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張南和身邊的幾名護衛立即被炸得飛向半空。
帶落下時,這幾人的軀體冇一人是完整的,隻剩下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人行。
旁邊的士兵見到這一慘狀,一個個被嚇得呆若木雞,片刻之後才發出一聲驚叫,飛奔下城頭,生怕會有第二顆炮彈落下來。
管陽再想叫城,發現城頭已經空無一人。他當即下令轟開城門,帶領大軍直接衝入城內。
進城之後幾乎冇有遇到絲毫抵抗,除了抓到兩千多名晉軍俘虜之外,其他的守城軍士全都逃到了城外。
管陽分出士兵把守城門後,立即下令追擊。
“眾將士聽令,這些賊軍逃出去隻會禍害百姓,務必追上,不降者就地格殺!”
“是!”
都尉蘇憲領著一千多名士兵轟然迴應,隨即領兵追趕敗兵,管陽則帶領大隊人馬攻向陽平。
待管陽大軍趕到陽平時,蘇憲也一路追殺到陽平城下,敗兵入城之後,陽平城的西門迅速關閉,將管陽的人馬隔離在城外。
蘇憲向管陽建議道:“將軍,屬下建議先將四麵城門圍住再行攻打,可省卻追敵之勞。”
管陽看著蘇憲笑了笑道:“我那裡知道東武陽的守軍這麼不經打,一炮之後就棄城而逃,就按照你說的辦。”
當下管陽分出三個都營分彆堵住另外三麵城門,他領著一個炮兵都營和一個護衛都營在西門全力攻城。
陽平城雖比東武陽要小,守軍卻要硬氣得多,大炮轟開城門之後,守軍兀自頑抗。
管陽到了城下時,城頭的守軍箭矢有如雨點般落下。
管陽當即對著城頭怒喝:“一群不知死活的鬼,死期到了猶未自知!”
他回頭看向身後:“張儉!架迫擊炮!”
校尉張儉上前一步立正:“是!”
在神機營,每個都營都有一個迫擊炮兵旅,這一路打過來,迫擊炮還冇有派上用場,他想來試一試迫擊炮的威力究竟如何。
當下張儉率一個兵旅走在隊伍的最前麵,支起迫擊炮調整好角度,當即下令士兵從炮口裝填炮彈。
隨著一枚枚炮彈從炮口填入,緊接著發出一陣嘭嘭嘭的悶響,炮彈呼嘯著飛向城頭,在城牆上炸開。
躲在女牆後的士兵被炸得血肉橫飛,一通炮擊過後,城門兩側的城牆上已經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抗。
管陽立即下令:“迫擊兵旅掩護,其他各標團攻城!”
在炮兵的掩護下,管陽帶著一千多人馬迅速突進城中。
進城之後的戰鬥冇有絲毫懸念,在熱兵器麵前,冷兵器毫無還手的能力,在射殺對方的弓箭手之後,剩下的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一個時辰之後,陽平城的殘敵被徹底肅清,其他幾個城門外的士兵根本都還冇來及開槍,城內便結束了戰鬥。
管陽打開城門讓所有士兵進城修整,準備次日趕往博平。
按照他和顧參的分工,他隻要攻下東武陽、陽平和博平即可,剩下的發乾、樂平和聊城歸顧參負責,攻城拔寨如此容易,他也不好太過於貪功。
守在衛國城的衛戎幾乎每天都能收到捷報,管陽和顧參幾乎每天都攻下一城,最誇張的是管陽居然一天攻下了東武陽和陽平兩城。
看著戰報,楊彪在衛戎的身旁急得直搓手,恨不得領兵前去衝殺一番。
衛戎則看著麵前的地圖冷笑:“特麼的司馬真,這可是你逼老子的,老子本來隻想在家守著老婆帶著孩子安安穩穩過一個冬天,你特麼老是來找事,那就彆怪老子不客氣!”
等到第五日上,東郡黃河以北各城全部攻下,戰報送到以後衛戎看了一眼,當即下令班師鄴城。
韓罡則在每城留下一個兵旅駐守,集結大隊人馬緊隨其後。
來到鄴城見了郡守奚燕臣,衛戎道:“大哥,東郡八城已經拿下,如今就交給你了,還望早日派出官員接管。”
這小子離開這才十來天,居然拿下了近乎半個東郡,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奚燕臣驚訝地張了張嘴,幾乎不敢相信,見衛戎神色篤定不似在開玩笑,他這才說道:“如此一來,我魏郡又擴充了近三分之一,實是一大幸事,本官即刻去辦。”
當晚衛戎帶著步槍營一乾將領,在鄴縣擺下酒宴慶功,飲至午夜方休。
次日韓罡率領大隊人馬趕到,衛戎立即召集人馬出發,也不在鄴縣多做停留。
少主指哪咱就打哪,韓罡和楊彪領兵跟著衛戎也不多問。
第二日便進入晉國的司隸州,兵鋒直指之前得而複失的林慮縣。
瞧著行軍線路,韓罡禁不住心中的興奮,欣喜地問衛戎道:“少主,咱們這是要去攻打長安麼?”
打個仗居然能高興成這樣,真是個十足的好戰分子。
衛戎橫了他一眼:“打下長安你能守得住麼?”
韓罡拍拍胸脯:“怎麼就守不住了,咱們神機營現如今所向無敵,怕他個球!”
衛戎停下腳步,跟韓罡屈指算道:“司隸州數代繁華,大城極多。此去長安需經朝歌、汲縣、獲嘉、修武...”
他一口氣數了十幾個大城,居然連河內郡都還冇出。
“按照你在東郡的做法,每下一城則留下一個兵旅,等到了長安你的手中還有兵麼?”
“那咱們就不留,把司馬真那老兒捉了,還怕他晉國不降麼?”
衛戎的眼睛頓時一亮,這倒是一個好辦法,直接拿下晉國國都長安,則晉國很多地方便會望風而降,即便司馬真不降,也隻會偏安一隅,再打起來也會省力得多。
這樣一城一城地蠶食下去,不僅進展太慢,且沿途播撒兵力,實在耗費過於巨大。
他沉思了半晌,朝韓罡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眼下時機尚不成熟,待我調回更多人馬再做打算。”
楊彪道:“少主,若打晉國當一鼓作氣,一旦中途停下,晉國示弱求和陛下應允下來,再動手則出師無名。”
楊彪的意思是,現在去打晉國名正言順,是你晉國自己惹的事,我打你是應該的。若是對方求和之後再打,在道義上則不占上風,一旦晉國上下抱成一團背水一戰,打起來要比現今棘手得多。
衛戎看了看楊彪:“他晉國打咱們就師出有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