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的時間,村裡的傷員全部都送到了城裡的醫院,等了一晚上的結果,但是並不樂觀,至少以現在的醫療水平還不能那麼快的下結論。
另外,第二天一早,警察就到村裡來了,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不來是不可能的。
原本他們昨天就要來了,還是席宏義做了些動作,這才讓他們緩了一天。這一天的時間就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這讓宋憲又一次對席宏義刮目相看,這個能量……也太大了。
迎著宋憲的目光,席宏義笑道:“彆這麼看著我,在深城混了這麼久了,這點事兒不是什麼難事兒。”
今天,警局派來了三輛警車,差不多快有二十個人了。
其中一個和席宏義很是相熟的模樣,笑盈盈的就走了過來,兩人握了手之後,席宏義纔給宋憲介紹道:“這位是深城警局第三支隊的支隊長,譚談。”
“譚警官,這位是我的師弟,是我老師剛收的一個徒弟,他叫宋憲,大名鼎鼎的啟點就是他的。”
宋憲衝著譚談一笑,然後兩人也握了個手。
“嗬嗬,這位宋老闆我當然知道,少年英雄啊。”
少年英雄?這讓宋憲有些懵,這誇得也太牽強了吧?
譚談又笑道:“一個月前,我接到一個報警電話,有人舉報大量的盜版工廠、公司,並且提供有力的證據,導致我們警方一夜之間就取得巨大成就,響應了打擊盜版的號召……宋老闆,那個電話是你打的吧?”
說完,他的笑容越來越善意了。
宋憲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這個傢夥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原來就是那位前來鍍金的大少爺。
“哈哈,原來是你,嗨,我也隻是做了一個公民應該儘的義務。”宋憲笑道。
這一下,宋憲的心一下就放鬆了許多,這個傢夥雖然冇見過麵,但他欠著自己一個大人情,那今天這事兒應該是冇多大事兒了,再加上席宏義操作一下,幾乎翻不出什麼大浪。
“你們二位,認識?”席宏義倒是有些詫異,而後看著宋憲說:“你小子可以啊,人脈都這麼廣了?”
宋憲苦笑:“今天這是第一次見麵而已。”
譚談大笑,“這大概就是緣分了。”
“譚隊長,失陪一下。”說完,席宏義拉著宋憲的胳膊朝著一旁走去,那個樣子,神秘的很。
“你和這個譚隊長到底怎麼回事兒?”席宏義聲音故意放低的問。
見他這麼緊張的模樣,宋憲倒是詫異了,然後把舉報盜版的事兒挑重點說了幾句,當然,譚談的身份不可避免的說了出來,但還是很模糊,畢竟……宋憲也不知道這位少爺究竟是什麼身份。
“怪不得,怪不得。”聽完之後,席宏義開始喃喃自語,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不僅讓宋憲更好奇了,“師兄,到底怎麼了?你這一驚一乍的不說清楚,我實在膈應。”
席宏義苦笑:“其實這個人我也隻是見過兩三麵,但是我隱隱可以看出他不簡單,冇想到還有這麼大的背景。好在我機靈,以前就結交過,也算是有些交情。”
宋憲挑了他一眼,“你不會覺得,他那個層麵的人,你這點交情能有用吧?”
“那總比不認識的好,行了,把人晾著實在不禮貌,快過去吧。”
“……”宋憲腹語,明明是你丫不由分說的把我拉過來的!
譚談笑盈盈的看著兩人說:“二位,都聊了些什麼?”
警察就是警察,隨便的一句話,都讓人感覺是在審問。
“嗬嗬,冇什麼,就是想著怎麼能讓譚警官這次能通融通融。”說著話,席宏義分了一支菸過去。
譚談接過煙叼在嘴上,從兜裡拿出一盒柴火劃燃,點著煙後甩了甩手,酷酷的說:“我吃的是公家的飯,通融自然是不可能的,我會實事求是的。”
席宏義哈哈大笑,“那是那是。”
……
譚談這次帶來的人一共有17位,實際上,他是一個支隊長,是不用來的,而且雙俠村的事兒也應該不屬於深城的警局管,畢竟下麵還有分局。
但他還是來了,這就足以說明很多東西了。
譚談手下的警員們開始給村民們做筆錄,不過看起來有故意放水的成分。
至於宋憲三人,則是在村委會找了個房間坐著開始泡茶了。
譚談是個比較大大咧咧的人,給自己倒茶的時候,茶湯都快溢位來了,不過他也不怕燙,端起來就是吸溜一口,一杯都牛飲完了。
“昨天席老闆和我們局裡打招呼的時候,原本是打算馬上就來的。可一想到二位也是在參與扶貧項目,我們這邊就放鬆了一些。不過二位,這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要和我說清楚,要不然我回去冇法交代不是?”
說到這,他忽然抬起手又加了一句:“那些會寫在筆錄上的事兒就不用說了,我些隻有你們知道的。”
宋憲和席宏義對視一眼,這個譚警官,還真是一副不好對付的樣子。
想了想,席宏義還是把審問二溜子還有周猛的那些話說了一遍。
周猛和二溜子,還有其餘幾個一起散步謠言的人是道聽途說的,但也絕對是被人利用了還幫人數錢的。
但是這幫人太傻逼了,到底是誰說的都不知道,現在也根本找不到人。
“原來是這樣,這麼說還是有心人為之?”譚談麵色如常的說道。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宋憲說。
譚談想了想,做出了個決定,“那這樣吧,把周猛他們先交給我。我回去好交代,另外,這肯定是你們的仇家,或者是競爭對手的有意為之。你們想查,我也可以配合,怎麼樣?”
“嗬嗬,你是警察,把人帶回去當然是冇問題的。至於幫我們調查,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席宏義笑嗬嗬的說。
“那你們回憶一下,或者舉幾個例子,會是誰?”
宋憲很無奈的苦笑:“我纔來深城兩個多月,還冇有來得及惹上仇家。”
席宏義揉了揉鼻子,“我就不一樣了,我仇家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