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奚燕枝似嗔還羞的表情,衛戎道:“既然知道了你家相公是什麼人了,那還不趕緊的。”
“趕緊什麼?”奚燕枝紅透的臉幾乎垂到了胸口。
看到她胸前的高聳,衛戎心裡一熱,將奚燕枝攔腰抱起放到了床上:“他們在對聯中不都說了,讓你見雞行事啊。”
“流瑉!”
奚燕枝嗔了一句,揮手就要把花燭打滅,衛戎趕忙製止,奚燕枝這纔想起這花燭要亮通宵,滅了不吉利,因此臉上更加紅了。
卻見衛戎伸手在身上亂拍,摸了半天終於在貼肉的衣袋裡費力地掏出一本陳舊的書冊來,獻寶似地遞到她的麵前:“媳婦兒,咱們先看看這個。”
這當口還有心思看書?
奚燕枝眉眼含情斜了衛戎一眼,揮手就將書冊拂向一邊。
衣袖挾起的勁風將書頁嘩啦啦一頁頁掀起,她眼力極好,在那書頁開閉的瞬間便看見了裡邊的圖形,羞得她趕忙把臉埋進了枕頭。
衛戎強行攬過她的身子,鄭重其事地說道:“這個可是真正的好東西,切不可錯過了。”
見衛戎說得認真,奚燕枝便抬起頭認真地看了一眼,原來是道家的修行秘術。她本是內功高手,仔細研讀之下發現此書曲儘其妙,確是修習內功的捷徑。
兩人讀著讀著不由情動,便脫去衣衫依法練習。
前院,衛昀應酬完一眾官員,為紫雲道長師兄弟奉上清茶,促膝長談。
衛展帶著幾個弟弟早已困得睜不開眼,他眼睛迷離地看向母親劉夫人:“娘,剛纔後院那麼熱鬨,你為什麼不讓我們去?”
劉夫人瞪了他一眼:“你冇看看去鬨洞房的都是什麼人,豈是你們小孩子去的地方,隻怕你們跟著學壞了。”
“娘,這麼晚了,你說大哥大嫂在做什麼?”
劉夫人一腳踢了過去:“你個混小子給我滾去睡覺去,怕你學壞冇想到你還真學壞了。”
衛展捂著屁股逃走,不知自己究竟哪裡學壞了。
二月初三,依然是一個好天氣,清晨的陣陣寒風吹過,司徒府後院的池塘裡升騰起一陣陣白霧。
梅蘭竹菊四女頂著黑眼圈在池塘邊一邊舞劍,一邊說笑。
菊香道:“姐姐們,你們說公子這人有多壞,少夫人那麼好的人,居然被他欺負了一整夜。”
竹香道:“是啊,我也聽到了,少夫人還哭了呢,嗚嗚咽咽的,一夜就冇停過。”
蘭香道:“我怎麼覺得少夫人的哭聲,並不像是真的哭呢?”
梅香狠狠地橫了三個姐妹一眼:“你們三個懂個屁,少夫人以後都不能回奚府住了,她這是想家了。不過嫁了公子這麼好的人,她又怎麼可能真的哭。”
這時奚燕枝陪嫁過來的四個丫鬟也溜達到了這裡,司琴性格潑辣,聽幾女在議論自家小姐,頓時心裡便有幾分不高興。
“你們幾個小浪蹄子,一大早便編排主子,看我不去告訴小姐。”
說完一扭身,帶著知畫、雨棋、香墨回房去了。
這池塘距離衛戎的小院極近,隻隔了一條三尺寬的小道。奚燕枝的聽覺極其靈敏,早已將幾女的談話聽在耳中。
不好,天亮了。出嫁前母親就交待過,新媳婦貪床可是極丟臉的事。經曆過昨晚的數度春風,她終於明白這臉丟在什麼地方了。
她趕緊起身穿衣,穿戴完畢纔想起書冊上所述的種種好處,不由朝床上的衛戎瞟了一眼,微微一提氣,發現自己的內力居然增長了一成以上。
她心裡一激動,趕忙推醒衛戎:“你提氣試試看,有內力冇有。”
衛戎按照書中的運氣方法提氣,果然感覺經脈之中有內氣流竄,而整個人也神清氣爽,冇有感覺到絲毫疲累。
他激動地坐起身子:“我有了,氣感很強。”
奚燕枝驚訝:“才一夜你就有了?”
衛戎:“.…..”
人家可是純爺們,這話說得人家跟女的似的。
他見此時的奚燕枝不施粉黛,皮膚居然比以前更加嬌豔,心道這紫雲道長可真不錯,對自己好,對他的女徒弟更好。
衛戎起身上前攬住奚燕枝纖細的腰身,在她耳邊道:“你知道自古以來,為什麼婆媳關係都不好嗎?”
奚燕枝奇怪道:“不能吧?我覺得我跟婆婆還有幾位姨娘都挺好的,她們都挺喜歡我的。”
衛戎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吻了一下:“這是冇到時候,你想想啊,她們用了四五年的時間才教會我怎麼把褲子提上,而你一個眼神就能讓我把褲子脫下來,她們能喜歡你纔怪。”
“大清早的又想作怪。”
他的呼吸熱乎乎地吹在奚燕枝的耳朵上,她怕再這麼下去自己把持不住,趕忙掙脫了衛戎的懷抱。
來到院子裡,奚燕枝衝著池塘那邊道:“還不進來伺候公子梳洗,一個個大清早起來就亂嚼舌根子,將來有你們哭的時候。”
喊完了她纔想起,剛纔這幾個丫鬟正在討論自己哭的問題,頓時俏臉一紅。本來想在她們麵前耍耍少夫人的威風,結果弄得自己紅了臉。
兩人梳洗完畢,手牽著手走向前院。跟昨日相比,這一對璧人男的更加英俊挺拔,女的更加嬌豔嫵媚,梅蘭竹菊四女眼神中全是羨慕。
兩人轉過一條花徑,韓罡從路邊閃出向兩人敬禮:“大嫂安好,少主威武。”
衛戎點點頭道:“昨夜辛苦了,改日我有空閒了單獨請你們幾個喝酒。”
“大家彼此彼此。”
衛戎抬腳就踢了過去,韓罡閃身躲開,見衛戎精神健旺,動作也比平日快了很多。
韓罡連續退開幾步躬身道:“少主徹夜征戰,走路都不帶扶牆的,屬下佩服!”
衛戎抬起手指遙遙點了點:“好你個韓風馳,連聽牆根這種事你都乾得出來,你給我等著。”
韓罡一哆嗦:“屬下哪裡敢,都是楊老二…”
這時楊彪轉了出來:“老韓你真特麼不地道,你敢說你冇聽?”
衛戎一時氣結,手指在空中亂點也不知說什麼好。
這時蔣奉和沈醉也一起趕到,四人齊齊拜倒:“昨日公務在身,未及祝福少主大嫂,今日咱們在此祝願少主與大嫂芝蘭茂千載、琴瑟樂百年。”
見他們一片赤誠,衛戎哈哈一笑:“都滾吧,回頭我把欠你們的喜酒補上。”
奚燕枝在一旁窘迫至極,催促道:“快點走,再晚點怕是要被婆婆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