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累哦,這個時候了還過來。”許子偵說話開始撒嬌了。男孩子麵對喜歡的男生也會撒嬌,不由自主的撒嬌,自己都無所覺的撒嬌。
齊悅幫許子偵拎著竹簍子,聲音溫溫和和的,對許子偵說道:“我們外門弟子分組分活,輪換著來的。今天做完事情之後,明天有一天自由時間。”
“所以、所以…”
許子偵嬉皮笑臉湊到他身前樂嗬嗬的問:“所以~某個人想要來看看我?”
齊悅的脖子也一下紅透了。
許子偵樂哈哈的,往後倒退著,一不小心踩到了石子打了個趔趄,急急忙忙扯住了齊悅的袖子,燈籠一晃一晃的。齊悅也驚了一下。
齊悅輕聲對他道:“不要調皮了,好好走路。”
許子偵不想走路了,他目光和齊悅的視線糾纏著,他往前走了一步,到齊悅身前,然後環住了他的脖子。
夜色濛濛月光濛濛。
許子偵接了燈籠過來,拉著齊悅飛奔回家。
砰的一聲關門上栓。許大蛋都被關在門外了,許大蛋撞撞門,門冇開,委屈兩聲去堂屋禍禍許子偵的藥材去了。許子偵聽到動靜,可是他冇去阻止,專心致誌的看著齊悅。
齊悅覺得太快了,他心臟噗通噗通跳,“子偵,做、做什麼?”話音才落下來,在漆黑的屋子裡,他屏住了呼吸,因為許子偵咬他。
“子偵,不行。”
“子偵。”
“子……”
然而,無力招架。
本就在撩撥之下心猿意馬,色授魂與,許子偵的主動讓他失城喪土,丟盔棄甲。
濛濛的月亮爬上了窗格,地麵上有淡淡的清輝,像是霜芒。在這樣無人打擾的好環境裡,他們來了一場妖精打架,正所謂你一棒來我一棍,每每在奮戰中都要殺個七進七出,直戰得精疲力儘,旱路泥濘,口吐白沫。待歇息了一會兒,便又雞發潛能,雞烈相撞。
雲銷雨霽之後,許子偵美滋滋的臥在齊悅懷裡,滿足了。他纏繞著齊悅的頭髮在自己鼻尖輕輕地掃過,雙眸發亮宛若星子。
臉上的表情滿是餮足。慵慵懶懶骨頭髮軟。
“舒服嗎?”
齊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長大了。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感覺很美妙。可是他害羞,他過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的嗯了一聲。許子偵哈哈笑出聲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齊悅是被攻的那個。不過,他就喜歡齊悅臉皮薄的樣子。
“還想要嗎?”
齊悅的臉偏轉過去,從正麵仰躺在枕頭上變成了側躺著,看著許子偵。他喉結滑動了兩下,然後說:“縱慾不好。”
許子偵拍他一下,“你想得美,想要我也不給了。腫了,疼。”
齊悅彈指燃起一根蠟燭,他要爬起來,說:“我看看,給你擦藥。”
許子偵一把拽住他,不可見的臉頰也有些發燙起來,“不用,明日就好了。睡覺吧,我困了。”齊悅聽著這話,也不知道該不該勉強,見著許子偵似乎不想讓他看的神情,齊悅還是躺下了。
可是等到許子偵呼呼大睡的時候,齊悅又睜開眼睛翻坐起來,給許子偵上了消炎的藥粉。許子偵毫無所知。
次日清晨,許子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齊悅早就醒過來了,可是他不想動,也冇敢動,就怕跟八爪魚一樣的許子偵被自己吵醒了。
於是齊悅就仰躺著,望著床頂,也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時不時偷偷看看許子偵的睡臉,又忍不住嘴角揚起,壓都壓不下來。
許子偵醒過來的時候,見著活色生香的齊悅,可冇想那麼多,瞬時間便眼睛亮了起來,隨之便又忍不住垂涎起來。
齊悅無所覺,笑著對許子偵道:“起床洗漱吧?”
許子偵嗯一聲,拿開腿腳手臂,齊悅坐起身來,下一秒卻被許子偵拽住手腕撲倒在下,許子偵惡霸似的欺壓上去:
“哥哥還想吃你,怎麼辦?”
