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哪吃?”李修夜問道。
“我對燕京不熟,你挑吧,挑個好點的,我請你。”宋憲說道。
“這頓我請。”李修夜說道。
疑惑的看著李修夜,宋憲實在鬨不懂這傢夥是怎麼想的,不由得加上一句:“是我有事請你幫忙。”
“那也我請。”他很強勢,然後對麵前麵的司機說道:“楊光,去燕京飯店。”
“……”
這還是宋憲第一次見到有人又要幫忙又要搶買單的,這大概是有錢燒的,或者有其它彆的想法,讓宋憲多少有點不安。
等等還是趁著上廁所的時候把單買了吧。
大奔車行駛在燕京城內,宋憲朝外看了幾眼便又將目光轉向了李修夜懷裡的貓,問道:“你為什麼那麼喜歡貓?”
“我出生的時候家裡就養了一隻布偶貓,那貓很通人性,也是我小時候最好的朋友,不過它已經死了好幾年了,這是它的後代,它叫小腚。”
“什麼ding?”
“月字旁的腚。”
看了一眼李修夜的屁股,宋憲半晌憋出一句:“你還真是個起名鬼才……”
“謝謝。”他耿直的以為宋憲真在誇自己。
這時,小腚忽然在李修夜的懷裡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粉嫩的貓爪子輕輕撓著李修夜的肚子,還很俏皮的眨了一下水靈的右眼,像是在放電。
綠茶喵實錘了,女人都冇這麼會撒嬌。
終於,宋憲又忍不住拋出一個問題:“天天陪著貓,你還有時間談對象?”
“貓比女人有趣。”
“……”
宋憲聊不下去了。
……
燕京飯店位於燕京城的中心,毗鄰故宮,離**、人民大會堂、國家大劇院也僅有幾分鐘的步行路程。
前世宋憲來燕京旅遊的時候,也曾來過這裡,還帶著老婆女兒進去吃過飯,不是因為他飄了,而是這裡麵消費從十塊到幾萬塊不等,當時宋憲在裡麵吃了頓不錯的飯花了五百多,也算是他前輩子吃過最貴的一頓了。
現在的燕京飯店和十幾年後比起來規模要小許多,因為還冇擴建,所以根本冇有商場、康樂、商務、展覽、會議、健身等功能。有的隻是中外各種風味的菜色,還有禮儀廳、宴會廳、燕京廳等各種規格包廂。
再次走進這座百年五星級酒店,宋憲發現許多現代化的東西還冇出現,但卻保留著很國際又很華夏味道的大家風采,集曆史、人文、審美為一體,氣度非凡。
要了一間小間的中華廳,裝潢的很有中式的隆重感,這吃一頓飯也太有儀式感了!前世來的時候,也隻是在大廳吃的。
一共十張椅子,除了宋憲和李修夜之外,那個名叫楊光的司機也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就連那隻貓都有一個位置,坐的還挺板正的,一看也是大家閨貓了。
李修夜接過侍者遞過的菜單,那是一本微微有些厚的冊子,封麵寫著‘譚家菜’三個字,裡麵內容冇有菜品的圖片,隻有菜名和介紹,有些像花名冊。
“一品豆腐、口蘑野菌蒸滑雞、精品乾㸆蝦、譚府佛跳牆、紫砂燜牛腩、見龍卸甲,都要三人份的。再來瓶茅台。”接著,李修夜又指著小腚說:“另外再烤幾條小魚,弄點無糖乳酪,給它的。”
“你看看還有什麼要的。”李修夜將冊子朝宋憲遞了過來。
“你這也太鋪張浪費了,這些菜就夠了。”
即便冇有看菜單,宋憲也知道李修夜點的那些菜不便宜,雖然現在的他也不差錢,但點多了也吃不完啊。
“那暫時就這麼多,不夠再點。”
很快,一道道色香味俱全,從擺盤到色調還有雕工等方麵,處處都透著精緻的菜品端了上來。
就比如那個聽著簡單的一品豆腐,其實一點都不簡單,是一道經典的特色名菜,製作繁雜用料講究,除了豆腐外還有蝦肉、海蔘、乾貝、蟹黃、筍、肘子片等等將近十幾道原料,再用高湯調料慢火燒製而成。
至於其它的那些菜,冇有一樣是簡單的。
李修夜和宋憲碰了個杯,笑著問:“你到底有什麼事兒要我幫忙的?我看你這樣子,似乎還不瞭解我吧?”
“聽說過一點,他們都說你爸是當大官的,你媽家裡是做生意的,錢財權力都不缺。”宋憲說道。
李修夜有些冷俊不禁的問:“你這都是聽誰說的?”
“道聽途說,難道不是這樣?”
“那倒不是,隻是你聽到的太籠統而已。實際上從我太爺爺那輩開始,我爸和我爺爺也就開始走仕途了,我還有個叔公是當副將軍的,不過現在已經幾乎退了下來,也就我爸還在位置上。”
“我媽也的確是經商的,不過你也知道,計劃經濟開始轉向市場經濟根本冇幾年,這些生意也纔剛剛起步,我爸下鄉插隊和我媽認識的時候,近幾年纔開始慢慢接觸市場,不過這些年倒是賺的還可以。”
哪是還可以啊?宋憲昨天就特意的打聽了一下,李修夜母親所做的生意很大,享受政府的優惠政策很多,要不然,也不會看不上貝西的投資啊。
說這番話的時候,李修夜下意識的挺了挺胸膛,很自豪的樣子。
宋憲覺得,如果自己也有這樣牛逼的家庭背景,可要比他狂多了。這傢夥還算低調了。
“我看得出你不是那種會輕易開口求人的人,而且孔魏和張翎那些人都幫不了你,還得找我商量,事情挺棘手吧?”
“說起來簡單,想請幾個內科的名醫專家和我去平南一趟。”
“嗯?”
宋憲將事情的大致說了一遍。
李修夜目光古怪的看著宋憲,“我真是想不通了,苟史惹出來的破事兒,你管他乾嘛?用得著為了幾個素不相識的人這樣奔走?而且你和苟史還有仇,那些病人出事兒,對你不是更有利嗎?”
沉默兩秒,宋憲說道:“我和那些病人之間還有一些事兒,不方便透露,如果我有能力幫忙而不伸出援手,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過的心安。至於我和苟史的仇一直都記著,這趟國慶回去,也該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