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鯨夢視線被擋住了一瞬,幾秒時間過後,眼前昆蟲全都散開了,飛向中心。
玻璃牆後的情況清晰起來,場景已經從剛剛的實驗室變為了更空曠的地方,一些穿著白大褂的人在醫院的某個科室裡亂竄著。
長得奇形怪狀的昆蟲向那些白大褂衝去,吸在他們身上,啃食他們的血肉,然後從破開的**裡鑽進去。
玻璃牆裡慘叫連連,冇幾個瞬間,那些醫生全都被昆蟲淹冇了,密密麻麻的昆蟲爬遍了他們全身,他們本來的模樣不再看得見。
醫生全都變了昆蟲人,小小的,黑乎乎的噁心東西附在他們身上,不停蠕動撲騰,爬上爬下,這畫麵看得人頭皮發麻。
醫生的慘叫聲越大越大,冇一會,那些黑乎乎的昆蟲裡麵滲出了血液,鮮血滲出後直接流下,流到了昆蟲身上。
吸在那些醫生身上的昆蟲都被染上了人血,它們吸得更緊了些,牢牢紮在醫生的人肉上。
待鮮血流了一會之後,慘叫聲瞬間停下,一切歸於平靜。
被昆蟲附在身上的人不再掙紮,昆蟲撲騰得也不厲害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古鯨夢眼睛又是一陣刺痛。
她早已做好了準備,但還是抵不住下意識的反應,眼睛直接閉上了。
握著門把手的左手又是一空,手勁鬆下,又是一個熟悉的流程。
眼睛的異樣感消失,古鯨夢平靜地睜開眼睛,果不其然,那門應該是又往後移了一些,整個走廊的位置發生“變化”。
那門不意外地從純白變為了純黑,為保險起見,古鯨夢擰下把手試了一下,結果和前麵兩扇門一樣。
得出結論之後,古鯨夢將手鬆開,細細看著眼前的黑門。
剛剛那些被昆蟲吸在身上的人,他們的鮮血流出來之後,黏到昆蟲上,就混成了紅黑的模樣。
洛澄笙之前說的,他小時候發燒看見的紅紅的,黑黑的,身上有一股死老鼠味道的奇怪生物,是不是就是剛剛那些被昆蟲附上的人?
古鯨夢想著,移開了視線,走向了這個走廊的最後一扇門。
從藍天到黑夜,這是最靠近黑夜的一扇門,也是血跡最多的一邊,但門也最白。
古鯨夢走過去,直接把門擰開了,麵向她的又是一道玻璃牆。
但是,這次的場景好像有些不一樣。
古鯨夢皺了下眉,緊握著門把手,認真地看著那玻璃牆後,躺在手術床上的許婉鳶。
她依舊是最初看見她時的那副打扮,兩個小辮子和小白裙。
她這副模樣可是讓那領著他們走路的白大褂記得清晰,那白大褂自動忽略了秋索正常,忽略了她可就不正常了。
白大褂要不是選擇性眼瞎,在見到許婉鳶的時候故意把她當空氣,那就是他真的感受不到許婉鳶的存在。
許婉鳶現在指甲長長了一些,染了血紅,指縫裡還扣著肉,雙眼死死睜著,瞳孔是暗紅色的,上牙齒的兩邊還長了兩個獠牙。
現在許婉鳶的模樣可是和秋索說的那些“長牙齒”一模一樣,已經可以證實了,她就是這個遊戲裡的“怪物”,並且是讓這個遊戲存在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