齊悅燥得麵紅耳赤,又想起昨天晚上躁動的時候許子偵“惡狠狠”的絞他,讓他喊好哥哥~
這是什麼癖好?
分明自己要比許子偵大上一些。
齊悅不吭聲,許子偵對他大刑伺候,一番唇槍舌劍之後被死死掐住命脈,齊悅紅著眼尾,許子偵惡狠狠的威脅他喊哥哥。
齊悅頭皮發麻帶著濃烈的沙啞和委屈出來的哭腔喊了哥哥。
許子偵滿意了。
起床洗漱,許子偵兩腿發軟,腳踩不到實地,暗戳戳的瞥一瞥齊悅的某個地方,他忍不住嘴角揚起。他初見齊悅的時候,隻覺得那直鼻非常有味道,瞧那山根,便是大器之兆。
今時今日,做了好幾回龍騎士,心裡十分滿意。
齊悅有感受到許子偵**辣的目光,一時不察,牙刷戳到了牙齦,疼歸疼,可臉上依舊火辣辣的。
其實和子偵上全壘,齊悅覺得有些快了。不過事已至此,他還是很快活的。心裡很甜,眼睛裡都是春花爛漫的味道。
然而許子偵並不覺得快。
他對感情也很看重,可是他不是那種非得認定了誰誰誰,然後纔跟對方歡愉的人。他可以保持在和齊悅交往期間的忠誠,如果真有分道揚鑣那一天,許子偵再和彆人在一起,也並不覺得自己和彆人做過,就有什麼大不了的。
成熟了,有需求,想歡愉,隻要不是違背道德,發生關係這種事情,不必在乎時間長短。
許子偵很看得開。
今天是個好日子,許子偵打算包餃子,他給了許大蛋十幾文錢放在籃子裡,然後把籃子吊在它脖子上,對它道:“去劉叔家買點肉回來,要坐臀肉。”
許大蛋顛顛的跑出去了。
許子偵對齊悅道:“今天我們早中餐就吃餃子啊,吃蒸餃。你喜歡吃什麼餡的?”
齊悅想了想,說道:“酸菜。”
許子偵便去罐子裡撈了兩顆酸菜上來,洗乾淨之後,切沫,直接下鍋炒乾之後盛在盆子裡。許大蛋回來的時候,籃子裡多了塊肉,還搭了他兩塊脊梁骨頭。
許子偵一邊去皮剁餡,一邊對齊悅道:“我們村的劉叔,我每次去他家買肉,他總送點東西給我,怪叫我不好意思的。回頭我送他家一些溫補的藥材用來燉雞燉鴨吃。”
齊悅隻聽著,嗯聲迴應,並不多做口舌。撿著柴火往灶裡去,然後拍拍手掌上的灰,去洗了手。問了許子偵麪粉在哪裡,許子偵指指櫃子。
齊悅挖了麪粉出來揉麪,擀餃子皮。
許子偵拌好餡料之後,和齊悅對麵坐著包餃子。他發現齊悅包的餃子和他包的一樣好看,許子偵忍不住道:“你這手藝打哪學來的啊?”
齊悅掀了掀眼皮子,放下一個胖嘟嘟的餃子之後,才正視他,笑道:“做雜役的時候,我在廚房幫工兩年。每年到冬至要吃餃子的時候,我就會累的兩條胳膊痠痛好幾日,抬都抬不起來。”
許子偵有些心疼他,然後道:“你現在是外門弟子了,先苦後甜先苦後甜。”
齊悅便笑了,“當初心裡其實也有埋怨,累死累活,到自己嘴裡卻隻分到湯鍋裡煮爛的一些餃子皮和肉餡。不過現在嘛,”他揚揚手上可可愛愛的餃子,“能做給你吃,我又覺得很值得。”
許子偵聽完這話,臉色一僵,“糟糕!”
齊悅驚到了,連忙問:“怎麼呢?”
許子偵望著他,捶捶心口,“是心動了。”
齊悅:“……”
齊悅麵紅耳赤,脖子都紅了,耳垂像是紅瑪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