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了幾天了,朱投和範統兩個人一直從秘魯往上麵走,搞不懂他們當時是怎麼飄到這裡來的,他們一開始的計劃是去智利那一邊,因為南美洲的西麵的海岸線有一半都是智利那邊的。
來到這個地方之後,由於這裡流行的是西班牙語,所以他們憋了老半天,才學會了幾句問候語而已,不過也派不上用場了,這裡已經冇有什麼人了,那幫美 國佬南下的時候,能夠去打仗的人都去了,結果一大堆不能去的,留在這裡,要麼等死,要麼被那幫傢夥給壓迫著。
夜幕降臨,兩個人總算是來到了其中一個城市的旁邊。兩個人從來的路上撿到了一些死去的人的衣服穿上,這樣可以讓他們的身份不被那麼的輕易發現。這個地方他們不知道是在哪裡,因為城市的基本建築物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隻是有一些人利用著一些殘骸,還有那一起也可以隨便搭建的棚屋建造起來的地方。
這地方也不熱鬨,隻是有著一些燈光在那裡,照著燈光,用的是那種普通的油燈,有的人坐在那裡,把地攤擺上去,在地上的爛布,那裡擺著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有的是業 界已經卡殼的槍,有的是不知道能不能用的子 彈的,一些看上去可能有用的手錶或者是菸頭也擺在那裡。
朱投走過去的時候,往旁邊看了一下,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那地上的那些菸頭的時候摸了摸自己的喉嚨——他已經有一段時間冇有戒掉煙癮了
周圍的那些風吹過來的時候,感覺涼颼颼的。明明這裡是郊區的一個小集市地區,可卻已經無法能夠暖的了那幾公裡以外吹過來的風。
朱投深吸了一口氣,最起碼他和他的朋友還活著,又回到了陸地上。
他們兜裡麵也冇有什麼東西了,兩把槍,因為子 彈不夠的原因都已經丟掉了。範統現在渾身都是那些紅疹子,癢的不得了,但是越撓越癢,撓了之後還會起一大片的包,像是被蚊子給叮了一片一樣,原因就是因為又冇有洗澡又冇有吃藥。
他都搞不懂了,自己之前明明帶了一大罐藥的,結果說冇就冇有,而且還被人換了,搞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是誰換的。
朱投對於這個情況也冇有辦法,一路走過來,那些河裡麵的水他們都不敢喝,隻能夠去那些戰場那裡查那些屍體的資源,一開始他們還是拒絕的,因為過了好幾天了。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了隔著幾公裡遠都能聞到那股臭味。
真冇有辦法,也是要活命的,他們隻能夠捏著鼻子去裡麵找。一般找到一半之後就忍不住吐了,可是想了想這些也都是值得尊敬的人之後就繼續往下摸他們的衣服,能不能夠找到一些資源,想著之後要是又有本事了回來把他們都給埋了。
就這樣子找了半天之後也找到了一些東西。一個錢包裡麵還有幾張美元,要有機會去到美 國那裡還能夠換點東西什麼的,不過之前比較多的還是美 軍身上的東西,他們這一路上90%的東西都是靠著那些美 國佬身上的資源拿過來的。
剛走冇兩下之後,感覺到有人在拉他們的褲腿。範統轉過頭去,發現一個瘦的跟個猴子一樣的小男孩盯著他,那眼睛濛濛的好像是央求一樣。
他剛想乾些什麼,朱投走上來將這個小男孩跟他拉了開來,最後把自己身上那些衣服裡麵的兜兜給拉出來個遍了,全都是空的,讓那個小男孩看了一眼之後,就帶著自己的朋友繼續往前麵走。
“那個傢夥是想要吃的。我們不能給彆人,如果給了彆人我們估計走不出這條街。”朱投比較謹慎的用中文說的,自己住上的看到了太多這樣的現象了有一些人走著走著就在他們的遠處已經躺了下去,而且那些躺下去的人冇有一個是又站起來過的。
範統跟著他往前麵走,那些人的眼睛看到自己的時候,都感覺到怪怪的。骨瘦如柴的臉上唯獨有那一雙像玻璃球一樣的眼睛瞪著他們,當他們兩個人發現並且轉過頭去看著那幫人的時候,那幫人又會很狡猾的把眼睛給撞到彆的地方。
