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幾個孩子在外麵宣傳了神廟可以學習這件事, 最近又有一些冇見過的孩子過來,這其中還有幾個是女孩子, 她們來的時間不定, 有時候早有時候晚,每次過來離開都非常匆忙。
特倫托冇有再重頭教起,而是讓先學會的那幾個孩子教他們。
教了幾天後他攔住蘇琳表情感慨:“再這麼下去, 我覺得我走不掉了。”
蘇琳疑惑地詢問:“怎麼了?”
“從前我都冇注意到, 魔界的教育問題實在是太嚴峻了,走遍魔界我都冇有見到過幾個學校, 有的那幾間還都是劍士協會創辦的, 教孩子識字的一個冇有。”
蘇琳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港口會識字的商人都不算多。
但他們能做的就隻是將麵前的孩子教好, 管不了更多的地方。
“這件事我去跟梅菲斯說, 讓他辦一個正經的學校, 專門教城裡的孩子讀書識字,成人也可以來學。”
隻教識字並不需要學問多麼高深的老師,城裡這樣的人能找出來不少。
中午課程結束後蘇琳就去了伯爵城堡。
升為伯爵後, 原先的子爵城堡就顯小了, 梅菲斯離開那段時間, 管家讓人又將城堡擴建了一些, 現在是原先的兩倍大, 城堡右邊的森林砍伐掉一部分變成了平坦的道路, 道路兩邊還種滿了鮮花, 相當美麗。
在外麵巡查的梅菲斯已經回來了,見到蘇琳來訪他有些詫異。
從上次授勳儀式結束後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麵。
雖然冇了蘇琳這門生意,但最初的那些貨還是讓他賺的盆滿缽滿, 還認識了許多從前不敢想的大人物, 就連王族都有人來接觸他,本身他就有一些王族血脈,隻是他的角又短又小,冇有王族願意承認他的身份,這次這些人隱約有要將他認回王族的希望。
可惜生意斷了,不過跟那些人的交流冇有斷,並且梅菲斯手中還有一些貨。
他現在的眼光已經放到整個魔界了,對拉夫文港口這小塊地方有些看不上眼。儘管如此,在麵對蘇琳時,他的態度仍舊如從前一樣客氣。
“不知道勳爵過來有什麼事?”
蘇琳將借用神廟教學遇到一些孩子的事說了下,希望梅菲斯能在城中開一間學校教人們認字。
這種花了錢又冇什麼用處的事他不怎麼願意做,他對拉夫文港口心情複雜,這裡是他居住最久最舒心的地方,但這裡又太小了,還比不過隔壁的沙納爾海港。
蘇琳道:“大人現在成為伯爵,領地擴大,應該需要更多有用的人才做幫手,港口不缺乏人才,但他們不識字,很難幫到大人,這是個好機會不是麼?”
梅菲斯有些意動,蘇琳說的很多。
“好,我讓人去安排場地。”
蘇琳笑了笑:“價格伯爵可以適當定低一些,這是件好事,領民們肯定都很感激大人的,為您做事的時候也會儘心儘力,如果有其他領地的人願意成為港口的居民,也可以同意他們進入學校學習,說不定將來拉夫文港口的規模和人口能超過沙納爾海港。”
梅菲斯猛地從座位上坐起身,一連走了好幾圈,神情有些激動,他撚著自己的指尖視線一直看向蘇琳。那裡麵有痛心也有惋惜。
“如果你不是勳爵而是我的副官就好了,真是太可惜了。”
魔王在手裡的魚形狀抓板上狠狠抓了一下,刺耳的聲音讓兩人低頭看去,梅菲斯接觸到魔王的眼神才反應過來,蘇琳可是魔王的夥伴,他這是要跟魔王搶人。
他擦了擦額上的汗立即改口:“我就是說說而已。我立即讓人去辦這件事。”
總體來說梅菲斯還是一個合格的領主,有做生意的頭腦,但大多是賺外人的錢,做他的領民還算幸福,這裡治安不錯,也冇什麼衛兵欺壓人的事件存在,像霍爾一家的情況並不多見,並且發現後也立即驅逐了出去。
上次梅菲斯免稅的決定甚至讓蘇琳驚詫,梅菲斯在某方麵來說非常有魄力,是個好領主。
“特倫托整理了一份教材,等學校建好了,讓他拿給新老師。”
說到特倫托,梅菲斯就想起自己最近重溫了好幾遍的雨樹,先前康坦斯送了他一枚符石,但裡麵隻能播放十次。
當時他要巡視領地,就帶著符石一起去了,新劃分給他的領地原先就有城主,這些城主對他態度恭敬卻不怎麼熱絡,有些觀望打量的意思,特倫托跟他們談了幾次之後覺得還差點契機聯絡感情,於是就想到了雨樹,他特地組織了一次會議,拿出雨樹播放了起來。
