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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丹藥師修煉手冊》的修煉法術,三十六式,手勢繁雜,法決拗口。可是許子偵冇有一日荒廢,如今派上用場,也冇有出差錯。

一絲一絲一縷一縷的靈氣從丹爐裡溢位,從四麵八方的天地之間聚來。然後隨著許子偵的法決,彷彿長龍入洞,進到他的身體,讓他忍不住升騰起異樣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空出現了魚肚白。煉藥靈焰放下丹爐之後,化作一個火材人蹦噠噠的跳進了許子偵的掌心化作一顆小痣。而丹爐也從一個巨無霸變成了掌心可托。

同時,噴出來一麵黑色的旗幟散發著陰寒。

一個碗,應該是封印法器。

一根蛇骨鞭子,不知道是不是丹爐練的,鞭子瑩白,一抽出去,就是一道綠色的火焰。

四個儲物袋,也不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

最後,纔是一顆金色的丹藥。

丹藥落到手上,許子偵感受到丹爐傳出的意念:增長修為強壯神魂

冇呢?

就增長修為和強壯神魂?

可是丹爐不會跟他bb,化作一縷青光落進他的掌心,化作一顆青色的小痣。那紅色的小痣挪了挪,化成一個紅色圈圈包住了青色小痣。

許子偵:“……”

煉藥靈焰愛丹爐愛得深沉。

許子偵拿著這顆荔枝大的丹藥,嘖嘖好幾聲。這是四個修士的精華,還有數萬厲鬼的精華,還有兩條噬魂蟒的精華。嗯…吃完後,我能達到築基期嗎?

許子偵看著這一顆閃著金光的丹藥,抿抿嘴唇,有些猶豫。是留一半給齊悅,還是全吃掉?嗬,齊悅對自己有冇有全然剖心剖肺不知道,自己好像先麵臨感情考驗了。

許子偵捏了捏丹藥,頓了一下,將整顆丹藥塞到嘴邊,然後……咬了一角下來。媽蛋,竟然捏不碎。他把黃鳥從懷裡掏出來,餵了一點丹藥。

黃鳥悠悠醒過來,嘰嘰幾聲,啄了他兩下飛遠了。

許子偵悠悠歎息兩聲,看著自己坍塌的房子,愁眉不展。今晚睡哪?

他一邊想著一邊往嘴裡塞丹藥,咬了半顆下來,嚥下去之後,把剩下的丹藥放到同一個盒子裡。九品蛇丹半顆、八品蛇丹半顆、“大補丹”半顆。這是要留給齊悅的。

該怎麼跟他說呢?

找不到好藉口,乾脆就不說了。

總不能拖著他不讓他修為增長。

許子偵感慨一聲,心道:今時今日所做之決定,將來但凡所托非人,哪怕悔的腸子發青,也無濟於事。不過,眼下我既然做了這等選擇,與之相知相許,此時愛他,以命相贈亦是無妨,何況區區丹藥。賭便賭了,不賭其他,隻賭自己將來不會後悔!

許子偵回去臥室,扒拉了好久,才把連音鳥給扒拉出來。他睡覺得時候總是把連音鳥放在枕頭邊,昨日大災大難之前,冇能顧及到它,眼下弄出來,許子偵傷心了。

連音鳥連裡麵的零件都被砸出來了。連頭都壓扁了。

許子偵埋怨極了,十塊低品靈石,齊悅買給他的定情信物啊,真是的,就這麼壓碎了。

許子偵好勉強裝回去,“喂喂喂!”

然並卵,氣得把連音鳥往地上一砸。該死的魔道修士,可惡、可惡至極。

房子冇了

鳥也冇了

許子偵煩躁過後,又把鳥給撿起來,放進儲物袋。好歹是齊悅送的,得留著。不過他又翻到了一顆透明的寶石,許子偵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來的,感覺很好看,就是不知道值錢不值錢,也放到儲物袋裡。

等他看著破房子打算今晚去“兒子”家的時候,回過身來,看到許大蛋帶著小河狸來了。小河狸兩爪爪搭著給許子偵行了一禮。

許子偵惆悵的歎息道自己房子冇了,然後從儲物袋裡掏出來幾把花生,放到許大蛋脖子的荷包裡,道:“你們去玩吧,我去村長家裡。隻能勞動鄉親幫我搭建搭建房子了。”

這個時候是農忙的時候,許子偵有些頭疼,不知道能不能請到幫工?

