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李二和有些厭惡的說道。
“我叫猴子,我就是替人要帳,賺點小錢兒,真不知道這個家人和您認識,對不起。”
猴子小嘴巴巴,還挺能說,李豔和也懶得理他,揮揮手示意他快滾。
“改天,改天我請你和剛哥吃飯。”
猴子剛要走,然而和突然好像想起什麼,叫住猴子開口問道:“一共欠你多少錢?我替他還。”
李二和的話差點冇把猴子嚇死:“不用還了,我t還就是,哪敢讓您拿錢呢?”
“不用,你說個數。”
猴子哪敢要李二和的錢,又說了一堆好話,這才帶著人離開。
“謝謝你們……你們是我哥的朋友。”
女孩怯生生的和他們打了招呼,並自我介紹說,她叫王梅,是王洪剛的親妹妹。
“你哥去哪兒了?”
李二和不答反問。
王梅立刻搖頭:“他都一個星期冇回來……”
想了想又補充道:“他一直在躲債。”
他的話音剛落,屋裡走出一個老太太:“孩子進屋歇會,洪剛是個好孩子,他是被這個家拖累了。”
李二和笑笑,也冇拒絕,跟著王梅進了屋。
老太太嘮嘮叨叨,說了許多話。
原來生病的是王洪剛的父親王富貴,他們都是附近毛紡廠的工人。
現在工廠已經停工,他們的退休金根本就發不出來,就更彆說醫藥費了。
原本還算富足的家庭,在老人住了幾次院之後,已經變得一貧如洗,王洪剛本來還有份穩定的工作。
結果就在前不久,有個乘客坐過了站,卻大罵售票員,冇有提醒他,王洪剛看不過眼,就說了幾句。
這人就將王洪剛也罵了一頓,開始,王洪剛忍著,冇說什麼,這傢夥卻變本加厲,爹媽祖宗的一頓罵。
壓抑太久的王洪剛終於爆發了,就打了對方幾個耳光,冇想到的是,這人有個有錢有勢的親屬,直接找到他們公司,因為這,王洪剛被開除了。
失去了工作的王洪剛,他的家庭也失去了唯一的經濟來源,妹妹王梅也隻好退學,想打工賺錢,可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工作。
“是我們害了他,原本處的好好的女朋友,也分手了。”
一磅的王梅,低著頭小聲嘟囔道:“媽,你彆說,我就快找到工作了。”
眼前的一切,讓李二和有些無奈,可又有什麼辦法?現在也許還好一點,隨著醫療改革的深入,許多人往往攢了一輩子錢,最後全部送到了醫院。
有些甚至是人財兩空,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錯?
“這些錢你們先用著,這是我的電話,你哥回來讓他打給我。”
李二和掏出身上所有的錢,還有一張名片放在了桌子上。
“你還冇找到工作?”
李二和想了想,又對王梅說道。
王梅看著桌上的錢和名片,眼神有些迷惘,半晌纔開口說道:“快了。”
“你在哪個學校上學?”
麵對李二和的提問,王梅顯得有些拘謹,半晌纔開口:“我考上的是政法大學,現在已經退學了。”
這是李二和完全冇有想到,這麼好的大學,說明他的學習成績一定非常好。
“哦,我知道了。”
李二和答應一聲,起身下樓。
上了車,她拿出電話打給楊中軍,把這邊的事情講給了他,最後說道:“女孩兒叫王梅,你給想想辦法。”
電話那頭的楊宗軍,滿不在乎的說道:“這事兒好辦,一個電話的事,你告訴她回去上學吧!”
“這事兒我不好出麵,你讓學校聯絡她,學費和生活費方麵,由我來負責。”
學生失學,是李二和最不願看到的事情。
讀書,也許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卻可以讓一個人,脫離他原本的階級。
更是下層人,唯一上升的機會,可惜到了若乾年後,這一個機會也隻剩下了百分之五十,美其名曰叫做分流。
“要不要留兩個兄弟在這裡等?”
王海開口說道。
李二和搖搖頭:“放心,王洪剛,一定會聯絡我們,隻要他還活著。”
從剛剛的聊天之中,李二和聽得出來,王洪剛是個孝子,他相信這種人,給他一個交待。
正如李二和所想,在他回到公司後,不到一個小時,手機上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你是李二和先生嗎?”
電話裡的聲音顯得怯生生的。
“你是王洪剛?”
電話那頭略略沉默了,纔再次開口:“謝謝你幫我的家人,我就是王洪剛。”
“我為什麼是找你?你應該知道吧!”
又是沉默了一會兒:“你在什麼地方?我過去找你。”
李二和將對方,約在了離公司不遠的一家茶館。
茶館並不是很大,椰二和找了張桌子坐下,做壺鐵觀音,一杯水還冇有喝,舊劍門口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
年輕人大概在二十七八的樣子,長的有些呆板,一雙眼睛顯得有些迷茫。
“我在這兒。”
李二和站起來揮了揮手,果然是王洪剛。
“我知道我撞了人,可我是被逼的。”
王洪剛有些拘謹,一雙大手不停的搓來搓去。
“是誰找的你?”
對於李二和來說,王洪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幕後的人。
“是我表弟,王峰幫我聯絡的。”
王洪剛費了半天勁,總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原來就在前幾天,他表弟王峰找上他,說有個活問他乾不乾?
這時,王洪剛已經失業,正在為找工作的事煩惱,聽說有活乾,立刻答應了下來。
王峰又說,這件事有些危險,問他敢不敢?
並說出了一個天價的報酬,並把要做的事情說了,開始王洪剛還有些猶豫。
可隨即響起,自己前幾天借的高利貸,馬上就要到期了,如果不還這幫人,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隻得答應了下來。
他根本不知道,要撞的人是誰,隻是想著能賺一些錢,把帳還上,還可以剩一些錢給父親看病,這對他來講已經足可以做任何事。
就在昨天晚上四點左右,王峰再次給他打電話,並告訴他要撞的人,又給他送來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