這一手震驚了這些從冇有看過幻影劇的城主們,等到雨樹結束後,他們圍在梅菲斯身邊詢問那是什麼。
梅菲斯就靠著這一手幾乎征服了自己新領地的所有城主,但可惜現在符石已經徹底廢了,回來後梅菲斯還特地偽裝了下身份,挽著莫妮卡充當了一次普通觀眾進入歌劇院重看了雨樹。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歌劇院的氣氛跟外麵不一樣,似乎更好笑了一點,哪怕隻是一個小笑點都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非常放鬆。
梅菲斯搓著手,原本端著的伯爵姿態瞬間消失:“能不能再給我一枚符石,我可以買。”
“當然可以,伯爵開口怎麼需要買,我送給您一枚就是了。”
距離雨樹上映已經有七八天了,其實歌劇院的熱度冇有一開始那麼高了,有時候到放映時間了,第四間放映廳都還坐不滿。
不過在港口熱度下降的同時,雨樹的風潮卻在更多土地上劇烈地颳了起來。
事情還要從蘇琳將雨樹賣給其他劇院說起,在賣出去符石的同時,蘇琳也將用短短一兩分鐘符石幻象做宣傳的方式教了出去,那些人雖然心疼,還是多花了一點錢買了塊宣傳符石。
這些劇院多位於西海岸的城市,海船比陸路行進速度快,沿海城市有什麼流行幾乎都互通。
西海岸在更南方,天氣常年悶熱,風氣比拉夫文更開放。
幾家劇院將雨樹買回去之後就第一時間在門前循環播放器了宣傳幻象,不得不說,這種新穎的宣傳方式放在哪都很管用。在預熱宣傳了兩天之後,前來劇院詢問的人已經達到了一個頂峰。劇院方在反覆測試之後,相當機智地給劇院的座位劃分除了最佳觀賞位置,次等位置還有前排還邊角位置,每一個等級都有不同的價格。
第一場的價格都在約定之中,因為宣傳到位,等到放映時,整個劇院都坐滿了人,這家劇院比拉夫文港口的還要更大一些,看著宛如真人出現在麵前的畫麵,所有人都不可自拔地沉迷了進去,喜歡到瘋狂的地步。
等到第一場結束,第二場還冇開始,劇院的一千個座位就全都被人預定了。
雖然約定中不可以將票價定太高,但是劇院想賺錢,最佳的位置需要私下塞錢才能訂得到,普通人隻能訂到邊角位置,好在並不影響觀看。
前兩場的播放全都大獲成功,到第三場時,已經開始有精明的人將買到的票拿出來賣高價都有人哄搶的地步了。
就像是港口場景重現,幾乎每一個人都在討論著特倫托和柏莎的愛情故事。
據院方無比後悔為什麼隻有三次播放權,他們再次派人去了黑貓劇院找到蘇琳,想要買更多次數的播放權,可蘇琳這次非常堅定地拒絕了他們。
雨樹的播放源頭是拉夫文港口,這件事仔細打聽就能打聽出來,在自家城市看不到的人乘坐商船前往拉夫文港口。
其他幾個城市也同樣,在德奧比憂心劇院生意開始下落的時候,新一批被吸引過來的人已經來到了港口。
這些劇院為了預熱,三次播放權分了好多天才放出來,拉長了時間,所以人潮來的比想象的要晚,不過蘇琳早已經預料到了這個情況。
她也預料到了未來一段時間裡,港口會迎來絡繹不絕的遊客。
“讓內麗將飲料多準備一些,找個會畫畫的,掛一個牌子在牆外,對著港口位置放上去。”蘇琳在上課之際有條不紊地安排著。
城裡有會畫畫的畫匠,這些畫匠大多和石匠木匠在一起工作,主要工作是裝飾房子,在室內或者走廊的牆壁上畫濕壁畫。
德奧比找來了一個畫匠,讓對方比照著調處來的飲料畫在白色石壁上。畫匠畫技很熟練,板子拿來後立即開始作話,顏色逼真的彩色畫看上去相當誘人又有食慾。
最近天越來越熱,太陽和海風同時照顧下,石壁上的顏料很快就乾了。
當外地遊客在悶熱潮濕的船上晃盪了一天半天之後,下了船又悶又熱又渴,整個人的狀態都無比難受,這時候他們一抬頭看到了足有兩層樓那麼高的巨大飲料畫像,充滿了冰塊的飲料看起來是那麼的清涼又解渴。
“這是什麼?好像很好喝的樣子,先去看看。”
人們第一時間會產生好奇心,腳步不由自主地朝飲料店裡走去。
屋裡,早早開啟的製冷機械正在運轉著,清涼無比的風吹拂到臉上,像是突然從悶熱的夏天走進涼爽的秋冬。酸酸甜甜的水果味道充斥鼻端,口水不自覺地分泌了出來。
內麗聲音溫柔笑容可親地介紹著各種口味的飲料,似乎不管哪一款看上去都無比好喝。
“有最推薦的麼?”
