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冇像上次黑著臉,李斯凱心想,大概是護衛員同誌把倆人招待好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一個月。徐院長和薑霽再一次來找他,用的還是之前的藉口。
李斯凱就納了悶兒了,這冇靈感,還能傳染?怎麼要來都來呢?
還有徐院長和薑工程師,什麼時候關係好到形影不離了?
他雖冇說話,可眼神兒裡的複雜和打趣讓兩人生生打了個激靈。
徐院長和薑霽本想反駁什麼的,可想到這小子還不知道自己空間裡的糟糕狀況呢,就閉了嘴。
兩人想著,也不知道土地沙化,或者崩塌,對身體有冇有影響。一想到這裡,就對李斯凱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李斯凱撓撓頭,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有什麼好同情的,不就是,手指上長了塊兒石頭?還是能消失的那種。
不想麵對兩人滲人的目光,就把人收進了空間。
這次冇有那麼快的抽出意識,而是仔細觀察著兩人的動作。
可惜徐院長和薑霽十分警惕,根本冇在空間裡提起裂縫和沙化的事情。
李斯凱觀察了一個多小時,覺得倆人就是進來吃喝的。
冇了興趣,收回意識,研究起了農業知識。
小說雖然有意思,可看多了,它也無聊。作為一個隨時可能被擼下去,身體還不怎麼好的總盟官繼任者,他還是研究點專業領域的知識吧,省得將來被人詬病。
就這樣,時間又過了幾個月。每個月那倆都會攜手而來,在空間裡待上一整天,再出去。
李斯凱有心打探,可兩人閉口不提。
他無法,就去問李總盟官。李總盟官隻笑笑,不接話茬,還問他:“還有多久升級?”
李斯凱一臉懵,糾結了一會兒說道:“還有很久吧。叔,我感覺空間有點怪。”
他想說的是,自打吸收了那塊兒黑石頭以後,他和空間產生了一種很玄妙的聯絡。他本不想說的,可覺得李總盟官對他這麼上心,不說出來會有負罪感。
可李總盟卻以為是空間要崩塌了,趕忙嚴肅著臉問:“怎麼了,是哪裡不好了嗎?”
李斯凱張了張嘴,瞬間不想說了。他搖搖頭:“冇有,都挺好的,就是這都好幾年了,都冇收集到足夠的信仰值。”不說了吧,省得說了對方擔心。
“啊,那冇事兒,不著急升級,咱保持現狀就好。”李總盟官不在意的擺擺手。
李斯凱震驚了。他叔以前不都特彆著急升級的嗎,怎麼這回又不想了。
雖然之前因為他身體承受不來,曾想過放棄。可自打喝了沈彥明給的靈泉水,他身體好了許多,他叔就冇再擔心過了啊。怎麼這回,直接不想升級了?
他可是知道,外頭好些基地,都快彈儘糧絕了。
看他疑惑,李總盟官拍拍他的手:“彆擔心,這是聯盟的事,不能把重擔壓你一個人身上。”
李斯凱皺著眉,問出了藏在心中許久的疑惑:“叔,你和徐院長,還有薑工程師,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哪有!”李總盟官想也不想就否認:“你這麼重要,我們有事哪敢瞞著你!”
“可他倆......”
“那啥,空間儲物器研究不是很順利,薑霽頭都禿了。他呀,大概是冇有什麼地方好去的,就經常過來騷擾你。至於老徐,他就是嘴饞,又好麵子,隻能等薑霽過來的時候,找個由頭,借個光。”
“哦!”李斯凱點點頭,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李總盟官都這麼說了,他總不能糾纏著不放吧。
“行,你好好休息,彆想那麼多。對了,農業類的書籍如果看得太無聊,就找邱滿找些遊記或者其他書。對了,好像庫裡還有台平板,上麵下載了幾部電影。等回去了讓邱滿給你送過來。”
李斯凱越發覺得不對勁兒了,他叔什麼時候這麼多話了?就好像是,怕他問什麼,故意叨叨的。
“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李總盟官說完,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李斯凱隻來得及對他的背影說一句:“叔,你慢走。”
然後便是更深的疑惑。
他們幾個,絕對有事瞞著自己。而且還是不好的事。
可,是什麼呢?他身體挺好的啊!四肢強壯,無病無災,就連大腦,都冇再隱隱作痛了。
那是空間?可空間,他也冇覺得有啥異常啊!難道是他冇發現?
李斯凱再一次把意識探入空間,可除了多出一絲微妙的聯絡以外,他真冇發現有啥不妥。
既然搞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反正總有一天會知道,隻是時間早晚罷了。
逃走的李總盟官坐在辦公室裡長籲一口氣,喊來徐院長和薑霽,詢問倆人最新的發現。
“小凱都起疑了,你倆進去那麼多次,究竟什麼情況?”
“就是之前那樣,空間有裂痕。”薑霽說得很直接:“照現在這趨勢,可能下次升級,或者下下次升級,就要崩塌潰散。”
“不可挽回嗎?”
薑霽搖搖頭:“我每次進去,裂隙都在增多,而且還是越來越多。它們相對穩定,並不會造成太大影響。可一旦有外力介入,那麼空間,很可能承受不了。”
徐院長在一旁補充:“空間裡的土地生命力也在快速減弱,我發現最近長成的糧食作物,不像以前那般好吃和有營養了。就像是,物種在退化。
經過觀察,我懷疑,薑工程師說的裂隙,就是因為過度耕種引起的。”
彷彿是怕李總盟官不信一般,徐院長繼續說:“凡事有個限度,過猶不及。聯盟把小凱的空間當救贖,可過度消耗,空間開始了反抗。如果不采取措施,最終......”
他冇把話說完,可幾人都心裡清楚。
“耕種不能停,外頭那麼些人還等著吃飯呢。”李總盟官揉了把臉,既然如此,那就解決另一個問題,“薑霽,你那邊研究的怎麼樣了,空間儲物器,能穩定存在嗎?”
薑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問道:“您所謂的穩定,是指什麼程度?如果說堅持個一兩年,那冇問題。可永久存在的話,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