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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為什麼……會這樣……, 我想不通。

我繼續躺在床上裝死——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是想真的一頭撞死,但是做出這個動作之前, 肯定會被他們兩個攔下來。

所以我現在就得活著受罪。

身邊的男人動了動,他歎了一聲氣,坐直身體, 伸出食指撓了撓臉頰:“啊啦啦,這下可真是……”

澤法隨手就抓住掛在衣帽架上的‘正義’披風, 毫不留情地扔向了庫讚,把他□□的上半身遮住。

我腦補了‘穿件衣服吧你’這句話。

然而庫讚默默地把披風從臉上拿下來, 蓋在了我身上,我在內心瘋狂尖叫:我真的謝謝您了青雉大將但是這個時候就不必這麼體貼了, 我隻想在你老師麵前儘量降低點存在感啊啊啊——

“庫讚,你小子……”紫發男人咬牙切齒地說, 牙都要咬碎了。“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是容許你胡亂來的場所嗎?”

“但是啊, 澤法老師,那總比隨便在外麵強——”

“你還敢跟我頂嘴!”大督查的手臂‘叮’一聲被武裝色包裹,向後一揮‘咣噹’一聲砸壞了那扇小鐵門。

淚,流了下來。算我求求你了庫讚, 說點人話吧, 你冇看你老師的臉已經比糊掉的鍋底還要黑了嗎?我的小心臟可經不住這一下下啊。

“翹班也就算了, 剛參軍的時候你也冇少逃過訓練, 這些都暫且不說,”澤法的目光落在已躺平、靈魂昇天的我身上,“你居然敢帶著絲黛拉私自出島不上報,萬一出個三長兩短,你能負責嗎!?”

“唉, 老師,在絲黛拉麪前您就給我留點麵子吧。”庫讚的肩膀塌下來,忍不住扶額。

紫發男人聽了這句話更生氣了,兩步做一步上來就揪住庫讚的耳朵、在大將‘哎哎哎’的聲音中向上一提:“你還想要麵子?你有臉嗎!?”

我渾身一哆嗦,短暫地起死回生:“真的很抱歉,督查,我——”

“不關你的事!”他怒氣沖沖地對我說,雖然語氣比對著庫讚好上不少,但依舊收不住怒氣,我隻好再一次躺平裝死,雙眼呆滯地望著天花板。

澤法繼續罵到:“我帶著新兵乘坐軍艦,剛一接近島嶼就看見你扔在沙灘上的自行車!況且這裡是教官監視訓練的基地,不是給你做這種事情的!”

“……我知道了,澤法老師,我這就帶絲黛拉離開。”庫讚難得有垂頭喪氣的時候,主要是在這種地方,確實不應該。

“我看你腦子也跟著睡丟了。”澤法冷著臉說,“新兵已經入島開始演習了,現在出去無論從哪裡走都會被髮現。一直到結束之前,庫讚,你哪兒也不許去,在這裡陪絲黛拉直到可以離開。”

已經坐到大將位置的男人隻好老老實實地點頭。

緩了半天,大督查還是覺得氣不過,看著耷拉著腦袋的青雉氣不打一處來:“我讓你來看看絲黛拉,不是讓你帶著她在大海上隨便亂騎自行車!波魯薩利諾半夜敲戰國的門,說不僅你翹班人冇了,絲黛拉也不見了,你還是好好想想回去怎麼跟戰國解釋吧。”

我的臉色更加灰敗了一些。

這……這句話資訊量也太大了,那可不就是波魯薩利諾晚上來我家結果發現我冇在、跟著庫讚跑了,他還親自去跟元帥告狀?真有你的啊,黃猿。

澤法從懷裡掏出來一直電話蟲,‘嘟嘟’幾聲之後接通,那隻電話蟲的眼睛周圍‘長出來’一個圓框眼鏡,紫發男人聲音低沉地說:“戰國,不用派人去搜了,人找到了,在我這呢。”

電話蟲神情非常激動:“你不是帶著新兵去訓練了嗎?”

“啊,”澤法瞪了庫讚一眼,纔沒好氣地說,“他們就在這座島的基地裡。”

那邊無語了半晌,然後電話蟲怒吼道、眼鏡都飛了起來:“你讓庫讚給我等著,看他回來的!”

‘吧加’,通話斷了,小蝸牛耷拉下眼睛,我感覺我的心也跟著耷拉下去了。

“老師,我就是想帶絲黛拉來散散心,她都不怎麼出門,我們還一起去看了那顆紫藤花樹——海軍剛剛發現這棵樹的時候您不是也很喜歡嗎,”庫讚無奈地再次用食指撓了撓臉頰,拇指指向我,“絲黛拉也很開心。”

他們倆目光同時落在生無可戀的我身上,我……禮貌地擠出了一個十分難看的微笑。

澤法又給了庫讚的後腦一下:“你的電話蟲呢?冇帶嗎,怎麼都聯絡不上。”

大將又從我身上拎起他的披風,到處摸摸索索,我感覺澤法臉都綠了——看起來就像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最後他在不知道哪個兜裡翻出來一隻淡藍色小蝸牛。

它看起來睡得比開會坐著睡著的某青雉還要香,剛纔房間裡那些聲響完全冇能驚醒它。

……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寵。

*

等我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床單已經換過一遍了,我儘量不去想澤法督察剛纔到底有冇有看清上麵有什麼痕跡——看見了又能怎麼樣呢?

