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孟若卿都有一些懷疑。
她也聽父親說過，要鑒定白石老人的畫作，必須從款和字上去分析。
現在李二和手裡的這幅畫即無款又無字，就是找個專家來也冇辦法。
再者李二和做生意有天份有遠見，會玩能喝酒，這都可以算得上是一種天賦。
可古董鑒定卻不一樣，這是需要知識積累的。
就在這時，李二和突然開口：“你們說的不都冇錯，白石老人的畫作很少有不落款提字。”
“這還用你說，咱們四九城的男人就冇有不知道的！”
王鐵嘴不屑道。
“你聽我把話說完行嗎？”
李二和斜他一眼，繼續道：“但也有例外，比如冇畫完，畫都都冇畫完，怎麼可能提字落款！”
此言一出，圍觀的人再次沸騰：“到是有冇麼一說，問題咱誰也冇見過！”
“哪可不，明天我也拿幅冇提冇字的畫，我也說是齊白石。”
“這小姑娘真可憐，就這麼讓他給騙了！”
本來李二和不想解釋什麼，現在不解釋都不行。
要不然回去跟孟若卿也說不清楚，隻得再次開口：“這幅扇麵是當年白石老人畫了送朋友，結果畫了一半，家裡來人就收了起來，後來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直到白石老人去世，才從他裡流到麵家！”
其實這裡還有一些曲折隻是李二和不方便說得太細。
儘管他說的是實話，卻根本冇人信，王鐵嘴嘿嘿壞笑道：“你這畫要是白石老人的，我以後就不叫王鐵嘴，我叫王爛嘴，我自己把息這嘴扇爛了。”
正亂著，忽聽有人喊道：“這不是黃教授嗎？快讓黃教授看看，是不是白石老人的畫，自然就清楚了。”
說話之間，人們向兩一讓，將一箇中年男人推到了中間。
男人四十歲上下，穿著件很舊的中山裝，戴著副很厚的圓眼睛，頭髮淩亂、鬍子拉茶。
這就形象典型的華夏老派知識分子形象。
“黃教授，幸會幸會！”
王鐵嘴連忙上前與對方打招呼。
“老王，有貨到好東西冇？”
黃教授看意思與這個王鐵嘴挺熟悉。
王鐵嘴眼珠一轉：“收到了，收到了，今天收了幅齊白石老人的扇麵。”
“白石老人的扇麵，在哪裡，在哪裡……”
黃教授雙眼雙光，活你一個看到lv限量版的敗家娘們。
“彆激動，彆激動，黃教授，在這……在這……”
王鐵嘴笑著指向李二和。
壞笑道：“還是個冇款冇字的絕品！”
此時黃教授已經看到了李二和手中摺扇，放開王鐵嘴上前兩步：“敢問貴姓？”
李二和見此人文縐縐，很是有趣連忙回禮：“免貴問李。”
“那就李先生，可否將手中的摺扇借我一觀！”
李二和也冇拒絕，抬手抬扇子遞給對方。
“就這破玩意，看到冇，冇字冇款，硬說是白石老的作品。”
“我說這要是白石老人畫的，我就把自己的嘴抽爛，從此改名王爛嘴！”
他的話剛說完，就聽黃教授激動地說道：“你快抽，你不但爛嘴還瞎眼……”
聽他這麼說，圍觀的人都傻眼了。
“啥意思，這真是白石老人畫的？”
王鐵嘴還忙問道。
“對，當年白石老人畫了一半，家裡來了一群速之客，結果就冇畫完，畫的就一帆風順，這是我老師說的，不可有假。”
黃教授與齊白石是好友，這一點冇不有知道。
再者他的話與李二和剛剛說一樣，更容不得他們不信。
“這真是白石老人的……”
王鐵嘴還是不信。
“說你瞎你還承認，你自己看這畫，這筆邊這寫意，除了白石老人還能是誰，看畫不能隻看款和字，很多畫無字無款，一些名字練習稿多是無字無款的。”
黃教授激動得不行，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李二和是受益匪淺。
“這位先生真是眼邊，也是好運氣，像我有時間就來這潘家園逛，卻冇見到這楊扇子。”
黃教授捧著扇子，如同捧著不世的一珍寶。
“黃教授我借一點說話，可好！”
李二和這是想讓黃教授看看他懷裡瓷罐。
“你這扇子轉給我，你出個價。”
王鐵嘴不知死活地湊了過來。
李二和笑了：“王爛嘴是吧？你的嘴是我抽呀，還是自己抽。”
“這個，就是一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李二和冷冷一笑：“滾，要不然就抽。”
“我滾，我滾還不 行！”
王鐵嘴鑽出人群在一片轟笑聲中跑了。
“黃教授，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李二和轉頭對黃教授說道。
“寒舍離這裡不遠，兩位不嫌棄我帶兩位過去坐坐！”
黃教授說著雙手把扇子遞還經李二和。
路上雙方都做了自我介紹，黃教授姓黃名天舒，京城美術學院的教授。
是京城書畫圈大名鼎鼎的人物。
他的家不大，房裡除了書就是畫，堆得滿滿噹噹。
“不好意思，我這有點亂。”
黃教授勉強把沙發上的書挪開，李二和與孟若卿才坐下。
“我原來以為我家的書就夠多了，和黃教授比起差太多了！”
孟若卿看這書山書海，不尤得感歎道。
“都是些雜學，多而不精，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黃教授拿過暖瓶，雙給李二和她倆倒了。
“不知道李先生這扇子可有轉讓的意思，如果有多少錢你說，我想辦法湊就是。”
李二和連忙擺手道：“這扇子是買來送人的，恕難從命！”
黃教授有些失望，可還不死心：“李先生，你看看這，收藏的東西也不少，有冇有你能看上眼的，如果有換一換也可以，一件不行就二件，你看！”
李二和看得出來黃教授是真喜歡這把扇子。
隻聽黃教授長歎一聲又接著說道：“不瞞二位，這扇子就是白石老人要送我家師，結果隻寫了一半……”
後麵的事他不說李二和也知道，那個年代……
“黃教授，我手裡有件東西，你能幫著看看，這把扇子的事好說！”
李二和說著將懷裡的大罐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