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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7 章

這次來找事的人確實是哈伯雷找來的, 但他本人並冇有出麵。

阿爾弗雷德從蘇琳走之後就一直有些提心吊膽的,這個店並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 還有蘇琳的心血, 如果是自己的原因讓店無法繼續開下去,他會非常自責。

哈伯雷的套路經過前幾次他已經瞭解一些了,蘇琳走後他就一直在防備著。

但顧客實在是太多了, 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都不為過, 他很快就分不出多少心思了。樓上五間新開辟的放映廳和包間全部坐滿,先前招的十個奴隸忙到腳不沾地, 他們隻顧得上劇院的事, 隔壁遊戲廳現在冇有一個人在。

結果那邊因為握著符石的人占位不肯離開, 後麵的人等待太久而吵起來, 吵著吵著就差點打起來。

城裡不允許打架, 顧客在店鋪打架店鋪也要負責任。

阿爾弗雷德焦頭爛額地趕去解決問題, 好容易把幾人勸了下來。

但這種事就像海裡的浪一樣,一浪平息了很快又有另外一批人起衝突,來這裡的不僅是普通人還有許多魔法師和劍士甚至是盜賊, 阿爾弗雷德擔憂他們一時衝動。

還好這一天都有驚無險, 晚上關門時也順順利利, 並冇有出現大問題。

晚上, 阿爾弗雷德心緒不安地躺在收銀的長椅上睡下, 小貓咪還在睡, 睡著後甚至打起了呼嚕, 白天顧客鬨了幾場它都冇有起來,隻是抬眼看了看就換了個姿勢繼續睡。這會他纔想起來這還是個活物,可能並不是什麼活物, 隻是魔王的一縷魔氣化成的。

阿爾弗雷德被撓了兩爪子後不敢再伸手, 從長椅上爬起來對著小貓咪做禱告,最後被煩不勝煩的小貓咪一尾巴抽臉上給抽回了椅子上。

隔天是個好天氣,阿爾弗雷德起來後就將樓上的包間給打掃了幾遍,有一些有權勢的貴族或是有地位的強者,他們並不會跟旁人一起搶,而是提前讓仆人來找阿爾弗雷德,通知他自己明天什麼時候要過去,讓他給自己留一個包間。

樓上樓下總共十間包間老早就被預訂了出去,這些人的身份有這個國家的公主那個國家的公爵之子,還有什麼工會的副會長之類的。都是阿爾弗雷德無法拒絕的人。

跟擔憂的不一樣,這大半個上午劇院都風平浪靜,連一個鬨事都人都冇有,遊戲廳的人全都在老老實實的排隊。

阿爾弗雷德稍稍放下心來,也許哈伯雷忌憚萊茵的實力這次不會動手了。

這個想法在腦海裡隻轉了一圈就被他否定了,哈伯雷是個非常小氣的人,有人踩了他的鞋他就要砍了對方的腳。這次在學院眾多同學的麵前打了他的臉,他一定會比之前十倍地報回來。

可能真的是因為阿爾弗雷德一個水神信徒去拜了惡魔而讓神生氣的緣故,就在他各種小心防備的時候,還是出了事。

門前排隊的顧客打了起來,是一位水手和一名貴族。

如今劇院包間都已經被定滿了,小貴族冇有提前預定,隻能在門前等待,從清早等到現在等了半個多小時,小貴族已經非常不滿了。水手是從外地回來的,他是跑遠途的商船水手,很有一把子力氣,在海上憋得久了想要回來放鬆放鬆,在船友們的推薦下也前來排隊,隻是他也來晚了,一直在門前等著,剛好和小貴族挨著。

水手並冇有等的不耐煩,許久冇上陸地,一直興奮地跟旁邊的人大聲嚷嚷,講述自己在其他城市的見聞。

小貴族本就煩躁,此時越聽越煩躁,忍不住對旁邊的水手吼了一嗓子:“低賤的水蟲,給我閉嘴!”

水蟲是水裡一種醜陋又噁心的動物,喜歡趴在人身上吸血,會引起高熱水腫,一旦冇有及時治療就會死亡,死時的模樣非常可怕,幾乎是所有跑船人最為厭惡的動物。

被罵水蟲,那水手臉色瞬間脹紅,眼睛凸起:“你,你怎麼罵人?!”

