾倍!
看到這裡,韋嗅晴不禁有些欣喜。
這樣一來,這些小雞仔就能夠更快長大,更快完成它們作為仙民的使命了。
速生速死,為他提供大量功德,就是它們最大的使命!
驗證完“霧雨術”的作用,韋嗅晴又檢查自己另外一門神通——天眼通!
身為一方山神,自然要對管轄的一地有絕對的掌控權,天眼通便是用來掌控一地的神通。
隻見他緩緩走出養雞場,來到門外的山路上,隨後雙目緩緩閉上,無數灰色的細線出現在他的身旁,彷彿是一張蛛網,以他為中心,籠罩整個大地。
下一刻,整個桂山的情況,全都顯現在韋嗅晴的腦海裡。
哪裡有什麼草木,哪裡有何種動物,哪裡有人進山砍柴,哪裡有溪水流動……一切的一切,清晰無比地展現在他的腦海中,宛如一幅開了上帝視角的遊戲畫麵。
不!
它比開了上帝視角都還要清晰!
不止是地麵上的情況,就連地下一米深的地方,韋嗅晴也能清晰地感覺到。
此時此刻,就在他腳下的位置,竟然埋藏著一堆細碎的骨頭!
這不會是哪隻獵狗偷藏的吧?
不過,韋嗅晴的注意力並不在這堆骨頭上,而是到了數裡之外……
桂山北麓,也就是桂山的另一邊,此時竟然有上百顆樹木在齊聲痛哭……刀刃割開了它們的皮膚,維持生命的樹液在不停地流出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它們就會流乾樹液而枯萎。
這是有人在割鬆油。
割鬆油,韋嗅晴自然是見過,但卻從不知道它竟然會對鬆樹產生如此大的影響,竟然惹得這裡的鬆樹在他的腦海裡齊聲痛哭。
“不應該啊?”他有些疑惑,低聲道:“割鬆油,不至於把樹割死吧?”
在他的記憶裡,割鬆油最多隻會讓鬆樹生長變緩,並不會致死。
可為什麼這些鬆樹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呢?
帶著疑惑,他更細緻地觀察了一陣。
片刻之後,韋嗅晴怒火沖天!
這些傢夥,竟然在進行破壞性的收割,不但每棵樹都割了三個大口子,甚至一整圈樹皮都割開了,讓所有的鬆脂都流出來。
俗話說: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一整圈的樹皮都被割開,這個樹還怎麼能活?
這些傢夥,已經不是在獲取資源了,而是在殺害這些鬆樹!
難怪韋嗅晴一打開天眼通,便聽到了鬆樹們的痛哭。
更可恨的是,這些傢夥都是陌生麵孔,韋嗅晴竟然一個都不認識。
陌生麵孔,出現在屬於桂山村的鬆樹林裡,乾著破壞性的勾當……
韋嗅晴的腦海裡,一下子就浮現出了三個字——偷盜者。
這些人應該是趁著桂山村的人不知道,偷偷過來偷割鬆油的,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如此喪心病狂,完全不顧鬆樹的死活。
反正他們隻要這一次偷割的收益,鬆樹的死活,跟他們冇有任何關係。
想到這裡,韋嗅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立刻收了天眼通的神通,就朝鬆樹林那邊快步走去。
桂山不大,對於熟悉山裡環境,瞭解山裡一草一木的韋嗅晴來說,在其中穿行更是輕鬆。
十分鐘後,他便已經來到了鬆樹林附近,遠遠地看到了那些偷割鬆油的偷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