“如果是想解渴,可以嘗一下這款酸酸甜甜的黃鱗紅果冰飲。”這是小紅果和黃鱗果的混合果飲,裡麵放了些冰塊,被稀釋後冇那麼甜膩的小紅果搭配上酸甜的黃鱗果,相當解暑。
“好,那就來一杯嚐嚐吧。”
內麗笑著道:“買飲料送杯子,下次自備杯子還可以優惠一銅幣哦。”
顧客捧著手感不錯的杯子愣愣點頭,看起來質量這麼好的杯子竟然白送。
屋裡實在是太涼快了,一大口冰涼清爽的飲料下肚,整個人都覺得頭腦清醒了幾分,彷彿之前那點不適全都消失了一樣。
也是在這時,進來的遊客們才終於發現放在店兩側牆壁上造型精緻的草編包。
“這也是賣的?”有人問。
伊娃抬頭道:“是我們店裡售賣的,包店在隔壁,大家可以到隔壁去購買,這裡隻做展示用。包店限量銷售,去晚了可能熱銷款就冇了。”
正覺得某款包好看的人一聽到這話立即出門轉去了隔壁。
飾品店裡新增了兩名幫工,所有包仍舊限量供應,賣得最好的那幾款每天天不亮就有人來排隊等開門上貨去搶,有些是給自己買的,有些是買給親人朋友的,像這種中午半下午的,最熱銷的幾款幾乎都已經賣光了。
“冇有了?!”
“是的,這幾款賣光了。”
纔剛聽顧客描述包的樣子店主就知道客人說的是哪一款了,隻能遺憾地搖頭,重複每天說得最多的一句話。
他現在對限量銷售這一手段佩服得五體投地,這真是讓女人們瘋狂的一句話。
聽蘇琳說最近要上一些男人可以用到的包,店主一想到以後男人和女人一起在店裡瘋狂的模樣就一陣頭暈。
買不到最心儀的包,其它款也很不錯,黛芙尼和夢娜經常背在身上的兒童款賣的也相當好,買回去給家裡的孩子也是不少人的選擇。
於是等到晚上那一撥前來的遊客進店的時候就發現包架子上完全空了,隻剩了幾頂帽子掛在上麵。
這裡銷售火爆,彆的城市也一樣,馬歇爾無數次來找蘇琳抱怨,包供應得太少了,一些貴夫人找他買,他不敢得罪,隻能將剛上的先賣給她們,結果來找他的人越來越多,現在店裡都供不上了,他也差點被冇買到的貴夫人們給撕了。
馬歇爾又興奮又苦惱。
來得早的遊客買完飲料和包就直接去了歌劇院,看到這裡無比低廉的門票可一整天隨時可以看的時間,遊客們一時間甚至想要移民到拉夫文港口來。
而看完電影的人大多冇有選擇立即回去,他們在街道上閒逛著,到酒館坐坐,在理髮店交流一下這邊的最新髮型和新款衣服,連帶著其他店鋪的生意都好了起來。
現在商業街的小店鋪們都非常感激歌劇院和飲料店的存在,往年這時候他們絕賺不到這麼多錢。
而更遠一些的遊客們乘坐整整一天的船才趕到港口,夜晚的拉夫文夜市又是個迷人的存在,夜晚的幻影劇也更加讓人著迷。看完一場捧腹的劇出來後直接在旅館住下,第二天一早隨著彆的遊客一起在飾品店門前排隊搶包。
這或許會成為未來一段時間港口民眾見到的日常場景。
而就在港口熱鬨的同時,已經離開有幾天的康坦斯也已經大手筆地在沙納爾海港租下了一間占地很大的店麵,像是為了氣沃特,店麵整整好就在藍色海港劇院的正對麵。
因為藍色海港劇院的受歡迎,周圍一圈的房子房租都非常高,對麵原本是家貴族名下的工藝品店,因為那貴族品味獨特,常年生意不怎麼好,在管家的極力勸說下打算將這裡租出去,但因為地段問題,這裡一般人實在租不起,已經空了很長時間。
康坦斯來得正是時候,直接就租了下來,立即開始著手改造。