小貴族冷哼了一聲:“罵你怎麼了,難道你不是?離我遠點,身上一股臭味。”

水手常年待在海上,身上有股怎麼也洗不乾淨的海腥味,他現在不僅臉色脹紅,整個身體都因為惱怒在微微發抖。

周圍似乎突然安靜了下來,剛剛還嘈雜的吵鬨聲說話聲似乎都消失了,水手覺得自己聽到了人們的竊竊私語,也在笑他,在嘲笑他身上難聞。

“我洗了的。”他有些無力地反駁起來。

似乎是看他的表情有意思,小貴族輕蔑地笑起來:“洗了?哈哈哈,把你扔在鹹魚堆裡恐怕也找不到你在哪。水蟲就彆在這礙眼了,自覺點,滾滾滾,礙眼。”他手勢輕輕往後揮了揮,像驅趕路上的野貓野狗般。

水中再也忍不住了,一直捏緊的拳頭狠狠往上一揮打在了貴族臉上,他下手力氣極大,照著對方的臉頰鼻子眼睛狠狠打下去。

小貴族冇想到他真的敢,他的力氣冇有水手大,一時間竟然反抗不了,今天身邊也冇有帶人一起。

“你,你知道我是誰麼?”小貴族含糊地道。

水手眼睛通紅像冇聽到一樣,筋脈噴張的手臂機械地揮動著,血嘩啦啦地往外噴,周圍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躲開,中間瞬間多出一塊空地。

小貴族用儘力氣抬起自己的手,一把匕首深深紮入水手前胸。

水手抬起的手臂將在空中,他捂住自己的心口,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你……”

“啊!”

“殺人了!”

阿爾弗雷德正在樓上,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就直接從樓上跳了下來,一雙腳差點扭到也顧不得,直接衝到了兩人身邊。

桌上的小貓咪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水手的肩上,一雙大眼睛冰冷的看向兩人,周圍人都像冇看到一樣。

阿爾弗雷德看了它一眼,伸手扶住水手,匕首那一下似乎傷到了他的內臟,血流不止,水手說不出話來了,倒在地上抽搐。

而被打的小貴族也一樣,水手下手實在是太重了,他整個臉都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了,已經被染成了一片紅色,他張大嘴費力地呼吸,似乎有東西堵住了喉管,不停翻白眼,眼看著也要不行了。

阿爾弗雷德朝周圍人大喊道:“快去請神父!快!”

他怎麼也冇想到竟然會鬨出人命。

阿爾弗雷德此時此刻開始有些悔恨起來,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被撥開,又來了一群人,這群人穿著華貴,身份一看就不簡單。

幾人朝地上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腳步一頓:“杜勒斯,這好像是杜勒斯!”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是劇院院長?待會再找你,快,水神祝福。”

阿爾弗雷德這時也想了起來,自己還是個魔法師,他將人放下,抽出魔杖開始漫長的吟唱,水深祝福是中級魔法師才能使用的高階魔法,它就像光明係的祝福術一樣可以治癒人身上的傷痛。

但是阿爾弗雷德這位初級魔法師想要使出高階魔法實在很勉強,不過片刻他的臉色就蒼白起來。

小奶貓跳到他肩膀上,一尾巴抽了上去。

“彆著急,死不了。”小奶貓在他耳邊發出聲音。

原本還慌亂到極點的阿爾弗雷德猛地清醒過來:“真的不會死?可他們傷的這麼重!”

小貓咪冇有回答他第二個問題,昂起腦袋環顧著周圍。

就跟買菜一樣,什麼事情都要趕在這個時間,冇多久幾名船工趕了過來,其中一人正是那名水手的朋友。

“巴特,巴特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讓你過來的。”老船工抱著水手巴特哭喊起來,他瞪著阿爾弗雷德和對麵的貴族們,“是你們害死了他!你們這群惡毒的瘋狗,一定會被惡魔吃掉靈魂,受儘折磨而死!”

貴族們怎麼被這樣罵過,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了,指揮著身邊跟過來的仆人們去打那船工,城裡是不允許打架,但他們並冇有親自動手,何況真動手了他們也能擺平。

場麵頓時混亂起來,阿爾弗雷德站在中間阻攔:“住手,都住手!”

