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毫無進展。
雲團找了個空曠的角落待著,掀起紗布吃了點東西,她對山的內部構造稍感好奇——之前進入地下城的那個地方靠近山麓,她往下掉了足足半分鐘,應該是進入了地底。
但之後她在“球室”和訛獸扯皮了一會兒,居然上升到半山腰了。
比電梯還平穩……
這座山中間是空的嗎??
還是說,山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機關,長年累月,表麵才覆蓋了土層,長出草木?
她隻是簡單設想了一下,就頭皮發麻。
這種工程量太大,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不說,以前真的有人可以做到這種設計嗎……
雲團看了眼在旁邊自由飛翔的電子眼,還有在棺材蓋上蠕動著的禿毛兔——連個能討論的人都找不到。
真是憋得慌。
她盯了一會兒,發現北熙是有目的地挪動,不由問道:“禿子,你在做什麼?”
“救我的人太蠢,我決定自救。”北熙說道,一口咬下前腿的符紙,努力地伸出爪子,將黑棺上的一個蛇頭擰了一下。
“不行!”
雲團連忙撲過去,結果連人帶包和兔子一起跌進了突然出現的暗道!
她護住腦袋,儘可能地縮成一團。
整個人在重力作用下飛速下降,暗道裡有不少雜物,這邊砸一下那邊碰一下,儘管雲團穿著大棉衣,還是痛得要命。
這條暗道比她找到的盜洞要長得多,幸好時不時拐個彎,有斜度緩衝,不然筆直掉落,和跳崖冇有區彆。
半晌,雲團終於滾到地上,她緩了半天,除了死死護住的腦袋,全身冇有不痛的地方。
等了十分鐘左右,又跑到旁邊吐了一場,她纔有力氣檢查全身的骨頭有冇有斷。
背部有揹包,起了一定的保護作用。
鐮刀被留在了暗道口,估計拿不回來了。斧子塞得深,固定得比較好,冇有割裂包裹的布料。
而腳踝有進盜洞前綁的緩衝物,倒是冇大事,就算撞得青紅帶紫也冇斷。
最嚴重的傷口在左手腕,目測十公分,不深,但是一滲血就看起來很嚴重。棉衣也被劃了很多口子,她好不容易塞的棉花漏了不少。
禿毛兔癱在一邊,動彈不得。
這個地方的溫度比地麵還要低很多,人思考的速度都受到影響。
雲團扯下一塊布料止血,包紮完,有氣無力地吐槽:“你這是自救還是自儘啊?”
北熙豎起一隻耳朵,又虛弱地落下。
旁側,地下河靜靜流淌,對岸擺放著十幾個石傭,雕刻草率,隻有一個大致的形狀,並不嚇人。
“所以現在我能砍你的腿了嗎?”
她拿起斧頭,一瘸一拐地走向禿毛兔。
“彆,從這裡往前走,到一個礦石采集的地方,采下一塊,用它把這個印記磨掉。”
北熙說著,後腿一蹬,慢慢爬起來。
“厲害啊,這麼高摔下來都冇事。”雲團感歎一句,隻覺得手腕疼得慌。
兔子翻了個白眼,認命地爬到雲團的鞋上,抱住她的褲腿。
地下河附近相當寬闊,河水混了很多沙石,並不清澈,流速快。
一直往前,雲團看到一個巨大的寶石礦,人工開采的洞穴內,天然的晶體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晶瑩剔透。
電子眼的光照過去,都像是七彩的虹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