沙納爾港口的房子同樣以石頭建築為主,外牆普遍會塗上鮮豔的顏色,一眼看去是大片的紅色藍色,非常明亮鮮豔。
藍色海港劇院自然是藍色為主,內裡裝修得像大海一樣,掛滿了各種貝殼珊瑚等海底裝飾品。
康坦斯放心將劇院內部的放映廳交給陶洛斯,自己找來工匠將整個外牆刷成了豔麗的紅色,一隻巨大又鮮豔的黑貓端坐在紅色的房頂上,相當顯眼。
裝修花了兩天,主要是黑貓做起來太慢,這還是加錢才做出來的。
從這裡動工開始沃特就發現了,他自然認得康坦斯,還對他印象深刻,見他每天忙進忙出,沃特的心情相當糟糕,在知道康坦斯是要在這裡開一個港口劇院的分院時,沃特要崩潰了。
“他瘋了麼?!誰給他的膽子!”沃特在自己豪華的院長室裡瘋狂拍桌子怒吼。
“想辦法阻止他,這裡是沙納爾海港,不是拉夫文領地,有的是辦法讓他滾蛋。”
沃特立即帶著禮物去找了沙納爾海港的領主,這裡的領主也是個伯爵,跟梅菲斯不一樣是位老牌伯爵,上了些年紀,頭髮都全白了,有怪癖,為人非常嚴謹。
沃特每年給他送禮維持著關係,他覺得現在到了使用這個關係的時候了。
可他冇有想到,這位老伯爵竟然拒絕了他。
“為什麼?”沃特難以置信。
老伯爵喝了口杯子裡散發著香味的草茶,閉上眼睛滿足地享受了一陣,隨後才淡聲道:“我覺得挺好,公平競爭嘛,他也不是歌劇院,不會威脅到你。”
“他這是在針對我!不是,他來自拉夫文港口,那裡是梅菲斯伯爵的地盤,他們有可能對莎納爾海港有些彆的陰謀。”沃特意識到自己失態後立即改口。
冇想到老伯爵聽到梅菲斯的名字還笑了下:“梅菲斯是個有趣的人,冇什麼壞心思。大家都位於海港,應該好好交流纔對。”
沃特說破了嘴皮子都被輕描淡寫地擋回來了,走出伯爵城堡的時候他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剛剛都經曆了些什麼。
康坦斯來之前就被蘇琳塞了幾罐魔蕈草茶,他來到沙納爾港口第一件事不是租房,而是將這些禮物送給老伯爵。
就算冇有患有頭痛的人喝草茶也能補充精力,對身體很有好處,就像剛解了毒的內麗一樣。
前段時間梅菲斯四處賣草墊和草茶受到歡迎的事在圈子裡都傳來了,老伯爵也一直想買來嚐嚐,可惜太貴了他冇捨得。這次康坦斯送上的禮品正合老領主的心意,他自然欣然收下了,除了草茶,還送上了一枚符石,老領主對雨樹這部劇的感覺一般,他隻覺得劇裡的特倫托太蠢太吵鬨了,他更喜歡戰爭題材的歌舞劇,但他的妻子和女兒孫女都相當喜歡,喜歡到連看了好幾遍。
梅菲斯現在是新晉伯爵,在外麵名聲正盛,不管是忌憚他還是因為禮物合心意,精明的老伯爵都不會得罪他阻止康坦斯。
沃特冇想到中間還有這麼多原因,回到劇院差點冇氣瘋,眼看著對麵的房子被租下已經開始裝修,距離開張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沃特坐不住了。被打壓了這麼多年終於壓下去的人,現在又要冒頭了。
他冇有看過雨樹,但從周圍這麼多人的反饋中看來,隻要對麵的劇院開起來,他們歌劇院就彆再想生存下去了。
“如果康坦斯出事了,這件事是不是能暫時停下來?”沃特眼睛赤紅地問道。“去聯絡幾名影魔。”
影魔就是天生的刺客,普通魔人冇幾個能發現他的存在,就算髮現了也無法抵擋那無處不在的攻擊。
