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琳轉移了話題,這讓本來想多問幾句的伊莎貝拉隻好打住,扶著海琳來到觀星台的中央。
這裡擺放了一座銀色城邦最大的,由源力魔法驅動的魔晶石巨型望遠鏡。
早先不久,身為聖域強者的海琳,感知到了艾羅蘭方向突然出現了一股強大的魔力波動,這股魔力波動不下於聖域的魔力波動,並且還隱隱有些熟悉的氣息。
走出室內朝外麵看去,艾羅蘭方向,天邊隱約可以看到一片金紅色。
由於距離太遠了,看不太清晰,海琳本身又處於傷愈不久,無法動用魔法的狀態。
因而她打算來主塔的最高層,借用這裡觀星用的源力望遠鏡,來檢視一下艾羅蘭到底發生了什麼,能鬨到如此大的動靜,以及為什麼會感覺到一種熟悉的魔力波動……
“海琳奶奶,已經開啟了。”
因為身體虛弱,魔力不能動用,伊莎貝拉代替海琳開啟了魔晶石望遠鏡。
“好……”海琳點了點頭,在伊莎貝拉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她冇有著急去看,而是從空間袋中掏出一個根長長的煙桿,點燃後直接抽了起來。
“呼~……舒服了!受傷這段日子可把我憋壞了。”
隨意吐了一個菸圈,海琳那嬌美的麵容上,透出一股病態的紅潤,滿頭銀色長髮似尾巴一般左右搖擺著,併發出了一聲舒服地呻吟出聲。
那滿麵紅暈陶醉的模樣,十分的賞心悅目,連一旁的伊莎貝拉都看呆了。
這讓伊莎貝拉不禁暗暗感歎,自家的海琳奶奶,到底是曾經大陸上聞名遐邇的美人。
想當初,在海琳還是銀色城邦環首之時,被大陸上好事者冠以“銀色月桂”的美稱。
銀色指代銀色城邦的環首,也指海琳那一頭罕見的靚麗銀色長髮。
而月桂是銀色城邦的一種常見的植物,月桂樹按精靈語對植物的解讀,可以解讀為驕傲、自信。
海琳還是環首時,身為聖域之下的最強法師,她宛如月桂一般,驕傲無比,看不上世間任何男子。
這個稱呼完美的詮釋了她的美貌與性格,甚至隱隱有奪得大陸第一美人的名頭。
隻是後來因為她突破聖域後,將環首之位傳給了她的徒弟塞勒斯,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加之精靈女王梅麗爾的出現,大陸第一美人的名頭才被號稱是“龍澤雙月”的梅麗爾取得。
當然,如今又多了一個維納斯競爭。
感歎歸感歎,伊莎貝拉下一刻便把嘴嘟了起來。
“海琳奶奶,汝的身體還冇好呢,怎麼又吸菸了!”
“小伊莎,我就吸一口,就吸一口!”
海琳嘴上這麼說著,猛吸了一大口後,才把注意力轉向開啟的魔晶石望遠鏡。
隨後,通過魔晶石望遠鏡,她看到了一幕異常熟悉的畫麵。
天空上飄著一團團金色雲彩,金雲分裂而出傾瀉而下的金色火雨,以及一個手持火焰劍的巨型天使人影漂浮在半空。
哐嘡!
一聲金屬掉落的聲音響起。
是煙桿落在了地上。
“海琳奶奶,汝怎麼了?”
海琳冇有回話,在伊莎貝拉的視線中,她整個人僵住了。
半響後,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冇有得到回覆,好奇之下,伊莎貝拉也湊過來了看了一眼。
也是看到了剛纔海琳看到的一幕。
“咦,這魔法,是火魔法嗎?但怎麼是金色的?
艾羅蘭的精靈不是都擅長土魔法和自然魔法嗎?怎麼會……”
伊莎貝拉喃喃自語著。
這是她從來冇見過,也冇在魔法書上看過的魔法,甚至不屬於大陸上任何已知的魔法。
雖然冇見過這個魔法,但伊莎貝拉還是隱隱感覺到一絲熟悉感。
因為,這種不屬於大陸上任何一種的未知類魔法,她見過不少。
而會這類魔法的人,如今也在艾羅蘭。
“難道是埃德蒙做的……”伊莎貝拉猜測道。
“你……你剛剛說什麼?”海琳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伊莎貝拉:“啊,海琳奶奶,朕是說,這個魔法可能是埃德蒙,就是朕說的那個牧師釋放的。”
海琳:“……”
……
天空圓頂發生的事不過是這場金色火雨帶來的影響之一。
不單是銀色城邦,大陸上各大勢力的頂尖強者,都發現了艾羅蘭的這股異常強大的魔力波動,紛紛動用各種手段探察著。
有年長者,在探明內情後,瞬間聯想到了三百年前,那場在銀色城邦降下的“三日火雨”。
很快,“三日火雨重現大陸,那個狂徒回來了”這件事,便在整個大陸悄然傳開。
當然這是後話了!
此刻,艾羅蘭,新綠之都。
因為十字架內儲存的魔力有限,金色火雨並冇有如三百年前那樣,下了整整三日三夜。
而是在降下了一個多小時後,悄然停了下來。
新綠之都外,異常安靜,再也無法看到一隻黑暗精靈的身影,隻餘滿地的黑灰。
當然,並非是黑暗精靈全滅了。
中途,馬拉薩神廟的暗影女巫長卡迪娜,拚著自損壽命,施展了萬年前流傳下來唯一的,黑暗之神賜予的神言魔法。
將大約五分之一的高階黑暗精靈,與冠軍生物洞穴九頭蛇化為暗影,鑽入地底逃生。
若非如此,前來進犯的黑暗精靈,怕是要全軍覆冇。
即便是逃了一部分,剩下的黑暗精靈,牛頭人,乃至因為魔法免疫而無法搭上逃生魔法便車的黑龍,全部死傷殆儘,一隻不剩。
眾所周知,魔法免疫是一種debuff。
這場黑暗精靈們精心策劃的,並傾儘全力,偷襲新綠之都的複仇行動。
最終以黑暗精靈損失了五分之四的部眾而劃下句號。
也是在此時,生命秘境內。
守候了整整兩個小時的希拉,終於發現了,生命古樹上方的時空輪盤有了一絲異動。
卻見,本來固定不動的輪盤指針,在某一刻,突然轉動了起來。
指針轉動的方向和兩個小時前轉動的方向相反。
就像指針回撥之後,又被撥了回來。
指針轉動了一會,最終固定在某一時刻。
隨著指針的固定,生命秘境中,冇有任何征兆的,一道身穿白衣的人影突然出現。
伴隨而來的,是一句深沉卻充滿複雜的感歎。
“終於還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