幾名貴族在後麵拍手給自己的仆人鼓勁:“打他的臉。”

周圍人也都在起鬨。

蘇琳和萊茵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混亂景象,像是進了菜市場一樣。

兩人還冇有上前,天空之中幾道光炸開,人們齊齊抬頭看去,就見四道人影落在門前,這四人身上都穿著法師袍,胸前彆著一枚五色徽章。

這是魔法師協會的人。

“發生了什麼事?城裡禁止鬥毆。”

見倒在血泊中的兩人,其中一名水係魔法師立即揮起法杖,泛著瑩瑩光芒的水霧籠罩住兩人,血很快止住,兩人開始變得微弱的呼吸也平靜下來。

小貓咪瞥著他們的動作,跳回了蘇琳懷裡。

蘇琳發現有幾道光芒從小貓咪身上飛了出去,她疑惑地看向身側的萊茵:“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萊茵點頭:“算是。”

此時一名長得非常冷硬的中年魔法師問道:“你是這個劇院的院長?”看他的魔法袍應該是位金係魔法師,這個係的魔法師性格都非常臭也非常有原則,很難打交道。

阿爾弗雷德點點頭:“是我。”

金係魔法師打量了阿爾弗雷德一陣,像是在回憶什麼:“我怎麼覺得你有些眼熟,阿爾弗雷德?又是你,五年前在自由之都出過兩次事,被逐出去後還敢回來?這次差點鬨出人命。”

阿爾弗雷德咬了下嘴唇,金色的頭髮看上去也有些淩亂,他高昂著頭道,像隻倔強又高傲的鳥:“你們冇有限製我入城,我為什麼不能來?該我負起的責任我一定會負,不是我的責任我也絕對不會承認。”

“嗬。”金係魔法師霍布克冷哼了一下。

旁邊幾位貴族起身對阿爾弗雷德嘲諷道,“杜勒斯在這裡受了重傷差點死了,難道就不是你的責任了?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祖父可是鋼鐵城的一級上將,手下擁有十萬軍隊。”

鋼鐵城的人是眾所周知的脾氣火爆又護短,如果家裡的孩子在自由之都被殺,恐怕這位上將會直接率領軍隊過來踏平自由之都,甚至會挑起鋼鐵城和馬利薩帝國之間的戰爭。

阿爾弗雷德瞬間想明白背後的深意,他的後背全是冷汗。

如果這是哈伯雷找來的人,那這一招實在是太毒了,不僅要將他,還要將他的家族和國家全都牽扯進去趕儘殺絕。

此時此刻,阿爾弗雷德殺人的心都有了。

“總之這件事你逃不了乾係。”幾位貴族高聲說道,似乎完全忘了打傷杜勒斯的人是那位水手而不是阿爾弗雷德。“你完了。”

最後這句聲音很小,除了正對麵的阿爾弗雷德,魔法師協會的幾人都冇有聽見。

蘇琳挑了下眉,還真是衝著阿爾弗雷德來的。

一位貴族笑道:“你是馬利薩大公莫德爾頓的小兒子,如果今天你能讓尊貴的大公閣下親自來給杜勒斯道歉,那這件事或許可以就這麼算了。”

阿爾弗雷德拳頭猛地握了起來,幾乎要忍不住衝上去揍歪他的鼻子。

此時魔法師協會的幾人正在驅散人群:“離開這裡,都離開這裡。”

金係魔法師麵無表情地對阿爾弗雷德道:“劇院關了跟我們回去吧。”

阿爾弗雷德胸膛劇烈起伏:“憑什麼!”

蘇琳一步上前拍了下他的手臂,笑眯眯地道:“彆著急。”

阿爾弗雷德這才發現他們,無比驚喜地道:“你們回來了!”

“嗯,交給我吧。”她擋在阿爾弗雷德麵前對幾位魔法師協會的人道,“我纔是這個劇院的實際擁有者,我叫蘇琳。請大家注意一點,這兩位傷者是互相鬥毆,並且還是在店門前並不在店裡麵,跟我們並冇有太大責任,當然,我們作為一個有良心的店家,一定會負起他們的醫藥費,直到他們治好為止,但是說是我們全責,讓我們關門停業還要把我們抓起來問罪這就有點過分了。難道有個人在魔法師協會門前犯病死掉了,這人就是魔法師協會殺的?我隻是做個比喻,不是說魔法師協會不好的意思,幾位彆誤會。”

這個比喻就讓魔法師協會的幾人臉色黑了下來。

“你這是在侮辱魔法師協會?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麼?”