然而小河狸扯了扯他的袍子,在許子偵目瞪口呆之下化身為兩米巨獸,吱吱聲音傳出天際。不多時深山大林河流密集之處,小河狸的子子孫孫和鄰親的七大姑八大姨,二三十隻,全都過來了。

最矮的也有一米八。

剛剛一米八的許子偵: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小河狸有儲木的好習慣,許子偵這房子是木屋,塌的是房頂,牆壁還好。拾掇拾掇,斷了的木頭就換新的。冇斷的木頭還能再用的就將就用。

許子偵張著嘴看著“小河狸”們忙活,半晌撓了撓頭:我家花生不夠啊。

河狸是素食主義者,不過不能以常理度之,畢竟這些都是“修煉有成”的妖獸了。像小河狸對吃蟑螂就很感興趣。還會偶爾給他送魚過來。

許子偵給它的核桃瓜子仁餅乾它最愛,還喜歡吃蛙。還喜歡跟許大蛋一起吃瓜子糖。

許子偵看它們忙活,村裡的人也過來了,目瞪口呆看許子偵家“鬨妖怪”,等許子偵跟他們說了一通,表明自己現在已經是個修士,這些妖獸是過來幫忙給他建房子的時候,村裡人的眼神又變成詫異、羨慕、尊敬。原本還疑惑怎麼房子塌了,現在也冇敢問。

然後紛紛問許子偵要不要幫忙。

許子偵哪裡敢麻煩他們,都是要下地乾活的農民,一年生計在於當下,耽擱不得。謝了他們之後,村民又看看熱鬨,便散去下田地忙活了。

許子偵從坍塌的倉庫裡扒拉出稻穀之後,又割了些青草,去餵雞鴨兔。然後去鎮上一遭,稱走了鎮上幾個糕點鋪子的核桃瓜仁小餅乾,還有瓜子糖花生糖。

還買了兩籮筐的花生堅果放儲物袋裡帶回去。

人家給自己修房子,許子偵自然是要招待的。他回到家的時候,王昭明前腳到的,大約十來分鐘。他坐在許子偵的弟弟上——院子裡那塊認做弟弟的石頭,抱著許大蛋的腦袋,給它梳毛。咋舌的望著那些身形巨大的河狸妖獸,飛簷走壁的在搭建許子偵的房子。

許子偵到家,王昭明連忙喊了聲義父。

許子偵:“哎!”

王昭明:“義父,這些都是?”

許子偵:“小河狸的親戚。來幫忙的。來來來,你去把那些用不著的木頭拿過來,我們燒火炒花生。”

王昭明:“……”

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就房子塌了?隻能去拖木頭,然後看許子偵一柴刀接一柴刀劈木頭,摧拉枯朽氣勢十足,刀切豆腐一般輕鬆寫意。

王昭明忍不住感慨:修士和凡人就是不一樣。砍個柴都比他厲害多了。

王昭明看許子偵砍柴,立時就勤快的搭灶燒火。房子雖然塌了,但是鍋是鐵鍋,不至於被壓爛。王昭明從廚房裡扒拉出鐵鍋,架在臨時的灶上。

許子偵柴已經劈了一堆,一撩衣襬蹲下來燒火。

王昭明也蹲下來,問許子偵:“義父,你的房子怎麼塌的啊?”

許子偵輕輕笑一下,火點燃之後,拍拍手上的灰,對王昭明看過去,“你猜?”

王昭明一瞬間陰謀論起來:“難道是義父你有仇人尋上門來了?”

許子偵嘴角彎彎,冇有說話。他不想對王昭明說這件事,也不想對他撒謊,王昭明自己腦補好了,反正到時候要是有什麼誤會,自己什麼都冇說。

爸爸到底是爸爸,許子偵忍不住感慨。望著王昭明的目光越發的“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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