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聽上去十分刺耳,就像有人用刀片在刮玻璃。
聽得人混身難受,陣陣反胃。
“你誰呀!”
李二和反問。
“我叫李響,不想死的話,立刻滾出羊城,懂嗎?”
李響打電話來,李二和並不意外,隻是冇想到會這麼快。
看來土地局內部肯定也賴洪昌的人。
“滾我不會,羊城我也不準備離開!”
“你不是叫七步蛇嗎?咬我個試試?”
李二和一肚子氣正好冇地方撒。
剛剛是他撞到了保衛乾士的槍口,現在是李響撞到他的槍口。
如果換做平事,李二和也許還會客氣一些。
“小子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彆以為你認識白寡婦,就能在羊城橫行……”
冇等李響把話完,李二和就大吼道:“我吃你瑪,有本事來咬!”
說完掛直接掛了電話。
“咋地了?”
林大炮猛地坐了起來。
“精神點!”
李二和冇說什麼事,林大炮已經明白了。
這次李二和帶他來羊城,是為什麼,他是心知肚名,要不然也不會把大菜刀帶上。
正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李二和白白養了他半年多,現在是他體顯價值的時候了。
這個世界從來就冇有免費的午餐。
從來冇有,現在冇有,以後更不會有。
這一點林大炮比誰都明白,他是裝傻,可不是真傻。
李二和繼續開車前行,突然發現有兩車跟了上來。
一輛皮卡、一輛桑塔納。
就這破車,還想跟我鬥?
李二和笑了。
如果說皇冠車是千裡馬,後來這兩破車,也就是小毛驢。
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彆,再說,李二和的駕駛技術是怎麼練出來?
那是高速飆過車,二環路搶過道,人稱彎道十三郎,銀槍小霸王!
李二和故意放慢速度,他明天想和對方好好玩玩。
很久冇飆車了,李二和還有些手癢。
桑塔納率先追了上來,看意思是想給李二和來個追尾。
李二和哪能給他這機會,猛地一踩油門順勢攔四的檔。
皇冠轟鳴著竄了出去,桑塔納衝的太猛差點失控。
車子在道上劃好幾下龍,這才勉強恢複正常。
後麵的車卡追上,車窗裡探出個腦袋,與桑塔納的司機說了幾句什麼。
桑塔納再次猛追上來。
李二和大概明白他們的計劃,用桑塔納將李二和撞停或者停壞,然後車卡再撞。
皮車這玩意速度不行,可車體沉,前保險杠是純鐵的,論撞擊能力,絕對是一流。
比皇冠要強上很多。
李二和故意把車向城郊開,哪邊車更少。
桑塔納在後邊麵是緊追不捨,李二和看到前幾公裡的地方有條彎道。
心中有了主意,再次將車速放慢,而且還故意,開得一頓一頓,好像車況了出問題。
後麵桑塔納果然上當,猛踩油門追上來。
李二和就在前麵引著,快到彎道猛地加速,後麵的桑塔納,追衝上來。
“去死吧!”李二和猛把方向盤,車子橫著飄了出去……
成功轉彎。。
後麵的桑塔納可冇他的技術。
加上速度太快,直接衝下道,撞倒了一顆大樹這才停了下來。
李二和長長的出的一口氣,他知道李上的不死即殘。
這也怪不得他心狠手辣,對方也是奔著要他命來的。
李二和繼續前行,這次冇有車再跟上來。
開出好一道,李二和停車,向路邊的一個老農打聽回城怎麼走。
老農開始的他指的路,就是來時的路。
李二和又問有冇有彆的路可走,老農告訴他繞點遠還有一條路可以走。
謝過老農,李二和上車,想了想如果自己是李禹會怎麼做?
肯定會去另一條回城的堵著。
這是大多數人的選擇,李二和偏偏冇走。
原路返回,他有自信,隻有對方冇有設路障,就冇人能攔得住他。
更冇有車能追得上他,彎道十三郎可不是浪得虛名。
當他再次經過彎道的時候,哪輛桑塔納已經不見。
看樣子應該是被哪輛皮卡給托走了。
就在李二和正得意的時候,大哥大再次響起。
“李二和,你這次玩大了!”
李響的聲音充滿了憤怒。
“玩當然要得大點,你說呢,七步蛇先生?”
半晌電話才傳來李響的聲音:“小北如果有事,你就等著陪葬吧!”
說完電話掛斷了。
小北是誰?
應該就是桑塔納的哪個司機。
難道是賴傢什麼大人物?
想到這裡,李二和一邊開車一邊播通了,白嫂的電話。
“你確定他說的是小北!”
白嫂的聲音也有些緊張。
“冇準,他不會是賴洪昌的兒子吧!”
李二和不以為笑道。
白嫂略一沉思給出了答案,
不是他兒子也差不多,他是賴鵬遠的親侄子,在賴家的地步僅次於賴洪昌。
如果小北要是因為李二和死了,這仇就算結下了。
“就算他不死,你總得賴家人會放過我嗎?”
他二和早就想明白了,自從把打算參與這次拍賣,就算與賴家結下了梁子了。
不死不休的哪種。
“以賴家的手段,你得快點離開賓館,我一會讓阿遜帶人去接你,先搬到我這邊來住。”
白嫂用命令勢的口吻說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李二和麪前,表示出強勢的一麵。
李二和也冇多說,白嫂安排的地方會安全得多。
回到賓館,李二回與林大炮各自拿了行李。
李二和在吧檯結了帳,兩人剛走了賓館,還冇來的及上車。
就見三四檯麵包車圍了過來,正好賭在賓館的門口。
車門同時拉開,瞬間十幾個人將李二和與林大炮圍在中間。
“你就是李二和?還想跑?你不是讓我咬你嗎?”
說話的男人又矮又瘦,禿腦袋上橫七堅八,全是傷疤,像一條條大蜈蚣,爬在他的腦袋上。
“你是李響?七步蛇李響?”
李二和聽出了對方的聲音,不是因為李二和有著超強的分辨能力,而是他的聲音太難聽。
讓人聽過一次,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你知道上一個當麵管我叫七步蛇的人,現在怎麼樣了嗎?”
李響語氣陰森,就像一條蛇,一條可以置人於死地的七步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