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埃命曾經對宋憲說過,要把宋憲一家都埋在那風水最差的地方,能夠讓家族幾代人都爬不起來。
這並不是一句空話,劉埃命把他不少的對頭,都那樣給葬了。
所以,宋憲對這句話的印象非常深刻。
一聽宋憲要把墓遷到那個山頭,劉埃命的麵色終於發生了一些變化。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大限就要到了,所以他的心情也異常的急躁,像是一頭髮了瘋的公牛見到紅色鬥篷,猛地一下就衝了過來,隻是被鐵柵欄給攔住了。
劉埃命雙手死死的拽著欄杆,用力的搖晃著,雙目惡狠狠的瞪著宋憲,“把老子逼到今天這個田地,是你害的!”
宋憲雙手背在身後,風輕雲淡的笑著:“這話你可是說錯了,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你咎由自取,人在做天在看啊。”
“嗬,你還笑得出來,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事兒嗎?那兩個本子牽連的人那麼多,誰又會放過你?”劉埃命咬牙切齒的說道,滿臉的仇恨,像是想吸血的殭屍。
宋憲依舊保持著笑容說道:“這個你就放心好了,冇有人會知道,我的手法很隱蔽。”
劉埃命重重哼了一聲,“希望你說的是真的,等我死了,把我葬在那風水最差的地方。我的怨氣這麼重,在那樣的地方,肯定能養成惡鬼,到時候我就纏著你,纏著你一家,讓你永遠都不得安寧。”
宋憲笑道:“你把你那麼多對頭都葬在那兒,可養出了什麼惡鬼?”
“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宋憲哈哈大笑,“你這話真挺好笑的。”
“……”劉埃命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原來叱詫風雲的劉老大,如今也隻能逞口舌之快了。
“我就是來特地看你一眼的,看見你這麼慘我就放心了。哦對了,我現在要去開一個會,有關於新城建設的,畢竟我是材料商嘛。”
劉老大捏著拳頭,他聽的出來,這是羞辱。
宋憲朝前走了幾步,忽然又頓了一下,“我又想起來一件事兒,我還有一首歌想送你,咳咳……”
輕輕咳了幾聲,宋憲開嗓,麵帶戲謔的笑容唱道: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
手扶著鐵窗望外邊
外邊的生活是多麼美好啊
何日重返我的家園……
宋憲和林文慧一邊朝外走去,一邊唱到。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這空蕩蕩的牢房中飄蕩,透著一股子空靈、心酸。
“噗~”劉埃命隻覺得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了一般,忍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就吐在那個鐵柵欄上。
見到這一幕,宋憲都傻眼了,以前看電視、小說中說被氣的吐血,還覺得浮誇,冇想到還是真事兒。便忍不住撇嘴吐槽,“這還身經百戰呢,聽首歌就吐血了。”
林文慧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你這臭小子,可是把他氣的不輕。他在江湖上飄了那麼多年,肯定受過不少傷,褲襠還捱了你一腳,現在心理壓力又大,你這一首歌把他氣出血來也不奇怪。”
宋憲又回頭看了一眼說道:“文慧叔,我覺得您還是讓醫生來看看吧,可得讓這傢夥保重身體,說不定嘴裡還能撬出不少有用的東西。”
“你懂的還挺多。”
“電視上都這麼演。”
“我會讓人請醫生的,好了,現在也不早了,咱們去一趟新城那邊,田市長他們應該在等著了。”
……
選擇新城建設的地方,是一片荒地,但是圈了一大片,隻是現在還冇開始動工,一切都還是那荒草叢生的模樣,再加上早上的霜露一打,看起來荒涼極了。
在荒地的一旁,有三棟新建的暫用房,和帳篷差不多,稍顯簡陋。
在這裡,宋憲還見到了不少熟悉的麵孔,畢竟都是混商業圈的,但尷尬的是名字都喊不上來,甚至姓都不知道……這也因為宋憲在圈子裡露麵少,都是他爸出麵的原因。
雖然不認識,但有林文慧在一旁提醒,宋憲倒也免去了尷尬,和好幾位打著招呼。
很快,宋憲就見到了一個老熟人——顏安。
雖然有些錯愕,但也正常,畢竟這妞這些年都在到處拿地,這樣的項目她也有參與,第一次見到她就是在爭奪材料權的時候,所以現在又見,很正常。
兩人握了握手,宋憲苦笑著說道:“我怎麼好像在哪兒都能見到你。”
今天的顏安今天的打扮稍性感,畫了個淡妝,戴著一對藍水晶耳墜,一條珍珠項鍊,一件黑色的長皮衣將上身裹得緊緊的,不顯臃腫反而苗條,圍了一條白色圍巾,看起來乾淨又舒服,下身是一件暗色小短裙和豹紋皮褲。
兩人的手還冇分開,顏安很流氓的拽著宋憲的手,手指在宋憲的手心撓啊撓,弄的人心也癢癢的。
“你好像很不願意見到我的樣子。”顏安語氣埋怨著說道,但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
“是有點。”
“打你哦。”
兩人說笑幾句後,顏安的目光又四周看了一眼,見邊上冇人,特意壓低了聲說道:“聽說,是你把劉埃命搞進去,讓他出不來的?”
宋憲瞳孔微縮小,短暫的失焦後說:“這昨天發生的事兒,連你都聽說了?”
“我是通過顧子秋那邊知道的,他現在都快氣瘋了,而且和我說的東西也不多,彆的人就更不知道這事兒和你有關了。隻是……顧子秋給我下命令了,讓我儘快拿下你。”
說著話,顏安侵略性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宋憲,微笑著說:“他應該是把我當成下一枚棋子,等我拿下你之後,在進行下一步動作。”
宋憲不接話,隻是把手給抽了回來,這大庭廣眾下的,一直握著手算什麼?彆人還以為自己耍流氓呢。
“你會配合我的,對嗎?”顏安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宋憲,魅惑性感的眨了眨眼。
“你想得美!”宋憲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話一下就把顏安給逗樂了,笑得她前仰後合,花枝亂顫,美豔極了。宋憲則是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