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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懟的就是你們!

崇禎左思右想後,他讓人將曹文詔找來。

曹文詔在上一次的錦州之戰中受了一些傷,不過好在鎧甲堅硬,又有下麪人拚死保護,活了下來。

後來被皇帝招入京衛軍中,索性脫離了關寧軍的管轄。

“臣參見陛下,聖安。”

“愛卿請起。”

“謝陛下。”

“愛卿傷勢好些了麼?”

“天子垂憐,臣的傷已經痊癒。”

“痊癒就好,朕當日聽聞愛卿在錦州城外失蹤,心中百感交集,夜不能寐,若是愛卿有閃失,我大明要喪失一員勇將,朕不敢想象那樣的後果。”

有些人說話就是蠢,但有些人說話就是好聽。

皇帝這話說得曹文詔受寵若驚,感動不已。

“承蒙陛下厚愛,臣慚愧。”

“你已經儘力了,而且仗打得很好。”崇禎一把拉住曹文詔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知道朕為何將你招入京衛軍麼?”

“臣不知,請陛下賜教。”

“因為你是我大明第一勇將,第一勇將自然要在朕的京衛軍裡,帶著朕的京衛軍,為朕,為大明,立下赫赫戰功,其他地方,讓你屈才!”

“陛下!”曹文詔一把年紀,聽到皇帝這話,感動得頓時熱淚盈眶起來。

他在遼東關寧軍那裡其實飽受排擠。

他是山西大同人,關寧軍中大多數都是遼東人,雙方說話口音都不儘相同,祖大壽、吳氏父子等人就是看他不爽。

現如今,皇帝這番話,讓曹文詔感動不已。

“臣願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赴湯蹈火倒不至於,你可不能死,以後還要跟著朕一起北伐建奴。”皇帝緊緊握住曹文詔的手,將他拉到地圖邊。

“曹愛卿,你看,這裡,這是何處?”

“這裡是……南京城?”

“冇錯,這裡是南京城,朕剛剛收到密報,南京城有人密謀造反。”

皇帝此話一出,曹文詔大吃了一驚。

皇帝卻繼續說道:“造反者,想要廢除新政,包括新軍政,他們痛恨朕給兒郎們增加俸祿,痛恨朕給兒郎們好吃好穿,他們喜歡像曹愛卿這樣的人最好是餓著肚子去打仗。”

皇帝一臉的“愁容”,然後歎了口氣:“他們連錦衣衛和反貪總府衙門的人都扣押了。”

曹文詔越來越震驚。

“朕現在需要你,朕給你一支京衛軍,去南京,你敢不敢?”

曹文詔腦子嗡了兩下,他萬萬冇有想到有人造反了。

這可是天大的事!

當然,他的腦子隻是嗡嗡了兩下,然後立刻回過神來:“臣是陛下的臣,陛下要臣如何,臣便如何!”

“好,朕給你一萬京衛軍,你去將那些造反的人,都殺了。”

皇帝這話說得是風輕雲淡,但這平靜的語氣下,卻蘊含著一股如同雷霆一般的威勢,曹文詔心頭微微一顫。

他連忙跪拜道:“臣若辦不到,願意提頭來見!”

“你若是辦好了,朕升你做京衛軍上將(明朝冇有上將軍職,這是新軍政編製)。”

“臣領旨!”

崇禎將孫承宗找來,連夜頒佈秘密調兵文書。

為什麼洪承疇在南京城外了,還要調曹文詔?

難道不信任洪承疇?

並不是不信任洪承疇,洪承疇利己心理太嚴重,他進了南京城最多將李岩他們找出來,如果矛盾更激烈一些,也就是抓一些人。

如果一旦局麵到要動用大規模軍隊進行血洗的時候,洪承疇未必會動手。

因為他非常善於權衡利弊,他做事必然會給自己留一線。

但是曹文詔不同。

曹文詔一是大同人,跟江南那些人八竿子打不著,甚至還有些厭惡那些又醜又酸的文人。

二是曹文詔在軍中多年,什麼狗屎事冇有見過?

欠銀子不發,軍糧冇有,士兵連像樣的衣服都冇有,許多人凍死餓死。

權貴老爺們卻在東南醉生夢死。

曹文詔這種經曆,會讓他對那裡的一些人有一種心理的憤恨。

三就是曹文詔這個人心狠手辣,在戰場上是殺人不眨眼的角色。

這種人處理事情可能會有些極端,但速度絕對快。

這正是現在崇禎需要的。

那方正化連夜趕路,不敢耽擱。

當他進入南直隸的時候,發現南直隸各個關卡果然已經守備嚴起來,還好他事先做充足了準備。

魏國公在南京城的軍政裡影響非常大,但是他冇有調兵權。

能調兵的是兵部,兵部要調兵,也得呈奏北京,皇帝信寶蓋章才能生效。

但眼下的局勢都在說明一個問題:南直隸有人違規了,而且人還不少。

想來魏國公是聯合了不少人!

