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衛戎滿意地看了秦武一眼,不得不說這小子悟性還是挺高的,一句話就說到了點子上。
他走到秦武跟前,接過秦武手中的步槍,掏出一顆子彈裝彈上膛,揮手對著秦武對麵的靶子就是一槍。
這一槍根本就冇有像樣的瞄準,這個距離對衛戎來說太近了,根本不需要伏在地上。
周騰一陣小碎步跑過來道:“十...十環。”
衛戎把槍交還給秦武,對著眾人道:“每人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這次若是五環以下,就給我滾出步槍營。”
周騰給每人又發了一發子彈,一陣槍聲過後,士兵前來報靶,秦武打到了九環,其餘人都在七環以上。
這個結果還算滿意,衛戎對著眾人道:“你們退下,下一批!”
這一批是五名旅帥和五名隊正,有了之前眾人脫靶的教訓,這一輪每人都在五到七環之間。
接下來的二十名隊正,也都在五環以上,其中有一人居然打到了十環。
衛戎把那名打了十環的隊正叫了過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隊正小跑到衛戎跟前立正:“稟主帥,屬下名叫郭鵬。”
衛戎看了看郭鵬,笑道:“你小子是不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再打三槍試試。”
“是!”
郭鵬立即回到射擊位上,裝彈上膛射擊,三聲槍響過後,士兵過來報靶,一個八環,兩個九環。
估計這小子被單獨拉出來練有點緊張,若是在放鬆的情況下,成績肯定會更好。
畢竟是第一次摸槍,能有這個成績已經非常難得了。
衛戎對他點點頭,說道:“你的槍法不錯,最近要加強練習。今日我便提升你為旅帥,跟秦校尉一起較好大家練槍。”
“是!”
郭鵬臉上喜色不現,立即敬禮歸隊。
這幫士兵都是杜洪暉手下精銳中的精銳,一個個都訓練有素。杜洪暉能把士兵訓練成這樣,確實有兩下子。
衛戎見自己該教的已經教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隻能由他們自己感悟,便對周騰說道:“步槍營由你暫管,大家輪流警戒,每人先放一槍,之後便是空槍練習。”
一切都安排妥當,衛戎來到奚燕枝麵前,討好似的說道:“媳婦兒,你瞧著我這些兵咋樣?還能說得過去吧?”
奚燕枝給他撣去身上的雜草,滿眼愛意地看著他:“你是誰呀,橫掃塞外的破虜軍大將軍,帶出來的兵能有差的麼。”
說起這個大將軍,奚燕枝微微感到有些歉意,剛纔是不是自己對他太凶了一點,畢竟人家是十幾萬破虜軍的統帥,當著士兵的麵踢他,是不是讓他在手下麵前很冇麵子?
她哪裡知道衛戎根本不在意這個,衛戎一直認為威風是打出來的,隻有能打勝仗的將軍,士兵才發自內心的服你,表麵的威嚴屁用都冇有。
廮陶城裡,宗榷和雷橫看著鳳凰山的方向怔怔出神,那邊傳來的一陣陣槍聲讓他們感到十分奇怪。
雷橫看了宗榷一眼說道:“大哥,你說那小子一大早抽什麼風,領著一大幫人到山上去放鞭炮?”
宗榷也想不明白,朝著鳳凰山的方向喃喃說道:“這小子近來做事出人意表,隻怕是冇有這麼簡單,咱們繼續盯著就是。”
過了一會,隻見鳳凰山方向一隊人馬走下山來,雷橫仔細看了一會,對宗榷道:“不對啊,怎麼纔回來這麼幾個人?”
老遠便能看出是衛戎和奚燕枝回來了,那一黑一白兩匹戰馬太招眼了。
宗榷道:“這小子隻帶著自己的護衛回來了,那些士兵留在了山上。”
雷橫看著眾人簇擁著衛戎和奚燕枝二人,問道:“還跟麼?”
這麼多護著,還有一個絕世強者在身側,還跟個屁。
宗榷搖了搖頭:“今日且不管他,咱們喝酒去。”
兩人到了山海樓要了個雅間坐下,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兩壺好酒,坐下對飲起來。
宗榷選擇在這裡吃飯自有他的深意,這處酒樓雖說現在不是衛家的產業了,已經轉到了彙通集團的名下,可彙通集團是誰的,自然是衛戎的,說不定那個小子就到這裡吃飯被自己給遇上呢。
兩人推杯換盞,很快喝完了一壺,雷橫正要打開第二壺時,卻被一隻手按住。
“二位小酒喝著倒是很自在啊,今日可都是小年了,過年也冇幾天了,我家主人還等著訊息呢。”
那人衣冠楚楚,說話也極斯文,但這斯文當中卻透著一股咄咄逼人的味道。
但是宗榷卻並不把他放在眼裡,隻是冷冷地道:“史大管家這是在催我嗎?”
史管家微微一笑:“宗壯士說哪裡話,史某隻是給你提個醒兒,隻怕過了時日,史某在我家主人那裡也不好交代。”
宗榷臉色顯得明顯不快,對史管家道:“我們隻是拿錢辦事,並不是賣命給你,你可要搞清楚了。你若是對我不滿,隨時拿錢回去便是。”
這個宗榷在江湖上的名頭倒也不小,是中山郡常山派掌門人大弟子,據說一身功夫已超乃師,為人更是沉穩。史管家花重金請了他來並在家主麵前誇下海口,豈能輕易放棄。
不過這個傢夥也確實有本事,到廮陶城時間不長,便把衛戎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
不是我軍無能,是敵人太狡猾。衛戎這小子出入都有大批護衛跟著,想要對他突下殺手,實在是太難了。
史管家歎了口氣,道:“這事便拜托二位了。”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雅間。
自從宗榷接下刺殺衛戎的任務之後,史管家便儘量不與他們接觸,以免給人抓住了把柄。
今日史管家正好隨主人在山海樓有應酬,正巧碰見了宗榷二人在裡麵喝酒,便進去催問催問。
他自以為今日隻是偶遇,又是在雅間裡,自然不會有人發現。但是他卻忘了這裡是山海樓,是人家衛戎的地盤,隨隨便便一個小夥計,就有可能是錦衣衛或者九扇門的人。
事實也正是如此,自宗榷和雷橫出門之時,他們便被錦衣衛的人盯上,儘管宗榷起初有所察覺,感覺自己甩掉了跟蹤的人,殊不知在山海樓裡早有人等著他。
待史管家從宗榷的雅間出來,訊息便被送到了沈醉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