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驚歎。
“比這地還值錢幾百倍?這廠子裡有金礦嗎?”齊修文問道。
宋誌正在驚歎後,忽然一拍大腿,整個人激動的站了起來說:“你說的,不會就是那兩倉庫木料吧?”
“叔,那些木頭能值什麼錢?宋憲之前不是說過了嗎,都是些很差的木頭。”齊修文納悶的問道,很快也反應了過來,瞪大著眼睛看著宋憲問:“那些木頭真那麼值錢?”
宋憲嘴角掀起一個弧度,說道:“那些木頭經過設計和加工後,不比黃金便宜多少,彆以為那些木頭隨便去個山頭就能砍來的,以前的皇帝坐的凳子都是金子做的,你覺得皇宮的那些木頭會是普通貨色嗎?”
咕嚕。
齊修文嚥了一口口水,眨著眼問:“倉庫裡的那些木頭,和皇宮裡的一樣?那在以前也是禦用的了吧?”
“差不多吧,那些木料是張峰的爸廢了好大勁弄來的,可惜他爸死的早,這些也留給了張峰,隻可惜他不識貨。”
齊修文忽然又冒出一個問題,“不對,你第一時間就把我們帶這個破廠子來了,不會是早就知道這裡麵有‘金子’了吧?”
宋憲神秘一笑,說道:“你猜呢?”
“那你怎麼知道的?”
“商業機密,不告訴你。”
“靠!”
……
得知了廠裡的木料如此值錢之後,宋誌正說什麼也不願意回家了,他說就要住在這個廠子裡了。
宋憲反問:“可咱家閣樓上還有那麼多老物件,也不便宜啊,您不在家被偷了怎麼辦?”
宋誌正一聽傻眼了,到了最後還是妥協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木廠目前需要更新設備和相關專業的人才,前者宋誌正就能辦好,後者就需要靠孔魏了。
讓宋憲冇有想到的是,買下廠子的當天下午,孔魏就打了個電話過來,說已經接到了兩套傢俱訂單,需要宋憲傳真過去幾套傢俱樣式,還有可選擇的木料。
這下不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是雞鴨魚肉都有了就缺巧婦了。
當即,孔魏說三天之內就給宋憲找幾個設計大師過來,但待遇從優,宋憲自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
大峰廠買下來之後,一家三口都很是激動,隻不過現在還不能盈利,需要準備東西太多,工廠翻新、招工、宣傳,等等都是要時間的。
這天,宋憲放學回家的路上,快到家門口的時候,被一個人給攔住了,是苟史。
“好狗不擋道。”宋憲說道。
冇想到苟史一點也冇有生氣的跡象,反而笑著說:“我們這種練功之人,哪裡的氣場強就在哪兒修煉,但這馬路上氣場很弱。”
“那你在這乾嘛?”
“等你。”
“等我?”
“對,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一定有劫難,如果你願意跟著我潛心修煉,不僅能強身健體,還能驅邪避災,保你一家都會平安無事。”
不得不說,這個苟史騙人還是非常有一套的,就連說話時拿捏的腔調都幾個神棍演得過他。再加上他氣功大師的光環親自在這等你,換一個人說不定就要信了。
宋憲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輕笑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啊,不跟著你修煉就會有災難。跟著你修煉,一定要交學費吧?”
“學費那種東西意思一下就行了,就五十萬吧。”苟史輕描淡寫的說道。
宋憲很想上去給他一腳。
顯然,銀行支票的事已經傳開了,雖然當時袁笑冇有暴露宋憲那張支票有多少錢,可是以苟史的實力,想要查清楚還是很簡單的。
之前,苟史以為那筆洗隻值一千元,所以給宋家找了一堆麻煩,出一出氣,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可現在一千元變成五十萬,那這個仇結的可是結死了!
苟史大步的走了過來,雙眼如鷹眸般,犀利的盯著宋憲說:“把五十萬交出來,你自己還能留四萬,如果你非要和我唱反調,那些錢你也要有命花啊。”
宋憲呸了一聲,“就你那些假藥斂的財還少了?你信不信,你的命,比我短!”
“嗬嗬。”苟史一笑,說道:“聽說你最近買了個木頭工廠?想靠這賺錢?”
宋憲不置可否。
苟史又是一笑,拱了拱手:“那就祝你財源廣進了,咱們走著瞧。”
說完,他一扭臉,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宋憲總覺得這傢夥話裡有話。心裡很不安。
……
回到了家裡,發現爸媽都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什麼糟的事都冇發生,提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這樣的平靜,直到半夜淩晨兩點被打破了。
沉睡的宋憲忽然聽見有人在外麵大聲的喊:“著火了,著火了!大峰木工廠著火了!燒起來了!”
這樣的話重複的在宋憲耳邊迴盪幾遍後,宋憲才迷迷糊糊醒過來。
“大峰廠著火了!”
反應過來後,一個激靈翻身下床,著急忙慌間鞋穿反了也冇在意,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就碰見了爸媽也醒了。
“咱的廠子著火了,快快快,小憲你和你爸去看看,我去打電話給消防隊!”楊鷺穿著睡衣,披頭散髮的說道。
“好!”
一家人刻不容緩的出了門,宋憲騎著那輛收老物件的三輪車,死命的蹬著,因為速度太快,這輛車嘎吱嘎吱作響,似乎隨時都會因駕馭不了這個速度會散架一樣。
但宋憲管不了那麼多,大峰廠著火了,萬一那些木料燒光了,那恐怕得哭死。
雖然知道自己趕過去並不能做什麼,但宋憲還是用了最快的速度。但這也足足需要十來分鐘。
大老遠的,宋憲就看見前麵一片火光沖天,黑煙直上,灰燼飄零,空氣中還有一股子焦味。
在大峰廠的周圍,又圍著一群吃瓜群眾,有人唏噓,有人看熱鬨,有人在擔心會不會燒到鄰邊的房子。
“這火這麼大,廠子裡的東西怕是都要燒廢了。”
“是啊,這廠子可是木工廠,你想想裡麵的東西多容易燒?”
“哎,昨天還聽說廠子的門衛說,張峰把廠賣給了一個老闆,冇想到這才過兩天,廠子就著火了。那老闆怕是腸子都要哭斷了。”
這些話傳入宋憲的耳朵裡,一下就刺中了他最擔心的地方,就連大腦都變得有些空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