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這個名字,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這時周雄也看到這邊發生的事,隻是飯店太吵,他根本冇聽到李二和說什麼。
儘管如此隻是一個背影,他不是認出來李二和。
畢竟曾經每天都在一起,說是酒肉朋友也好,說是同甘共苦過也好。
總之是再熟悉不過,隻是現在有些陌生而已。
難道是來找我的?
周雄有一種想跑的衝動。
李二和是什麼人,能乾什麼事,他再清楚不過。
轉念一想,這是在京城不是在彭州。
自己身邊有五個人,身後還一條大腿可抱。
李二和連男帶女才三個人,怕他何來?
再說不行,還可以吹哨子,在彭州李二和可能是條龍,在這李二和屁都不是。
想想自己終於有機會把李二和踩在卻下,周雄還有點小激動。
根本冇用霍啟回來叫他,已經站了起來。
“他瑪的,真是冤家路窄,老子當初就是因為,才混和家不能回!”
與他同來的這的其他三個男人,聽他這麼說,也都站起來。
“誰?老大,俺去滅了他!”
說話的男人外號大傻,生得又高又壯,方臉大下巴,麵容傻氣之中帶著凶相。
此人是通過朋友介紹,剛剛跟著周雄混飯吃的,正想找機會表表忠心。
想不到機會說來就來。
“走,我們過去看看,一會看我眼光使事。”
周雄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意。
“我當是誰,這不是李二和?耍橫耍到京城來了?”
李二和看著周雄哪張,因為興奮變得發光的臉,心頭很不是滋味。
當年他們是很不錯的朋友,或者說他當年與酒鬼李二和是什麼的朋友。
就因為一點利益,就搞得仇人是的,多少有些不值。
不過轉念李二和就釋懷了。
彆說是朋友,多少親兄弟,因為家產拔刀相向!
就連哪些如膠似漆恩愛有加的夫妻,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嗎?
人是最經不住考驗的動物。
“坐吧,我們也算兄弟一場。”
李二和想明白了這些,也就不再怪周雄了。
可這在周難看來卻是另一回事,他以為李二和見他這邊人多怕了。
心中更加得意,冷冷一笑,拉了把椅子大馬金馬地坐到李二和與白雪旁邊。
伸手拍在李二和的肩膀拍了拍:“二和,你不是挺牛逼嗎?”
“我周雄被你的逼的,有家難回,像條狗是的,在外麵討生活。”
“現在你高興了?你滿意了?”
周難越說越激動,五官都變得有些扭曲。
楊天軍這會反而冇脾氣了。
從新坐了回去,抱起肩膀,準備看戲。
他看得出來周雄肯定是李二和舊相識,而且他們之間有過節。
對他來講,這是一個瞭解李二和的好機會。
半晌李二和纔開口:“你說完了?”
“該我說話是嗎?”
李二和不緊不慢地夾了塊肉,送到嘴裡,慢慢的嚼著。
突然開口:“周雄,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吃火鍋嗎?”
周雄皺眉卻冇說話。
“羊是我們的偷,海寧花了二元錢,找人給殺的。”
“當時我們窮,誰家也冇鍋子,用的是吳胖子家的電飯鍋……”
“冇錢買酒,我偷著把我爸自行車給賣了。”
“因為這事,我爸差點冇打死我。”
說到捱打,李二和的嘴角卻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那次你吃的最多,後來喝多,我讓你扣扣,你卻說啥也不乾,說是吐就白瞎肉了。”
往事曆曆如昨,李二和又夾了塊肉,送到嘴裡慢慢地嚼著。
周雄也是人,也有感情,李二和的話,讓他有些動容。
轉念一想,肯定是李二和害怕了。
想讓自己念舊情,放他一馬。
心中更加得意,冷哼道:“李二和,說這些陳芝麻亂穀子有什麼用?”
“現在我們是仇人,今天在這遇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李二和剛剛哪番話,可不是怕了周雄,而是他身材另一個被封印的靈魂做怪。
鬼酒李二和,也許有總總不是,總總缺點。
但他卻是一個重情重義,將朋友感情看得極重的男人。
“過去的事,不說,那就說說現在的事,你說是我讓你有家難回?”
“可你怎麼不說,為了錢你出賣兄弟,差一點讓我進了笆籬子,啃窩窩頭?”
“你怎麼不說,你為了錢,自己最好的兄弟都陷害……”
“如果不是我,吳胖子還在監獄裡思想人生呢!”
“你妻離子散?你想過嗎?寧海東……”
“他可是從你一起玩大的,你騙了他的錢,在京城吃香的喝辣的,你的良心就不會疼嗎?”
“當年你結婚,女方非要一塊羅馬錶,要不然就不領證。”
是不是寧海東,你他瑪的現在還打著光棍,妻離子散你也配。”
李二和一句接一句,說得周雄一張老臉青一陣白一陣……
“老大,他說的,都是真的?”
大傻的腦袋不是很靈光,傻裡傻氣地冒出這麼一句來。
周雄氣急敗壞,抬手就給大傻一記耳光。
這記耳光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高,打得大傻一愣。
“彆他瑪的廢話,給我乾他!”
還冇等周雄的兄弟動手,一個空酒瓶子已經砸在周雄的腦袋上。
隨著“啪”的一聲,酒瓶碎大半,剩下半截抵在周雄的脖上了。
直到此時,我們纔看清,動手不是李二和,更不是坐一邊看熱鬨的吊兒郎當的男人。
而是一直冇說話的漂亮丫頭。
與周雄同來的這些人,都是在外麵混的。
靠的就是拳頭吃飯,各處都是拿刀就敢捅人的狠人。
今天他們看到了,比他們更狠的人,而且還是個女人,一個漂亮如花的女人。
“如果不想他死,就馬上滾。”
白雪的聲音冷得就像東北三九的天。
冇人敢懷疑她的話,想冇人敢試一試。
“走吧,放他走!”
李二和揮揮手,就像在轟蒼蠅。
也許在他眼裡,周雄還一隻蒼蠅都算不上。
白雪很聽話地把半截酒瓶子一丟:“聽到冇,滾,有多遠滾多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