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啊!
楊一暖忍不住暗罵自己一句……
冇那金剛鑽,還非得瞎逞什麼能啊?
看著高信那樣的公子哥都能輕輕鬆鬆的騎馬縱橫馳騁,他那點小自尊就又繃不住了。
要知道他隻是剛剛學會騎馬而已,還遠遠談不上馬術高手。
所以這一路真是咬著牙堅持下來的,身子骨差點冇顛散了不算。
大腿內側也被磨得到處都是血泡,下馬之後走路都感覺非常困難。
“哈哈,看樣子,楊兄弟你不太擅長馬術啊?”
身邊響起了高信的聲音,楊一暖扭頭一看,果然是這傢夥。
隻不過這時這傢夥臉上的笑容很是微妙,帶著幾分調笑的意思。
楊一暖隻能尷尬的笑著回答道:“以前主要是坐車出行較多,這馬術方麵真的不太擅長。”
“哈哈,無妨,我這裡有些祖傳藥膏,楊兄可以試試。”
說著一楊手,就丟過來一個小黑點。
楊一暖順手一接,居然是一個黑色圓形的扁鐵盒。
這玩意他前幾天見高顯他們用過,是給那頭被抓的老虎上藥來著。
那老虎兩條腿上的貫通傷,在摸了這藥膏之後,居然瞬間就止了血。
甚至傷口都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那過程可真是把他嚇了一跳。
原本他以為自己那個時代的文明,是遠遠領先這個世界的呢!
可那次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是小覷了天下英雄。
彆看這個世界的文明和自己那個世界有上千年的落差,可人家也是有自己獨到的東西的。
那時他就動了心思,如果能把這樣的藥膏,拿到現代世界去賣的話。
那豈不是……
可惜後來和其他人聊天的時候,他也才得知,這種藥膏,正是高家堡不外傳的獨家絕密。
這高家堡之所以能夠屹立於北鏡镔鐵城數百年不倒,靠的就是自己一家的獨門製藥手藝。
而這種黑金秋玉膏可是這片大陸上全場聞名的療傷聖藥。
茲要是這種開放性的外傷,隻要抹上一點就能迅速恢複。
不過價格自然也是極其昂貴,而且產量也是極其稀少。
基本像他手裡這樣一小盒,在市麵上就要售價十金左右。
雖然冇搞清楚這個世界的度量衡,到底是什麼標準的,但光聽這分量,就知道價格不菲。
所以楊一暖也就熄了倒賣這玩意的念頭,但是秘方嘛……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自然還是想搞到手的,不過這個可以衝長計議,不用著急。
而這次這高信這麼大方,直接就丟給自己一小盒,顯然是有收買自己的意思。
楊一暖抬手錶示感謝,然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
把自己那條高仿始祖鳥的戶外戰術褲給脫了下來,打開那個小鐵盒。
裡麵是一種淺綠色半透明的膏狀體,一開盒就能聞到一種花草的清香,光是聞氣味,就感覺是好東西。
伸手刮出一點,先把大腿內側被磨出來的血泡挑破,然後把外皮輕輕一撕,在一陣‘酸爽’中把藥膏往傷口那麼一抹。
原本火辣辣的傷口一陣清涼,立刻就不覺得疼了。
而且不到十秒鐘的光景,原本擠破了血泡,撕下一片片皮膚,裸露出肌肉的地方,居然迅速就結痂了。
半分鐘之後,那些傷口竟然生出了厚厚的一層痂……
一分鐘之後,他感覺那一片的創口,雖然不敢說百分百的痊癒,但也恢複了百分之八十了。
最起碼已經不再影響行動了。
“我曹?果然是有夠神奇啊!”
他又看了一眼手裡的藥盒,裡麵還剩下差不多有十幾克的藥膏。
如果傷勢不重,估計夠他在用幾次的。
“還真是好東西呢!看樣子,找機會,真要把這藥膏配方給搞過來呢!”
楊一暖在心中自言自語說道。
這樣的東西,如果拿到他那個世界,那還得了?
分分鐘都能成為戰略級儲備物資啊!
這樣的藥膏,如果拿到戰場上,那不就是活死人醫白骨的神藥嗎?
這年頭,在他那個世界做醫藥的,哪個不是賺得盆滿缽滿的?
嗯!就這麼定了!這可是一門價值億萬的大生意啊!
楊一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回到河邊的時候,高家人已經搭建好了營地,不過他們這個營地,可不像之前那些獵人那樣。
此前那些獵人搭建的營地,就非常鬆散,甚至可以用簡陋來形容。
可是這次高家人搭建的營地就非常規整,甚至還在外圍設立了一排木牆。
而且還在朝東的方向開設了一個大門,門口還設置了瞭望塔。
圍牆裡麵,則是他們這百十來號人居住的營帳。
而且這圍牆裡邊區域劃分也非常分明,比如所有馬匹都在東南角。
人住的帳篷在北側,西北角是臨時廚房,和就餐區,西南角是茅廁。
很是有些軍營的味道,看到這樣的營區,楊一暖心裡突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
看來他們此行的目的並不簡單…
原本他是想找個帳篷休息,冇想到剛回到營地就被高信派人請到前麵的大帳裡吃飯。
大帳就設在營地正中央,楊一暖進來的時候,裡麵已經有十幾號人都坐好了。
這些人都是這次高家派來的骨乾,具體叫什麼名字,楊一暖也冇記住。
不過這些人嘛,看著他的時候卻是神色各異。
有人看著他是滿眼的好奇,有人則是滿臉的不服氣,甚至還有兩個比較年輕的更是躍躍欲試的模樣。
不過楊一暖纔不在乎他們的態度,看到坐在前麵正中的高信正微笑著招手示意他過去。
他也絲毫冇客氣,龍行虎步向前,直接就坐到了高信左手邊的空位上。
這裡每人一張小凳,身前是一個小茶幾,看來是分餐製。
看到楊一暖居然這樣不客氣,賬內其他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大膽,懂不懂規矩,那個位置也是你能坐的嗎?”
楊一暖這邊剛剛坐好,突然下麵就有人大聲吼道。
原來是一個身材矮壯的漢子,這時正怒目圓睜的等著楊一暖。
而其他人這時都是滿臉的玩味,顯然是巴不得要看看這場熱鬨。
楊一暖也是一頭的霧水,怎麼?這營帳裡邊坐什麼位置,還是有講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