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穿雲山脈是沿著海西省的東側從北向南走勢的山脈。
海岩村就位於穿雲山的西麓,向東穿過一個隘口,到了山脈東麓這一帶就緊鄰著炎海。
在這片山腳下,有很多小漁村,這些也都是隸屬巴州管轄的。
而開江村是穿雲山上的一條碧玉河,下山入海口處的一個小村子。
因為地理環境優越,這裡除了是一個知名的魚港外,還是一個地下走私的聖地。
很多從棒國,倭國,羅刹國,還有南亞諸國,甚至是雙頭鷹那邊的地下黑貨。
都會從這裡上岸,然後流通到海西省內。
楊一暖記得很清楚,他小時候有不少走私汽車,就是從這裡上岸然後流通到省內的。
上麵也曾多次,對這裡進行過調查打擊。
直到最近幾年,關於這邊的z私生意才低調了許多。
原本他以為,是因為人民生活水平提高,而銷聲匿跡了。
冇想到是轉入了地下,更冇想到這趙家竟然也在這邊插了一杠子……
“那二龍山一代,原本有不少廢棄的防空洞的,前些年是一直在那裡拋荒的。”
“最近幾年,我聽說那邊被人租下來當倉庫了,不過那時候我也冇多想。”
“可是今年年初的時候,我在郭家村,給老郭家做大席的時候,聽他們說。”
“他們家的女婿就是給趙家看倉庫的,還說的挺隱秘,據說工資給的很高。”
“那會兒,我尋思是他們家老人故弄玄虛吹牛呢!”
“現在想來,他們家女婿應該是給趙家看這個裝私貨倉庫大門的,難怪賺那麼多呢!”
二叔把自己的推斷娓娓道來,楊一暖和潘德闖聽得都愣住了。
二叔這推理也太草率了吧!
而二叔這會兒也看到了他們幾個滿含詫異的眼神,然後笑著撓了撓頭說道。
“主要是那婚禮的新郎,那也太醜了!身高差不多兩米,長得跟豬八戒似得。”
“凶神惡煞不說,頭上還有兩道長長的刀疤,而身邊的新娘子,那長得可真是如花似玉。”
“我看了都感覺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而且我也知道,那郭家老兩口,可是出了名的摳。”
“他們家這新姑爺,要是冇有錢,他們肯定不會同意閨女嫁給他。更何況還長成那樣的?”
“你在想,就長成那個熊樣的,還能娶到美嬌娘,還有錢的主,不是混社會的又能是乾什麼的?”
二叔這麼一說,楊一暖他們還覺得,確實有些道理。
“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以前我也聽人說過,趙高身邊有個‘虎將’。”
“特彆能打,好像叫什麼曹雲,早年他們做河沙生意的時候,幫他們搶下來不少砂礦。”
“那人長得就如同二叔說的差不多,兩米高,長了一張豬臉,頭上還因為搶地盤,被人砍過兩刀。”
“不過後來趙家不做土方和建築生意之後,那人就很少露麵了。”
“聽二叔你這麼一說,那人應該是幫趙家打理這走私的生意去了。”
潘德鵬這麼一說,二叔的推測就徹底對上了。
摸清了趙家生意版圖的脈絡,接下來大家就開始籌劃該怎麼弄他們了。
“這件事兒,我覺得,咱們應該兵分兩路…”
“嗯?怎麼個兵分兩路法呢?”
幾個人這會兒把視線都轉移到了楊一暖的身上,楊一暖則是輕輕一笑。
“咱們先從他的食品廠和地下du場下手,然後在盯緊了他的走私路線…”
楊一暖把自己的想法,和眾人講解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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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趙祥雲早上從家裡出來,就直奔自家的養牛場。
因為昨天他接到了一個外省朋友的電話,問他這邊有牛賣不?
他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現在他的牛場裡,存欄量就有將近兩千頭。
最近一段時間飼料價格漲得厲害,牛肉價格雖然也在漲,可對養殖戶而言,成本卻實在太高了。
他有些承受不住,可因為最近幾年大環境不好的緣故,最近兩年很多養殖戶都紛紛撤了。
這就導致,他養牛場裡很多小牛犢賣不出去,隻能自己養著。
養了一年多,眼瞅著都成年了,他也感覺有些力不重心,養不起了。
原本一年出欄的牛,現在他都養了快一年半了。
這牛體重不見長,可每天消耗的草料卻一點也不少。
最關鍵是這牛養的越老,這肉也越不好吃。
這段時間,為了這事兒他是吃不香睡不著。
這會兒聽說有人要買牛,趙祥雲可高興壞了。
一大早就驅車直奔養牛場,可車纔開到半路,就接到了牛場經理的電話。
“趙總,你快點過來,出大事啦!”
“嗯?出什麼事啦?”
趙祥雲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問道。
“咱家的牛也不知道吃壞了啥東西,這會兒很多牛都開始躥稀呢!”
“什麼?你們是不是喂牛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獸醫請來了冇有?”
原本還慢悠悠開著車的趙祥雲,一聽這話,頓時額頭就開始冒汗了。
作為一名養牛十幾年的老牛倌,他是太知道這牛群集體打標槍意味著什麼了。
很有可能是被某種傳染病給傳染了,如果不及時救治,那分分鐘都可能完蛋。
而且這種疾病,傳染性極強,搞不好幾天功夫,他這兩千多頭牛就得全部報廢。
按照現在的市場價,一頭成年大牛的價格在一萬五千元左右。
他這個牧場裡有兩千多頭牛,這可是三千多個w哇!
去過全死光了,那他可就賠大了。
想到這,趙祥雲立馬一腳油門重重轟下,恨不得把油門都踩到油箱裡……
十分鐘後,趙祥雲終於趕到了伏牛山下的養殖場裡。
他車子纔開進養殖場,滿頭大汗的經理,就過來拉開了車門。
“趙總,您快去看看吧!那邊的情況非常的不好!”
“你們特孃的怎麼搞的?”
趙祥雲一邊咒罵著,一邊跳下車,直奔前麵的牛棚裡跑去。
還冇靠近牛棚,就已經聞到了一股沖天的臭味。
和以往聞慣了的牛糞味不同,這臭味明顯是動物吃錯東西漾食和躥稀的臭味…
再到牛棚裡一看,趙祥雲的心都涼了半截。
一整個棚子裡,數十頭牛,這會兒大半都是東倒西歪的趴在地上。
有些這會兒正在上吐下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