蘇琳擺手:“我可冇有,誰不知道魔法師協會處事最公正了,我隻是比喻一下,難道我們普通人連說話的權利都不配擁有了麼?還有這幾位貴族大人,你們出現的時間可真好,明明都已經來了很久,也看到了杜勒斯,卻隻在他倒地之後纔出現,他被人打的時候你們怎麼不出手救援,這位水係魔法師大人的修為也不低吧,我看他祝福術用的不錯,分開倆普通人應該不會難。這真讓人很詫異,你們和杜勒斯真的是好朋友嗎?好朋友會眼睜睜看著他死去?”

其實蘇琳是冇有看到這群人出現的。小貓咪雖然冇做什麼,卻一直在觀察四周,老早把周圍的情況都摸清楚了,才能在第一時間將幾人的異常告訴蘇琳。

被突然指出來不對勁的地方,幾位貴族結巴了一下:“這,這裡人太多了,我們被困住腳步,並冇有來得及,要是早先就看見了,我們一定第一時間救杜勒斯。”

蘇琳捂著嘴驚訝地道:“哦,是麼,你們的友誼真令人感動。這幾位仆人是不是你們帶來的?剛剛這位仆人還推開了一位老婆婆給你們讓路呢,你們竟然還被困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故意等在這。你們來得挺早吧,怎麼不進包間一直在這排隊,難道是在等什麼熱鬨?還是說,你們早就知道這裡會發生什麼事?”

“怎麼可能,你在胡說什麼?我們怎麼能預料這裡會發生什麼,我們就是來看幻影劇的!”

“對對對,我們就是來看幻影劇的。”其他人像是找到了藉口一樣附和起來。

蘇琳笑:“這位水係魔法師先生,替我向哈伯雷問好。”

“你又在胡說什麼,我不認識那是誰,彆轉移話題。”

蘇琳摸著下巴,手指上新染的彩色指甲油看上去無比搶眼:“前天晚上學院的雷聲很響對不對。奈隆導師火氣真大,不知道哪個學生又倒了黴被他抓住把柄。”

那會水係魔法的貴族的臉色猛地一變,前天晚上他和哈伯雷還有其他學生一起出校門,當時他調侃了一句,這分明就是他當時說的,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他看向蘇琳的眼神就像見了鬼一樣。

魔法師協會幾人狐疑地看著這群貴族,他們來的時候這些人已經出現了,並冇有看到先前發生什麼事。

冇讓他們再繼續掰扯下去,金係魔法師道。“不管你狡辯什麼,在店門前出事你們就要負責,讓你們關店就要關店,讓你們走就得走,這是規矩!”

“誰定的規矩?”蘇琳反問。

幾位魔法師用崇敬又高傲的語氣道:“自然是法聖大人。”

蘇琳好奇:“那法聖本人也要遵守麼?”

“法聖大人自然不用,他們是什麼身份,怎麼會犯這種小錯誤。”

蘇琳道:“如果我說不呢?”

霍布克手中的法杖驀地一指:“那就彆怪我們請你們回去了!”

蘇琳冇有想象中的害怕,反而興奮地搓了搓手。她可一直等著這激動人心的一刻,手裡的徽章早就蠢蠢欲動了。

萊茵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好笑地輕輕點了下頭。

幾位法師同時抬起法杖開始吟誦魔法,蘇琳眯眼看著空中的魔法粒子聚集起來,就在咒語吟唱到一半之時,她的手突然往前一伸,露出裡麵一排五個徽章。

“你們敢對法聖不敬?”蘇琳一聲大喝。

法聖的徽章,自然也帶著屬於法聖的獨特氣息,魔法師協會的幾人自然感受的非常清晰,他們的眼神驀地瞪大,在看清楚那幾位徽章的模樣之後,全都帶著見了鬼一樣的難以置信和震驚,以至於口中剩下的咒語都吟唱錯了。

被召喚了一半的魔法粒子嘩啦一下散開四處撞擊,幾人狼狽地倒在一邊差點吐血,金係魔法師甚至被反噬的力量飛撞到地上。

霍布克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甚至顧不得身上的傷,猛地衝到蘇琳身邊,再次凝神看向她手裡的徽章,反覆確認那是不是真實的。

等發現確實全都是法聖徽章之後,霍布克失控地喊出聲來:“怎麼可能,你為什麼會有五位法聖徽章?!怎麼可能有人有五枚法聖徽章!”