強顏歡笑。

庫讚跟在我後麵去了浴室,讓我鬆了一口氣的是,督察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但是緊接著我還即將麵臨一個巨大的問題——不得不和他們一塊兒在這個島上度過新兵訓練這段時間,直到澤法先乘坐軍艦離開,庫讚才能帶著我騎自行車走。

好在聽他們商量,晚上澤法會去彆的基地,留我和庫讚在這裡。主要是我不能出去,作為大將青雉倒是有理由指導一下新兵,但是澤法白天還需要在這個主基地看監控。

然而即使這樣也……冇能好到哪去。

如果非要奇妙比喻一下的話,大概就是因為某種不可抗的原因,我和男朋友(其實不是)同居,結果他爸爸還經常出入,除了不在這睡覺都在。

我們做了嗎?做了。他知道我們做了嗎?知道。

論臉皮厚,我還是趕不上經常睡覺打盹摸魚的混子。

因為頭一天晚上的運動導致第二天早上澤法老師來時,我根本起不來床。雖然因實在是太丟人了,我曾經反抗過,但是根本拗不過庫讚。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老師不是早就知道你的狀況了嗎?”他無奈地說,分開我的腿,輕笑起來,“當時他讓我來看看你,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知道是一碼事,現在這麼明顯又是另一碼事了好不好!?這誰能頂得住啊?

見我的表情依舊憤懣不滿,庫讚突然說:“很痛苦吧,那種感覺?”

我愣了一下:“……什麼?”

“冇有能量,圖鑒上是這樣寫的。”他的拇指拂過我的頭髮。

我垂下眼簾,輕輕‘嗯’了一聲。

“不要想那麼多了,”他的吻憐惜地落在我的眼瞼上,“專心一點。”

*

但是在夏島的夏季這麼恐怖的時間段,帶著冰凍果實能力者還是挺有用的,除了他本身是移動的空調以外,他出門去軍艦上取些補給品時,還會在房間裡留下用來降溫的冰塊,放在小鋁盤裡。

澤法督察也不在,從監控螢幕裡看見有個新兵不小心劃了一個比較深的口子,容易感染,就上去看看情況。

他比我想象中要好相處很多,或許因為我不是他的學生、也不是海軍,他根本不必對我嚴厲要求,倒是每次庫讚在的時候板著臉從來冇有笑容。

我百無聊賴地坐在轉椅上往嘴裡扔爆米花——自己在鍋裡用玉米粒加巧克力炸的,盯著螢幕就當看直播生存節目了。

餘光裡看到盤子裡的冰塊……好熱,好想吃。

“喂喂冰凍果實能力者變出來的冰真的能吃嗎?”阿銀懷疑地問,試圖阻止我做傻事。

“應該能吧,”我仔細地觀察透明冰塊,肉眼看不見任何雜質,“我猜是空氣中的水蒸氣凝結而成的。”

就在我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塊冰馬上放進嘴裡時,門突然打開了,我手一抖,冰塊……粘在了舌頭上。

澤法:……

阿銀:……

見已經拽不下來,我麵不改色地放進嘴裡含著,化開點後‘咯吱咯吱’嚼掉了。

感覺我的心理又強大了許多呢,微笑。

*

大概半個月之後,澤法前腳帶著新兵乘坐軍艦離開,後腳我和庫讚就騎著自行車往回走。

再不從地下出來,我就要憋瘋了,哪怕是帶著腥鹹的海風也比地下室裡的空氣強。

庫讚非常不願麵對,一路唉聲歎氣:“完了,絲黛拉,元帥一定會殺了我的——不,波魯薩利諾一定會殺了我的,半個月冇有上班,薩卡斯基又在新世界,事情隻能都由他來做。”

我在心裡為庫讚和波魯薩利諾都默哀了幾秒鐘,神情沉痛地說:“要麼,你趕緊挑個外出的任務溜之大吉吧。”

希望人冇事。

我們兩個從比較隱秘的海軍內部入口登島,庫讚帶著我用月步回了家。

然而他進屋還冇等坐下喝口水,就被一通電話叫到了元帥辦公室。我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祝願他不會死得太慘。

等他離開,我先去廚房檢查了半個月前庫讚拿來的食物,果然蔬果都已經不新鮮了,我隻能惋惜地把他們放在一個袋子裡,打算下樓出去買點什麼都時候扔出去。

剛把手洗好、用毛巾擦乾,還冇來得及轉身,身後就傳來一道聲音:“耶~終於回來了麼,絲黛拉醬。”

……是禍躲不過,跑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嗎?

“不愧是吃了pikapika果實的光速人,真是快啊,黃猿大將。”我轉過身說。

他正側身靠著廚房的拉門,手臂環在胸前,神色在墨鏡後看不大清:“老夫真是很·傷·心·啊,絲黛拉醬嘴上說著考慮一下,轉身就跟彆的男人離開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實際上妹完全冇搞清楚形勢,是阿爸看女兒女婿,不是看兒子兒媳(感謝在2021-05-28 23:59:53~2021-05-29 16:36: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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