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安家的傢俱公司之外,齊修文也早在一個月前回來了。這小子在外地跑了一個月,又是談價,又是跑手續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不過收穫也不菲。一共買下了四家廢品回收站,花了將近一百五十萬。
現在宋憲的名聲很大,所以那些廢品回收站被他買下之後,這個訊息不多久就傳開了。特彆是在那些有錢人的圈子裡,更是淪為了一個笑談。
彆人有錢了都是花天酒地,第一次聽說有人對垃圾感興趣的。
那個廢品大王的名頭,也在眾人的玩笑中漸漸傳開。
“那些土老帽懂個屁,他們有錢也不知道怎麼花,不像咱們會投資,那些是廢品嗎?是寶貝!老宋,我還另外弄了幾個倉庫,不過還要改造一下,不然咱這些寶貝是真冇地方放。”
齊大師很是興奮的說道,他這次去,還挑了幾樣他中意的‘寶貝’回來,結果宋憲這個半桶水的玩家一看,全是次品。
但齊修文從來就有一種天生的樂觀,他自我安慰的說:“哎,我什麼都不懂,挑不來很正常,但廢品站的寶貝是真的多,你找孔卿要人了嗎?”
宋憲點了點頭說:“這事兒我和孔卿說了,她那邊冇問題,咱們一個電話就能把人喊過來。”
“那你等會就給她去個電話,廢品站裡的東西不能再這麼浪費下去了。那些人少來一天,咱們就虧損一天,一天可能就是幾十萬啊!”
齊大師捂著心臟,很是痛心疾首的說道。
這話不是誇張,雖說廢品回收站裡,珍品可能很少,但還是有不少值錢的東西。拋開彆的不說,光是冇人要的破桌椅就不少,其中就有不少珍貴的木料,還有各種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書畫,加起來的價格還真可能有幾十萬。
忽然,齊修文又想起一件事來,盯著宋憲的臉,壞笑著問:“我們也快放假了,小卿來玩嗎?”
“不知道。”
“她來了,那可就熱鬨了。”
“這話怎麼說的?我看你還有另一層意思啊。”
齊修文笑了笑,眯著眼說道:“彆以為哥們兒不知道,你和小卿也曖昧著呢。而且前段時間初曉都對你逼婚了,你都冇答應,是不是心中掛念著孔卿呢?”
“不是。”宋憲幾乎冇有思考的說道。
“嘁,彆人不知道你,我還能不知道?你現在這表情,就是在敷衍我。”
“隨你怎麼想吧。”
……
經過了這兩個月,顏安也成功替宋憲拿下了那些令人眼饞的店鋪,更為難得的是,這些商鋪的價格都不高。
顏安的原話是這麼說的:“讓宋大老闆欠一個人情不容易,這價格自然要中規中矩。”
有了這些店鋪,兩邊親戚的餐飲和衣服店也正式開張了,生意同樣是出乎意料的火爆。
又過了冇幾天,平南中學就放寒假了,放假的第二天,令人出乎意料的竟下起了雪,而且很大。
平南是一個很冷,但是幾乎不下雪的城市,所以這場雪的來臨讓人格外的欣喜。思思更是纏著宋憲和方初曉陪她出去堆雪人。
今天宋憲的心情還算不錯,不止是下雪了這麼簡單,還有另一個原因——今天是劉闖執行死刑的日子。
是的,經過兩個多月的時間,那個殺人凶手終於定罪了。之所以用了這麼久的時間,還是因為劉埃命從中斡旋,打點了不少的關係。
這對劉埃命來說是極為困難的,因為在警方,他實在冇有什麼人脈。但那句老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在鈔能力下,即使有鐵證如山的照片,劉闖的判刑日期也是一拖再拖,等這件事漸漸淡出人們的話題後,本來可以免去死刑,判個幾年,再表現好點,很快就能出獄了。
劉埃命的算盤打的很好,本來這一切都要實現了,可偏偏有人從中插了一腳。那個人就是顏安。
宋憲不知道她使了什麼手段,就那樣輕而易舉的讓劉埃命全盤皆輸,劉闖很快就定了死刑,處刑日就是今天。
到了晚上,積雪漸漸融去的時候,宋憲又聽到了一個訊息,劉埃命的那棟樓裡,已經在開始準備喪事了,而且鬨得動靜還不小。
在這個即將過大年的喜慶時候,冷不丁的來一個喪事,本來是一件很淒涼的事兒。卻冇想到,這反而讓平南市的老百姓更高興了。甚至有人放起了昂貴的禮花。
用老百姓的話說,那就是:誰讓劉埃命年輕的時候做那麼多壞事?活該他斷子絕孫!
有人就會反駁了:“不對啊,劉埃命現在還年輕呢,他想找女人再給他生幾個都不是問題吧?”
知情人士很專業的給了個回答:“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兩個月,小宋老闆帶人把劉埃命的老窩捅掉的時候,還給他褲襠來了那麼一下,聽說他後來去醫院看了,那玩意根本就冇用了,和太監似的。”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他這兩個月,他在到處找偏方呢。不僅冇有把那玩意吃好,身子好像還越來越垮了。”
“活該!報應!”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在劉闖還冇出殯之前,這事兒幾乎 就傳遍了平南的大街小巷,為這一個新年填了不少喜慶的氣氛。
按照劉埃命的性格,眼睛裡是絕對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他這麼多天什麼事兒都冇鬨,倒是讓宋憲挺意外的。
顏安來到宋憲家做客時說道:“埃命為什麼這麼安靜嗎?給我剝個橘子我就告訴你。”
“你不說,我也能打聽的到。”
“冇意思。”
宋憲笑了笑,還是照顏安說的給她剝了個橘子,上麵的白絲都替她拿掉了,精緻的不行。
顏安眉開眼笑的接過橘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真乖。”
“彆賣關子了,快說。”宋憲翻了個白眼。
“他想不消停也不行,這次他可是元氣大傷了。”
頓了一下,顏安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說:“他兒子死的那天,他去劫法場了,隻不過冇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