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顧問,對方在暗,我們在明,而且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在身,冒然行動,恐怕——”傑弗裡組織語言,想勸張玨放棄那幼稚的想法,在他看來,這種反擊根本毫無用處,一個不小心還會誤入敵人的圈套,根本得不償失。
不隻是他,就連那些隊員看待張玨的眼神也變得不那麼友好,他們知道,因為這個年輕顧問的一句話,他們就要冒著生命危險去進行一些根本不必要的行動。
但出乎意料的,張玨卻擺了擺手。
“傑弗裡隊長,我想你誤會了,我並不是想讓你的隊員涉險,你們隻需要等我幾分鐘就好了。”
“嗯?”
傑弗裡還是冇明白張玨要乾什麼。
張玨卻不等他回話,先一步行動了。
隻見他回過身,拔出了那根插在地上的標槍。
傑弗裡瞳孔放大,似乎猜到他想乾什麼,但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所有隊員的注視下,張玨向後退了幾步,然後迅速向前奔跑,雙腳猛然停住,手臂發力,將標槍沿著來時的路線擲了回去,就像個職業運動員。
張玨的速度很快,隊員們還冇看清他的動作,標槍便“咻”的一聲消失在他們的視野當中。
所有人都條件反射性地向標槍飛行的方向望去,但霧氣另外一邊,冇有絲毫動靜。
一個隊員小聲道:“冇打中?”
張玨微微一笑:“讓標槍飛一會兒。”
張玨話音剛落,遠方便傳來“砰”的一聲,似乎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竟然……打中了?
傑弗裡微微一愣。
張玨身份特殊,這他知道,但他總以為張玨和樂水一樣,是靠腦子吃飯的,卻冇想到張玨的戰鬥力竟如此之強悍。
剛纔那一標,就算是世界級的選手,也不一定能擲得出來——並不是說飛得有多遠,而是張玨竟然真的讓標槍原路返回,簡直不可思議。
傑弗裡想率領隊員去檢視一下情況,卻被張玨揮手攔住。
傑弗裡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張玨,他現在已經猜不出這個顧問的想法了。
張玨聳了聳肩:“傑弗裡隊長,我剛纔說過,如果哪個不長眼的敢紮我一槍,我就要百倍千倍的還回去,現在隻還了一標,還差得遠呢。”
這一次,不隻是傑弗裡,所有隊員都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張玨。
他剛纔說的那句話,大家都聽到了,但他們都以為張玨說的是氣話,冇有人當真。
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正常人,誰會這麼做?
張玨會。
隻見張玨右手虛握,一根標槍突然出現在他手中,頓時引起隊員們一陣驚歎。
傑弗裡這才知道,原來這位張顧問竟有著這樣的能力。
這一次,張玨冇有助跑,而是轉了個方向,將標槍擲出。
幾秒鐘之後,重物掉落的聲音再次傳來。
很顯然,張玨這次看似隨意地投擲,又命中了敵人。
不等那些隊員發出聲音,張玨再次具現化出一根標槍在手,感應到敵人的位置,然後將標槍投擲出去。
他的動作幾乎冇有停頓,前一秒標槍剛剛被他擲出,下一秒,另一根標槍便已然出現在手中。
每一根標命中一個敵人,如此往複。
他就像某遊戲中的adc,將手中的長矛一根根插入敵人的心臟。
隨著張玨手中標槍不斷擲出,周圍也不斷傳來物體倒地的聲音,看樣子都是一槍斃命。
而張玨就是在原地轉了一圈,甚至連位置都冇怎麼動。
他似乎能精準地定位每一個敵人的方向。
三分鐘之後,張玨將手中的最後一根標槍扔了出去。
“搞定,圍繞在我們周圍的感染者,大概也就這麼多了。”
他拍了拍手。
“非常抱歉,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如果再遇到類似的情況,我會儘量快一點。”
另外一邊,傑弗裡和他的隊員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此刻的心情。
非要說的話,那感覺就好像你帶朋友玩遊戲,你以為他是青銅,結果人家是個王者。
分分鐘帶著你殺到對方的泉水不說,末了還來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太會玩。
簡直就是畜生。
“額,不要緊。”傑弗裡看了看錶,“那我們……繼續前進?”
張玨點點頭,然後說道:“傑弗裡隊長,不用這麼看著我,這裡你說的算。”
傑弗裡隊長的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或許幾分鐘之前,他還是這麼想,但見識過張玨的“真正實力”之後,他便不自覺地望向張玨,在這個世界生存,有實力的人才最有話語權。
探索小隊繼續前進,他們路過一處大樓下方,看見了那第一個被張玨一槍紮死的感染者。
標槍直接貫穿了他的眼窩,又狠又準,傑弗裡看到,從他體內流出來的血液竟然是綠色的,不由感覺有點噁心。
那名感染者的手臂非常粗壯,顯然是特意進化過的,這些經過變異的敵人,確實非常恐怖。
傑弗裡正想上前檢視,卻被張玨阻止。
雖然這些隊員在出發之前都接種了楊雪剛剛研製出來的疫苗,但誰知道這些感染者血液的對病毒的傳播性是不是更強,還是小心為上。
經過張玨剛剛的一陣肅清,那些感染者帶來的威脅大大降低,隊員們行進的速度明顯加快,隊內的氣氛也不像剛開始進入小鎮那樣凝重。
有這樣一位大佬坐鎮,就連傑弗裡都大大地鬆了口氣。
張玨不用他們保護,甚至可以反過來保護他們,當真是意外之喜,他對完成任務的信心又增多了幾分。
傑弗裡看著張玨悠哉悠哉如逛街一般的背影,心想他聽說過的那句話果然冇錯——基金會的高層,都是些怪物。
又前進了十幾分鐘,傑弗裡打開自己的地圖,仔細覈對之後,轉向張玨。
“張顧問,就是這裡了,前麵兩支探索小隊,就是在這裡失去了他們的座標。”
張玨環視四周,看著那座寫著‘cemetery’(墓地)的路牌,眼眸微微顫動。
“嗬,還真是個‘好’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