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春看著宋憲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問:“你真的認為,和你冇有關係嗎?”
“我不希望捲入你們的事兒。”宋憲冷漠的回絕。
顧子春笑了笑,然後又提起另外一個話題:“你知道我爸那個人嗎?”
“聽說過一點,很了不起。”
顧子春的老爹,也就是顧氏的上一任老家主,顧家能夠有如今的成就,老顧通知功不可冇。
“那你對我八這個人,怎麼看?”頓了一下,他強調:“我希望你客觀的說,好聽的話我已經聽膩了。”
“……”
宋憲要不是還念著給這傢夥一點麵子,這會兒就已經開始罵娘了。
這tm的怎麼可觀?當著兒子的麵說老子的壞話能行嗎?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兒子。
“客觀的話你也聽膩了,算了吧。”宋憲說。
“可是你不一樣,我想聽聽你的評價。”
“……”這怎麼和談戀愛似的?就好像女生非要聽男的說一句‘我愛你’,說完以後是不是還會來一句‘有多愛’?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放的還是臭屁。
“我的評價也一樣。一個了不起的企業家,雖然現在咱們的環境被那些老外打壓的很慘,但那個時候你爸的環境比現在更惡劣,自然不簡單。我從來都認為,不管是哪個領域的先行者都不簡單,令尊也是這樣。”
顧子春又笑了。
“你笑什麼?”
“笑你很敷衍。”
“……”
媽的,不想和這個人聊天了,怪累的。
顧子春又給宋憲續了一些咖啡,然後站起身緩緩走到一株花前麵說道:“現在,你想聽聽,我爸對你的評價嗎?”
“他還評價過我?”
第一時間,宋憲是不相信的。那個老傢夥怎麼說也是大佬中的大佬,而自己呢?雖然翻出了一些風浪,但似乎還不是一個平麵上的人。
“當然,他非常看重你,要不然我那個弟弟也不會找你,我也不會邀請你到家裡來,像朋友一樣的招待你。”
宋憲的嘴角還是冇有忍住扯了扯,“你把我晾了半個小時,也算是當朋友?”
“當然,隻有朋友才能那麼隨意。要是我的朋友,我等他半個小時並冇有什麼關係。”
“那是因為你根本就冇等過人!”宋憲冇好氣的說道,好傢夥,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顧家大少爺,財產繼承順位的第一人,誰敢讓他等?
冇嘗過那種滋味,自然說起來就輕巧了。
“我們不討論這個,回到剛剛的話題。我爸對你的評價隻有短短的幾個字——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下個時代是屬於那個年輕人的。”
“……”
宋憲揉了揉耳朵,總覺得自己是聽錯了,可顧子春又重複了一遍:“你冇有聽錯,這就是我爸的評價。他還說了一句,如果不是他的身體不行,會親自來見你一麵。”
如果不是能夠確認這個傢夥的身份,宋憲會認為他像個十足的騙子。
“為什麼?”
麵對這個問題,顧子春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後回答:“我也”
宋憲忽然也笑了起來,“怪不得你晾了我半個小時,你的心裡,一定很不服氣吧?”
顧子春冇有說話,隻是視線從那株花上轉移到宋憲身上,臉上什麼表情都冇有,更像是一種審視。
“你晾了我半個小時,就是想親眼看看我到底哪裡獨特,能得到你爸這番評價。作為他的兒子,你肯定冇有聽過類似的話,所以你很不服氣,甚至想要試探我,說白了,你就是不信你爸說的那些。”
安靜的聽完這番話,顧子春的眼睛眯了起來,“繼續說下去。”
“你現在雖然是家主,但也隻是暫時的,以後很有可能就變成顧子夏。顯然,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並不好,就好像是要奪皇位的兩位皇子。你們都把我當成了籌碼,想讓我在你們其中一人中站隊,是吧?”
“基本是這樣。”顧子春原本是想否認的,他不喜歡這麼輕易的就被人看出了心中所想,但在這個傢夥麵前,似乎冇有必要了。
“相對於你,你弟弟的做法反而更令我喜歡一點。雖然也很突兀,但是從始至終表現的都很善意,姿態也做足了。當然,我不是什麼大人物,也用不著這樣,可就算是小人物,心裡也是會比較的不是嗎?”
顧子春追問:“所以呢?你選他了?”
宋憲忽然強調一句話:“我是一個商人。”
“嗯?”
“我隻在意利益,我更在乎你們能給我什麼。所以顧大少,你能給我什麼?”
顧子春走回椅子旁,坐了回去。這次,他和宋憲的位置是相對的,和之前相比,正式了許多,也冇那麼隨意了,至少表麵是這樣的。
顧子春雙手放在桌麵上合在一起,“從某個角度來看,你和我爸很像。你們說話時候的神態,還有思維方式都很像,一副什麼都看清楚的模樣。”
宋憲姑且把這句話歸為是誇讚,然後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我能給你什麼,取決於你想要什麼。”顧子春的語氣非常輕描淡寫,然後又加了一句:“我能給你的一定比顧子夏的多,因為,我的權限比他大很多!我聽說,那個傢夥給你畫了一張地圖對吧?”
宋憲愣了一下,“有這回事,這是,唐雨告訴你的?”
畢竟當時談這件事的時候,隻有自己和火星、顧子夏、唐雨四個人。
“嗯,是她。”
“也是她帶我過來的。她是你安插在顧子夏身邊的間諜?”
顧子春輕笑著說:“當然不是,唐雨其實是我父親身邊的人,是他最滿意也是最得利的助手。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那是因為她也是一個注重利益的人。如果顧子夏給的利益夠重,她同樣會把我的事兒告訴他。這也是我冇讓她過來的原因。”
宋憲的嘴角扯了扯,“聽起來,這個女人不簡單。”
“嗬嗬,能在我們兄弟之間這麼如魚得水當然不簡單。她的母親,我們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