如果說一枚還有可能,可同時得到所有法聖的任何,這在整個大陸都還冇有發生過。

周圍還冇有離開的人群聽到他的大喊瞬間嘩然起來,後退的腳步瞬間朝前圍過去,這裡就算是個剛會說話的小孩都知道法聖在自由之都代表著什麼,眾人看向蘇琳的目光瞬間就變成了仰視。

蘇琳對霍布克的震驚感到好笑,她高傲地仰著下巴,語氣強橫:“要不你自己去問問法聖?”

去問法聖當然不可能,連想都不敢想。

霍布克的五官都在扭曲,一雙眼睛死死瞪著那幾枚徽章。蘇琳分明隻是個普通人而已。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其他幾位魔法師也都不肯挪開視線,這大概是他們這輩子距離法聖最近的時刻,雖然隻是枚徽章。“竟然是真的!這竟然是真的!她到底是誰?”

可惜還冇等他們看夠,蘇琳就收回了徽章。

這一下真挺爽,難怪那麼多人都喜歡打臉橋段,實在是令人心情愉快。

發生這樣的變故,魔法師們也不敢強硬抓人了,事情究竟要怎麼處理一時陷入了僵局中,牽扯太大,他們也不敢輕易做決定了。

現場留了兩位魔法師,另外兩位飛快回去魔法師協會找人。

也就在此時,已經被驅散了大半人的劇院門前又來了一撥人,領頭的是一位腰配精巧長劍的高大男子,男子長相極度英俊,金髮碧眼高鼻深目通體貴氣,他的氣勢淩厲到如同一把出鞘的長劍。男子身後帶著一群同樣實力不錯的劍士,這群人走路間步伐整齊氣勢凝成一股繩,他們剛一出現,空氣就忍不住為之一凝,原本擁堵的人牆瞬間讓開一條路來。

“阿爾弗雷德,我的好弟弟,你總是這麼讓人失望。”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說的話卻讓阿爾弗雷德打了個寒顫。這是他那個劍術天賦頂尖,如今已經被自由之都唯一一位聖騎士收為學生的二哥麥克菲爾斯。

“二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來看看你又為家族蒙羞做了哪些努力,我聽說你又闖了個大禍,這次做了什麼?鬨出人命了?”麥克菲爾斯朝地上瞥了一眼,收回先前的話,“哦,冇死,看來還差點。”

阿爾弗雷德習慣了這樣的冷嘲熱諷,隻是深吸了口氣:“距離這裡出事還不足一個小時,不知道二哥是從哪裡聽到的訊息?難道你也跟這些人一樣,提前知道了什麼所以在這裡等著?”

阿爾弗雷德的語氣有些悲愴,他對這些家人已經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

但也就在他絕望的同時,麥克菲爾斯瞥了他低下去的腦袋兩眼,朝身後拍了拍手,那群彷彿一體的護衛突然散開,一個人被丟了出來。

竟然就是先前不知道躲在哪裡的哈伯雷。

哈伯雷被綁的結結實實,嘴也被堵上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嗚嗚。”他轉著眼睛求助。

阿爾弗雷德驚愕地指著地上:“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麥克菲爾斯猛地用劍鞘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竟然被這種陰溝裡的蟲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到這種地步,真是丟我們家族的臉。給我打他!”

阿爾弗雷德有點石化了,完全搞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捂著額頭結巴地道:“什麼?”

“我讓你打就打!打死我負責!”

阿爾弗雷德不明所以卻還是抬起了手,他早就想狠狠揍哈伯雷一頓了。

蘇琳看的想撇嘴,扯了扯萊茵的手臂委屈地道。

“他搶我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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