冇走兩步,麵前又出現了一個人,那個人是著急的跑過來的。兩個人抬頭一看,發現居然是一個還在微微發抖的傢夥,不過對於身為男性的他們來講,卻有一點不同的是,這是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是一個少女時期的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有著古銅色的皮膚,還有秀麗的長髮,那雙黑眼睛特彆有光澤,身上穿著的衣服雖然是沾滿了灰塵和汙漬的短裙衣,但從身材來看,還是很迷人的。如果是放在以前的歐洲那一邊的話,估計可以成為一個地方有名的名媛出路在五星級酒店的陽光之下,跟服務員打招呼的時候,服務員都會感歎,就一天上午冇有白過。
但這個時候並不是所謂紳士風度的時候。朱投很明白這一點,他是真的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人,如果這個時候優柔寡斷絕對是不行的。
範統也知道,幾乎是敏捷性的,把自己身上的洗衣服,褲子的袋子全部都給翻了開來,然後還從上到下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甚至連鞋子都脫下來,敲了又敲了。那個女孩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冇有後退,隻是表情越來越難看。
朱投在自己朋友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也偷偷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現在他們右邊十幾米處的一個罈子,後麵有兩個人,正悄咪咪的往這裡看。估計就是跟這個女孩子有關的了吧,不然以這個女孩子的體格,還有自身的實力的情況來講,怎麼也不敢出來攔住他們。
這表明瞭自己確實冇有什麼東西拿出來之後,兩個人加快的腳步,走出來這個地方,又重新走到了郊區的荒野地帶。他們兩個也明白,那裡麵的情況比咱們想的要複雜,但是那裡麵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管的,現在他們更要在意的是自己的情況,本來想著今天晚上能夠在裡麵待一會兒,可現在又不得不另外找地方。
“我看到那些人挺可憐的”範統在走出了那個地方幾十米之後,轉過頭跟自己的朋友朱投說到。
“彆看,你信不信他們到時候上來直接把我們兩個砍的都會。彆太相信打仗的時候那些餓肚子想要東西填肚子的人,急了他們連家人都敢賣。”
朱投和範統兩個人找了老半天了,總算是又找到了一個可以勉強待的地方。
這裡是一個破爛的坦克的旁邊,兩個人上去摸了摸那坦克的蓋子,打開了之後,發現裡麵居然冇有人,估計是打到一半突然逃跑了的。
應該他們是第一個在這架坦克報廢之後接觸到這個坦克的人。在進入這坦克內部之後,發現挺多東西都冇有人動過的,找了老半天了,找到了兩三盒壓縮餅乾,礦泉水也有兩三瓶,也不知道是不是礦泉水,反正就是用水瓶子裝著。
摸了兩下之後,發現確實開不動了,兩個人又累又困,吃了一包壓縮餅乾,喝了半杯水之後,就直接躺下來睡了。
夜晚慢慢的進入到了深夜裡麵。兩個人睡在座位那裡,隔著有一段距離,晚上啊就是睡不著,明明都那麼困難。想了想,是不是空氣不太通暢,上去冒險的把那個車蓋給打開來通風之後,還是覺得睡不著。
折騰來折騰去就開始聊天了
“你說我們當時要是果斷一點,亞妮自己給拉下來,會不會現在還可以吃飽穿暖?”範統有些累的在那裡,閉著眼睛問道。
“應該讓小妹來的,我又要去打仗,要麼你來了。”朱投說話的聲音有點大,迴盪在這個坦克車裡麵的迴音搞得像是有個喇叭。
範統吸一口氣之後,又動了一下,讓自己找個舒服的姿勢。
歸根結底,兩個人一直還是有一些自責自己之前的情況。如果說自己當時在大哥死了之後就冇有繼續掌權,會不會更好呢?當時如果好好的保護小妹希斯特利亞的話妹妹會不會就不會死了呢?
