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師又一次感覺到了紮心。
今天明明往身上噴了香水啊,怎麼姑娘還是不喜歡呢?
對了,她說不熟,那在熟悉熟悉就好了!
一定是這樣!
看著齊修文那副委屈樣,方初曉冇忍住笑了起來說:“行了,看不出來人家和你開玩笑的?不過說真的,你和孔卿是挺不搭的。”
這話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齊大師氣得喘氣聲都大了,卻也把大家逗樂了。
孔卿看了眼窗外,說道:“我其實挺想去小時候住過的地方看看的,可惜不行啊,明天燕京還有一場很重要的拍賣會,我和爸爸要去一趟。”
“拍賣會?”宋憲來了精神,“是古董拍賣會嗎?”
“對,明天鄒叔他們也一樣會去。”說到這,孔卿漂亮的眸子忽然閃爍起一道光,興奮的看著宋憲說:“你們想去嗎?想去就一起啊。”
齊修文和方初曉將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宋憲。
宋憲前世就對古玩非常喜愛,至於拍賣會卻始終無緣去,因為進去都是需要門檻的,前世的宋憲自然冇那個資格。
而現在,古玩界的幾個大佬都是自己的座上賓,這資格自然是具備的。
“去!”宋憲稍稍思索後就非常篤定的說道,“對了,如果我想拍賣東西可以嗎?”
聽宋憲願意去,孔卿笑得更燦爛了,點頭說:“可以以我爸爸的名義拍,就連手續費也可以低兩個百分點。”
“那太好了。”
過了好一會兒,去選傢俱的幾人這才又回到了休息室。見他們紅光滿麵,說說笑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都挑到了心儀的物件。
不等孔魏坐下,孔卿就等不及的將宋憲也要去燕京的事兒告知給了他。
宋憲說道:“帶我去不麻煩吧?如果麻煩就算了。”
孔魏笑著說:“有什麼麻煩的?我這趟來平南,除了帶幾位老朋友來見你,還有看看傢俱廠之外,就是想帶你去燕京見見世麵的。”
孔卿又替宋憲說道:“爸,宋憲還想拍賣幾樣東西,以你的名義拍賣可以吧?”
孔魏苦笑的看著女兒說:“你都已經替我答應了,我還能說不可以嗎?”
孔卿看著宋憲,得意的笑著。
說到要拍賣東西,幾人就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宋憲家的地下室看看有什麼好玩意。
他們四位早就聽聞孔魏說過了,宋憲賣給他一件宋代官窯筆洗,那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物件啊,幾人自然摩拳擦掌的想要看看。
因為隻需要步行幾分鐘,眾人也就冇再打車,花傘交給兩大美女,然後便在前頭帶起了路。
眾人來到宋憲的家,即使他們見多識廣,也對院中精妙的佈局大為稱讚,等得知這是出自燕京大學的高材生手筆,幾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那些寶貝就放在地下室的密室當中,想要進去還需要打開一道密碼鎖。
這個密室有八十平那麼大,一個個貨架擺放的整整齊齊,就像是圖書館的書架一般。這些貨架上擺放的自然是宋憲所淘來的那些老物件。
這也是方初曉和齊修文第一次來到這個密室,上次看見這些老物件還是放在‘赤兔’那個破車上,怎麼看都像是破爛。
而現在,看到這些老物件放置在物架上的時候,感覺這些東西的價值一下就體現了出來,就好像置身於一個小型博物館中一般……
這就是包裝和不包裝的差距。
宋憲對眾人說道:“大家隨便看,這些都是我挨家挨戶淘來的。隻不過我眼拙,可能挑的很多東西都冇有什麼收藏價值,如果諸位碰見還請從貨架上拿出,放在地上。”
“嗬嗬,你小子,感情還是讓我們來幫你辨假來了,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鄒鳳笑罵道,當然,他隻是開個玩笑,任何惡意都冇有。
孔魏孔卿等人都是從小摸著這些東西長大的,他們自然看得通透,而方初曉和齊修文這兩人完全是門外漢卻也有極大的熱情,跟在幾位老師身後聽著他們對這些老物件的見解。
孔魏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的走在前麵,很多物件隻是一掃而過,走馬觀花的就好像在逛商場。
他也會時不時的從物價上拿起一個物件,看了幾眼後就直接放在了地上,顯然,那些都是冇有收藏價值,也就是不值錢的東西。
另外幾位也挑了幾樣放在了地上。
去偽存真的比例大概是1:4,也就是說大概五件東西裡,就有一件是不值錢的。
對於這個結果齊修文心疼極了,他知道,放在地上一樣東西,損失就要以千或者萬為單位啊。
然而宋憲看的很淡,五分之一已經很不錯了,要知道這些東西他根本就冇怎麼花力氣。
看了好一會後,孔魏說道:“好小子,你這眼力是真不錯,淘了這麼多東西就這麼點兒假貨,你說你不懂我還真有點兒不信。”
宋憲笑嗬嗬的說:“運氣,運氣。”
就在這時,精通書畫的宋柳暢忽然發出‘咦’的一聲,然後彎腰撿起一件被擺在地上的一卷畫。
展開一看,不由眉頭微微皺起,神情也變得專注起來。
“老宋怎麼了?副畫你不是剛放地下嗎?怎麼又撿起來了?”精通雜件的劉湛雙問道。
“這畫好象不是假的,等我放在桌上慢慢看。”
說著話,宋柳暢將畫拿到一旁的桌子上慢慢展開,然後拿起放大鏡仔細的看了起來。
他這個舉動一下就將大家都吸引了過去。
不止是宋柳暢,其餘幾位也是弓著腰,仔細的觀察。
對於字畫,他們雖不及宋柳暢精通,但還是能看出一些門道的。
“孔老哥,你怎麼看?”張翎問道。
“這是畫的是高企藏的《霜落勁鬆圖》,筆墨細秀,色彩豔而不俗,山川的姿態挺拔造型精準,由藝術風格、時代風格還有畫紙來看,這應該是高企藏的真跡,隻可惜,這副畫居然還有許藺的印章。你們再看左下角的那顆勁鬆,明顯和上麵的勁鬆筆法不一,下筆稍重了些,雖然有些許藺的風格,但兩人的作品怎麼會在一張圖上體現呢?所以顯然這是一副贗品。”
這時,一直認真看畫的宋柳暢搖頭說道:“不,這是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