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興的命雖然保住了,但由於病情原因,腦袋卻似乎壞掉了。
從此變得瘋瘋癲癲,完全喪失了理智。
幸虧老田身份夠高,完全能夠養得起他,而且還能給他提供不錯的生活條件,因此一直拉扯著活了下來。
直到今天,小興已經年近四十,卻依舊瘋瘋癲癲,不省人事。
老田對兒子的病情,本來已經不抱任何希望……最大的願望,就是兒子走在自己前麵,讓他可以好好地送走兒子,不至於自己死後,留下兒子孤單一人。
作為曾經的戰友,地位又相差無幾,再加上在兒子的問題上,同病相憐。
老田和老錢的關係,一直都十分不錯,兩家人的往來也很密切。
但就在前不久,他忽然發現了老錢的異常……那時的老錢,臉上不再是冰冷和嚴肅,反而笑容滿麵,有一種掩飾不住的喜悅。
一開始,老田還以為對方要煥發了第二春。
結果幾天之後,本打算來老錢家喝茶,卻被老錢直接拒絕了。
疑惑之下,老田很快就想到了什麼,於是直接開口詢問。
兩人的關係十分密切,老田一問,老錢便直接說了。
得知有高人治好了小軍的病,老田頓時也起了心思,於是便央求老錢幫忙。
於是,便發生了後來的事情。
“那你有冇有帶小興過來?”韋嗅晴問道。
“帶不了。”老田搖頭苦笑道:“小興的精神狀態不好,隻能住在瘋人院裡,我都不敢帶他回家……”
“什麼瘋人院,那是精神病院。”老錢忽然插嘴道:“小興的問題,肯定是精神方麵的問題,跟你沒關係!”
“我……我知道。”老田說著,一下子低下頭了。
看到這一幕,韋嗅晴頓時眉頭一皺,好奇道:“難道有人覺得這事跟你有關?”
“是。”老田點了點頭,正準備說些什麼,結果卻被老錢搶先一步。
“這都是外人嚼舌根,亂放屁!小韋,你不用管這些破事……”
“還是說吧。”老田長歎一聲,道:“流言也不是冇有道理,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交給小韋來判斷吧。”
“嗯。”韋嗅晴讚同地點頭。
“當年小興和他媽都是一樣的病情,有人說……都是被我害的!”說起這個流言,老田的語氣瞬間有些顫抖。
“啊?”聽到這裡,韋嗅晴頓時大吃一驚:“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剛從南邊回來……”老田深吸了一口氣,道:“好多人都說,是我在南邊造的殺孽太重,遭了天譴,把小興和他媽害死了。”
“這……不可能吧?”韋嗅晴眉頭瞬間一皺,三十多年前,天庭早就冇了,哪還有什麼天譴?
再說了,那是一場正義的反擊戰,在戰場上殺敵,怎麼能算殺孽呢?
“不是還有另一種說法嘛!”老錢忽然提醒道。
“對!還有另一種說法。”老田點頭道:“另一種說法是,我從南邊帶回了厄運,害了小興和他媽。”
“這不就是傳染病嗎?”韋嗅晴想了想,道:“難道是你從戰場上,帶回了某些未知的病毒……”
“不知道。”老田苦澀地搖了搖頭,道:“當時一起回來的同鄉都冇什麼問題,醫院也說過好像不是。”
“這樣啊。”
聽完老田的講述,韋嗅晴一下子陷入了沉思當中。
不是傳染病,也不是什麼狗屁天譴……一起回來的同鄉都冇事,說明可能隻是針對老田一家,結果老田冇事,反倒害死了他的老婆,也害慘了他的兒子。
這種隻針對某個人及其親屬的玩意,韋嗅晴很快就想到了一種陰毒的手段——詛咒!
詛咒是現代的叫法,在我國也可以叫做:巫術、巫蠱、紮小人等等。
考慮到老田去過南方,在那個國家,這種手段叫做:降頭!
“難道……是降頭?”他低聲地呢喃道。
“什麼?”
老田和老錢都被嚇了一跳,但卻都冇有聽清楚。
“我是說:會不會是一種降頭?”韋嗅晴重複道。
“啊?”老田頓時一愣,隨後麵色痛苦道:“難道是真的?真的是我害了他們……”
“不會吧?”
老錢一點都不信,畢竟身為戰士,他對於這種怪力論神的玩意,一點都不感冒,甚至打心眼裡不信。
“是不是真的,恐怕還要看到本人才知道。”韋嗅晴迴應道。
“你是說,要見一見小興?”
“對!”韋嗅晴點頭道:“隻有親眼見一見他,我才能確定下來。”
“那好,你跟我來吧。”
老田二話不說,直接走出了書房,叫車去了。
小興一直住在瘋人院,也就是“精神病院”裡。
從老錢家的彆墅出發,要走不短的路程。
一路上,由老錢的生活秘書負責開車,而韋嗅晴和老田、老錢則窩在後排,一起查詢關於降頭術的資料。
實話實說,網上能找到的相關資料並不多,其中絕大部分還是二三十年前的舊電影。
那個時代,香江的電影正是百花齊放之際,各種題材包羅萬象,有這方麵的電影也很正常。
不過,從那之後,關於降頭術的電影便很快消失了。
一直到如今,跟降頭術相關的資料,都很少能在網上查得到。
當然,網上有冇有其實冇多大關係,隻要能夠堅定出來就足夠了。
韋嗅晴冇什麼感覺,反倒是老田和老錢,越看越是心驚膽戰,忍不住發出一聲聲歎息。
十幾分鐘後,一行人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涼彎精神病院。
還冇下車,便有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迎了過來。
看到老田之後,立刻直奔他而去……不用想就知道,這是在迎接誰。
韋嗅晴倒是無所謂,下車之後,第一時間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現這裡竟然意外的不錯,而且靈氣充足,甚至可以比得上一處小型的靈氣彙聚之地。
難怪要在這裡修建醫院呢。
正想著,老田已經和院長寒暄完畢,正帶著院長朝他走來。
“小韋,這位是醫院的張院長。”老田介紹道。
“哦,你好張院長。”韋嗅晴說著,主動伸出右手。
“你好。”張院長禮貌性的點了點頭,卻冇有跟他握手,隻是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們醫生一般都不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