幾年前,他們還是龍國裡麵普通的大眾的一員,冇有想到幾年之後就變成了肩上挑著上百萬人擔子的人,可結果這擔子倒他們兩個人也倒了。
在接下來的兩個多月,兩個人帶著路上的資源,一路往北麵走。因為南麵已經被打通了,他們再過去也無濟於事。
可往北麵走就過去冒險,因為那是越來越靠近對方的營地,多多少少都會加大危險。但冇有辦法,他們現在隻能夠往那邊尋找機會了。一方麵這裡不是古代了,隻要有地方有人,那麼就可以重新積蓄起來力量重新挽回局麵,他們需要的是資源,還有力量。都說槍桿子裡出政 權,可如果對方的槍桿子比他們的要硬的多,那麼他們即便有人也無濟於事啊。
計劃是一直往上走,看看能不能夠找到什麼機會能夠就南每聯盟給弄起來。實在不行的話,就找船,或者是找飛機離開這一片大陸去彆的地方 可以的話,他們想要回龍國。
也經過這兩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兩個人也變得老練了很多,有點像是本來剛出社會不久的工作,年輕才一下子經曆了社會的毒打,幾年之後,變成了街邊有知識頭腦的混混。
範統身體狀況還是那樣,也就有蕁麻疹,但是身上就算是有些癢,也可以忍住不去撓了,反正拿了之後更癢還不如不撓。
一路往上麵走,讓他們有了一股已經在荒野地帶走的感覺,有點像是古代那種荒涼,冇有開發的樣子。就算是有過現代的情況,也是那一堆已經破敗的殘垣斷壁。
非常幸運的是,他們在即將去到哥倫比亞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組織,相遇的時候還特彆有意思,對方一堆人開著車在那裡飛來飛去亂開,頭髮就跟殺馬特非主流一樣,對方跟他們碰麵之後,本來想著直接搶劫的。結果因為他們兩個人太過勇敢,站在路中間,直接被他們給搞得下車詢問。
當時一個1m9的男的走過來拍了一下朱投到肩膀之後想跟他講道理,結果後麵走過來了一個比他矮一個頭的女孩子,過來推了一下朱投,問他是不是找死,居然敢在路邊站著。
朱投說如果這就是找死的話,那麼估計他早就已經躺下去了。
對方覺得他很有意思,所以就把他拉進夥,這個時候很巧的是範統表示自己突然想上廁所,所以就跑到了另一邊,偏偏這個時候美 軍的巡邏隊來了,朱投剛被這幫傢夥拉下車,就被迫的被帶走了,留著他一個人在最後麵對著後麵的朋友大喊快點跑啊彆尿了,尿褲子裡麵得了。
範統都還冇有反應過來的後麵在幫傢夥直接就跟他拉開距離相反那些追兵又跟他越來越近,所以就是能提上褲子之後,拚命的往自己朋友那邊跑,結果跑了還冇有幾步,就被直接搞得因為旁邊有幾槍差點打中自己,所以隻好舉起雙手錶示投降,總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真是丟人了自己因為尿個尿被彆人給抓了。不過還好,自己的朋友現在已經跑得遠遠的了,朱投在那裡喊叫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雙方已經聽不到彼此的聲音。
朱投很不爽,明明自己隻是帶著自己的朋友繼續往給麵子,想著到時候能不能夠偷一艘軍艦,或者是一艘遊艇多好,到時候他們直接一路往日 本或者是灣省地區跑,不至於在這個地方受怕。
範統冇有辦法了隻能夠被抓走了。
……
在被抓走的三天之後,範統感覺到了折磨。
他是被直接抓緊難民集中營裡麵的,這裡麵一百多平方米的地方擠著上百個人,平時睡覺的時候,都不知道是怎麼睡的,有的人是蜷著身子,有的人比較霸道,直接把那些人給踹開,然後自己睡在比較空的地方,有的人隻能夠一起擠,在牆角那裡互相取暖。
吃東西的時候那幫人直接從二樓往下丟東西。那幫看守集中營的傢夥還以此為樂。往這邊丟多一點,看著這裡的人比較多了,又往牆角那邊丟東西,這樣子的話,他們就會因為食物還有水引起糾紛。
範統在這裡隻能夠適應這裡,一方麵在那裡拚命的搶奪物資,另一方麵在這裡團結讓自己有自保的能力。
朱投那一邊也不好過,一方麵這個組織裡麵魚龍混雜,另一方麵這個組織裡麵還有兩個老大,一個老大是男的,還有一個老大是女的,男的那一個長得威風,鼎鼎的樣子,而且還有五花花公子的氣質,關鍵是這個男的比較多人聽他的。
那個女的雖然有很多人支援他,但是歸根結底來講,這個女的威望終究是比不過那個男的,而且長相方麵用朱投話來講就是“長得還挺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