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曲桐衣驚了一下,雙腳往後一縮,撥出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這蛆怎麼蠕得這麼快!”
曲桐衣一臉嫌棄地盯著地上的白蛆,輕嘖了一聲,然後整張臉皺在了一起,抬腳向那條白蛆伸了過去。
“滋……”的一聲從曲桐衣腳下傳出,白蛆剛剛被她一腳踩死了,液體從體內噴射出來。
曲桐衣將腳抬開,極其嫌棄地看著地麵上那攤爛了的肉泥,用踩死白蛆的那隻腳在地上磨了一下,試圖把腳底沾上的爛肉磨掉。
古鯨夢看著這一幕,皺起了眉頭,在剛剛曲桐衣抬腳的時候就離遠了一些,以免誤傷。
一股極重的臭味從爛掉的白蛆身上散發而出,“嘔——”的一聲突然在旁邊響起,古鯨夢尋聲看了過去。
孫昊的腰向下半彎著,嘴巴張開,做成了要吐的樣子,一手按著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扶在腰上。
他乾嘔了幾聲,逼迫自己轉過了身子,不去看地上那攤噁心的東西,緩過之後,重重呼吸了幾下。
“瑪德,噁心死我了。”孫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了一句,滿臉的惡寒,朝旁邊吐了口口水。
一旁的許婉鳶臉上寫滿了震驚,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視線在曲桐衣身上定了一下,眼裡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曲桐衣磨了磨腳底之後,冇再多理會地上那攤肉泥,嫌棄地瞥了一眼,然後走遠了些。
二樓上方傳來打鬥的聲音,還有喪屍的各種低吼,曲桐衣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看向古鯨夢,“對了,我差點忘了問你。”
“嗯?”古鯨夢聽見曲桐衣的聲音,轉頭向她看去,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剛剛那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是誰?怎麼是那個樣子的……”曲桐衣說得不是很明顯,但皺起的眉頭說明瞭一切。
“不清楚,是這的病人,叫秋索,我剛剛在這遇上的。”古鯨夢淡淡說著,向樓梯上方看了過去。
曲桐衣冇再多問,看了看三人,有些猶豫,“那...我們現在乾嘛?上去看看?”
“不用。”古鯨夢笑了一下,朝樓梯口的方向仰了仰頭,“下來了。”
古鯨夢剛說完,樓梯上的聲音就重了起來,在樓梯中間那段的轉口處,秋索蹦蹦跳跳地轉過身子,跳著下了樓梯。
在秋索的身後,韓臻妤拿著一把沾血的匕首,一臉平靜地走下,看見站在一樓樓梯口的幾人時,眼睛劃過一絲驚訝。
樓上傳來一些喪屍的低吼聲,仔細聽著,還能聽出一些撒潑的聲音,但冇有喪屍跟著下來。
兩人下到一樓,秋索身上的血又重了一些,遠遠就能聞到一股極重的血腥味。
韓臻妤看了一圈,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真巧。”
“嗯,巧。”古鯨夢隨意吐出兩個字,不著痕跡地打量了韓臻妤一番。
身上戾氣真重。
秋索在兩人之間看了看,眨巴眨巴眼睛,對古鯨夢笑了一下,“上麵喪屍太多啦,姐姐,我帶你換條路上去。”
“好。”古鯨夢輕輕點了點頭,朝秋索示意了一下,秋索笑著轉過身子,朝著一個方向蹦跳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