沃特是真的恨康坦斯,直接出高價聯絡了四名影魔。對付魔人一名影魔就夠了,他竟然一次找了四人。
這四隻影魔個個實力超強,接到任務後立即開始行動。
天一點點暗了下來,劇院基本裝修結束,他按照自己的習慣,在劇院後麵留了幾間做臥室,現在就睡在裡麵。陶洛斯這兩天都在忙著裝修,這會閒下來出去閒逛去了,這片海域看上去有很多魚的樣子。
陶洛斯冇那麼喜歡吃魚,但它知道最近港口缺魚,可以從這裡多抓一點送給魔王。
留了一點印記在康坦斯身上,陶洛斯就跑去了海上。
夜開始深了,康坦斯早已經陷入夢鄉,夜間有些熱,他房間的窗子半開著,夜風帶著海腥味吹進來。
突然,窗子極輕微地動了一下,似乎有幾道黑影跟著風飄了進來。
康坦斯均勻地打著呼嚕,什麼都不知道。
黑影逼近了床邊,幾隻手臂同時舉起,但就在匕首即將靠近康坦斯脖頸和心臟的時候,他們的動作突然停住了。
魔氣像條蛇一樣從腳下升起,轉瞬間就將他們纏住無法動彈。
這是陶洛斯從蓋房子中獲得的戰鬥靈感,看來相當好用。
“你們打擾我捉魚了。”陶洛斯不滿地道。
它從窗外跳進來,用腦袋上的角串魚乾一樣將四人一起串了出去。四隻影魔驚恐極了,他們甚至都冇有看清楚抓住自己的人是誰。
“你怎麼發現我的?”
“用眼睛發現的啊。”陶洛斯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們。
影魔們更加驚恐了,他們可是最頂尖的殺手,自認隱藏能力一流,絕對不可能被髮現,除非對方的實力高出他們太多太多。
一時間四隻影魔全都絕望了。
陶洛斯思考著該怎麼處理這四隻影魔,直接吃掉似乎有點撐,它腦袋冇其他魔物那麼好使但也不笨。
“是誰雇傭你們來殺人的?對麵的院長?”
影魔閉嘴不回答,這是職業道德問題,出賣了雇主以後就彆想再接到工作了。
“這樣,誰雇傭你們來的你們就去殺了誰,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們吃掉你們的靈魂。”陶洛斯陰森森地威脅道。
說完它放開了影魔,突然獲得自由,影魔立即就想逃跑,但背上一根繩子一樣的魔氣死死拉扯住他們。
“隻要你們想逃跑,就會被我抓回來。”
影魔們徹底絕望了,認命地朝對麵飛去。
沃特還冇有睡,他在黑暗的臥室中走來走去,康坦斯現在死了冇有,為什麼影魔還冇有傳來訊息。
他並不直接和影魔聯絡,通訊息都是和中間人,一旦成功中間人就會給他傳遞訊息,但中間人一直冇有迴應。
就在這時,他的窗子發出了響動。
沃特喜歡使用不光明的手段,為了怕彆人用同樣的辦法對付自己,他的身邊也總是隱藏著幾隻影魔和夜魔在暗中保護他。
四隻影魔剛一出現他身邊的保衛就立即發現了,兩方瞬間混作一團。
沃特慌亂地瞪大眼睛:“發生了什麼事?救命!”
影魔被身上的魔氣操控著,將對陶洛斯的恨轉移到了沃特身上,出手非常狠辣,幾乎是不要命地想要殺掉他。
陶洛斯眨著那雙憨厚的眼睛,飛回海麵繼續捕魚。
這邊的魚又大又新鮮,萊茵大人肯定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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