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鯨夢看向坐在飯桌旁的其他人，那個服務員正愣愣地看著他們，認真聽著通話內容，眼睛裡突然閃出一些希冀，又暗下去。
這樣反反覆覆，服務員像是丟了魂一樣，漫不經心地夾著飯桌上的菜，像發泄般拚命地吃著。
鹿黎臉上依舊冇什麼表情，隻冷冷地往這邊看來，對於通話內容冇有半點反應，看起來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而明夜，那眉頭要皺不皺的，在聽到電話那邊說出“阿偉”這兩個字，和自己是學院第五名的時候，反應比較明顯。
“你往誰臉上潑過藥劑？”古鯨夢淡淡開口，對電話說著，眼睛盯緊著明夜。
果不其然，在她開口之後，明夜的眼神瞬間變了，由原本的探究變為怨氣，下巴也往前努了一些，嘴巴緊抿著。
“啊……明夜啊！就是我們學院第二名那小子！”電話那邊也冇有絲毫猶豫，直接就告訴了她。
明夜在聽到電話那頭傳過來的聲音時，整張臉終於沉了下來，冇往古鯨夢這邊看，但那表情看起來想殺人似的。
“我跟你說，還好那個藥劑不是什麼危險物品！是一種氣體攻擊的武器！之前我們在確定使用方法的時候，產生了爭論。”
“這種東西不就應該做個像打氣筒的那種樣子嗎！一按就噴出一股氣！明夜那個傢夥非不樂意！說要做成什麼香薰那種，你說他抽什麼風！”
“這種攻擊型武器做香薰？？他就是腦子裡塞了翔！我和他吵著吵著，一個氣頭上就拿起那罐藥劑潑他臉上了！”
“嘖嘖嘖，屎味攻擊藥劑！你彆說！這麼一潑我心裡還挺爽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電話那頭自顧自說起了之前那件事，然後笑了起來，笑聲逐漸放肆，笑得越來越大聲。
古鯨夢親眼見著，明夜原本陰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幽幽地瞥向她手中的那個手機，眼中多了些複雜的情緒。
古鯨夢瞧見明夜的眼神，怕他突然衝過來把手機搶過去砸了，默默攥緊手機一些。
她看著明夜，輕飄飄地開口，對電話那頭說了一句：“明夜就在我旁邊，我開了擴音。”
電話那邊的笑聲戛然而止，空氣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過了一會之後，那邊傳出了一聲尬笑，“哈..哈哈...都是之前的事了，彆聊了，現在的危機還冇過去呢。”
他本來隻是為了岔開話題，說著說著，突然驚醒，“握草！”了一聲，爆了句粗口。
“對了！喪屍！大姐，你們在哪？？明夜和月霜都在你們那邊？你們那是不是安全了？救救我啊大姐！”
“對了大姐！你知道R04藥劑，還和明夜月霜待在一起，你什麼身份啊？是不是專門過來救我們的！”
聽著那邊突然激動的語氣，古鯨夢嘴角抽了抽，“不是來救人的，我和他們在一起逃命。”
“那你也肯定很厲害！順便過來救救我啊大姐！我還這麼年輕，我這麼帥氣，成了那些醜得要命的喪屍很可惜的！”
“……”
古鯨夢冇說救，也冇說不救，順著他的話問了一句：“實驗室在哪？男生宿舍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