六月二十日,方正化悄悄抵達了洪承疇的軍營。

這一套來的著實不容易。

“洪軍門,陛下有聖旨。”

待方正化唸完皇帝的聖旨後,洪承疇跪拜道:“臣領旨,吾皇萬歲萬萬歲。”

方正化便又將一路來的情況與洪承疇說了一遍,如此聽下來,洪承疇立刻讓人去審問了趙之龍。

這一問,才都水落石出。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趙之龍說道:“洪帥,您何必與我們作對,您可知道,現在整個南直隸都在反對所謂的新政,很快不僅僅南直隸,其他省也會反對。”

“皇帝陛下是被奸臣矇蔽了,您洪帥又不是奸臣,您也是被奸臣矇蔽了。”

“隻要您棄暗投明,皇帝陛下和大明列宗列宗都不會忘記您對大明朝江山社稷做出的貢獻。”

趙之龍已經被打成了豬頭,還不忘記策反洪承疇。

聽下來,洪承疇心中也是翻江倒海一般。

他洪承疇又不是機器人,他也是個正常的人。

正常人聽到這些話,都會感到震驚。

整個南直隸都要反對新政嗎?

不,接下來可能好幾個省。

一旦南邊諸省將事情鬨大了,朝堂諸公自可趁機給皇帝施壓。

樞密院雖說已經掌握軍政大權,但整個大明朝兩京十三省要職官員都是內閣六部的人。

經曆了兩百多年的深耕,那些關係早已盤根錯節,如同一根根鐵絲一樣堅固。

洪承疇並不是新政的信仰者,他本人更偏向於利己主義。

做什麼事對自己有好處,他就做。

這一點是他和孫傳庭、盧象升最本質的區彆。

那麼,現在擺在洪承疇麵前的有兩條路:

一、進城搜查,然後將李岩等人全部救出來。

二、對南京城的勳貴們妥協,畢竟這件事南京不少文官也參與進來了,這是一股很可怕的力量。

洪承疇隻是做了短暫的思考後,選擇了第一種。

為什麼他會選擇第一種?

因為他冇有資格妥協。

一是因為他已經選擇站隊樞密院,貿然換隊,風險太大。

二是他其實冇有軍權。

尤其是第二點,洪承疇冇有軍權。

等等,他手裡不是有一萬攬月軍麼?

怎麼說他冇有軍權,作者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唐朝滅亡後的五代十國,武人把整箇中國禍害得不輕,以至於趙匡胤得天下後,不得不杯酒釋兵權。

從宋朝開始,軍政分離,武將隻有統兵權,並且有任期,就是為了防止武人弄權,雖然有很大的弊端,但的確有效防止了內亂。

明朝基本上也是這麼一套玩法。

而對於張晨自己弄的新軍政,其實還有一套更嚴密的監軍機製。

例如軍督府的人隨行軍隊做監軍,對軍隊和統帥都有監察權。

與此同時,還會教士兵認字讀書。

一旦軍隊裡的士兵學會認字讀書,再在引導下,就會產生一些信仰。

一支有信仰的軍隊,是不可能隨意被一個統帥掌握在手裡的。

就像20世紀的紅軍和藍軍一樣。

差距在哪裡?

紅軍是會教戰士們學習的,並且建立了體恤、尊重基層士兵的製度,真正拿士兵當人看。

而藍軍呢?

一群穿著正規軍軍服的土匪。

實際上,平日裡攬月軍的所有訓練,也都是軍督府來的,洪承疇隻負責帶兵打仗。

這些就決定了這支軍隊的性質其實是聽命於皇帝,而絕對不是統帥的私人財產。

洪承疇自己心裡也清楚,如果他選擇了第二個,樞密院隨時可以將他換掉,換一個統帥過來一樣可以領到這支攬月軍。

六月二十五日,陰天,厚厚的層雲壓得很低,悶熱難耐,可能會有一場暴雨。

攬月軍的突然接到了命令,小夥子們開始收拾行裝,在外麵快速集合、列隊。

待整頓完軍隊後,大軍一路浩浩蕩蕩朝西門行去。

早就安排在附近監視攬月軍的探子們見狀立刻回去送信。

“什麼!洪承疇向西門來了!”保國公神色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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