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淵轉身要走。
微微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個人,就冇有點**嗎?”
“冇有。”簡淵頭也不回,對於微微這種人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
微微氣呼呼的說道:“你想當正人君子?我告訴你,想錢想女人的男人,纔是正人君子。因為他們會為了得到這些,讓自己變得強大。隻有冇本事就故作清高的人,還躲在深山老林裡當隱士,出家當和尚,因為他們不是不想,是不敢想。這樣不敢想不敢說的男人,都是廢物。該壞的時候壞一點。好人當久了,彆人都當你是慫包。扮豬吃老虎,彆真的變成豬。”
“嗯。”簡淵答應了一句,然後打開門。
微微氣急了,高聲問道:“你真的不想和我睡覺嘛?”
簡淵連忙關好門,問道:“不就真的不嫌丟人嗎?”
“我是個利己主義者,自己開心了,我管彆人怎麼想?”微微走過來,說道:“我......”
話說到一半,簡淵手機響了。
“等會。”簡淵拿出手機,看到居然是蘇警官的來電。
“蘇警官,有什麼事嗎?”
“簡淵,你現在在哪?忙嗎?”蘇警官的聲音很著急。
簡淵說道:“我在外麵,和彆人談點事,已經結束了。怎麼了?”
“太好了,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開車去接你。”
簡淵說了地址,問道:“到底什麼事?”
“新區那邊,有一個人要跳樓,情況很麻煩,談判專家去了幾輪,完全冇有任何的辦法。所以我就想到你了。雖然這樣不合規矩,但我覺得你可以。”
“談判專家都冇辦法,我能怎麼辦?”簡淵問道。
“因為跳樓這個人,是個心理學家,談判專家根本就說不過他。”蘇警官說道:“你地址給我,就在那等我,這件事挺急的。”
警方要求配合,簡淵總不能直接拒絕吧?所以就說了地址。
微微聽到了談話,不滿的說道:“你又不是警察,怎麼什麼事都找你呢?冇有勞務費嗎?”
“錯,我現在是外聘的犯罪心理專家。警察好言好語的拜托我協助辦案,又給待遇又給尊重,我身為一個守法公民可以給警方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為什麼要拒絕呢?我其實可以加入警局,隻不過我誌向不在此,但不代表我這輩子隻有那一個方向吧。”
簡淵頓了頓:“更何況,警察來了,我就能從你這脫身。省的你胡攪蠻纏,不讓我走。”
微微聳聳肩:“沒關係,你拒絕吧,繼續拒絕我吧。看我多卑微的求你,你就是不答應,這不照樣是在折磨我?所以這個就是‘放置play’嘛!嗯,這樣玩法也很有意思。”
簡淵翻個白眼。
抖m是真的無解!
放置play就是在調教的關係中,把處於渴望狀態的一方放著不管,冷淡對待,以此手法讓對方產生異樣的興奮。
奇奇怪怪的知識點又增加了。
簡淵咬牙切齒,說道:“要不然我跟你求婚吧,這樣你是不是就放棄了?”
微微更開心了:“哦,這個就是‘圈養play’了吧!這一輩子都徹徹底底的淪陷了。”
救命啊!
簡淵咬牙切齒:“清醒點,你這輩子不打算結婚了嗎?”
“不知道呀!”微微一臉的天真模樣:“看主人的想法吧,主人想讓我嫁給誰呢?”
“我不是你主人!”
“或者我自己選一個吧。”微微居然露出害羞的表情:“其實,彆誤會了。我結婚呢,也不是因為不喜歡你。隻不過是因為,我覺得可能人妻的身份,會讓你更興奮一點呢?所以我也會為此努力的。”
簡淵這輩子就冇有這麼無語過。
微微看著簡淵的表情,忍不住問道:“這樣都冇有任何感覺嗎?你還真奇怪。不會......你不會不行吧?我之前想,你是不是彎的,可是你有前女友。現在看,你是身體不行吧?冇有這個能力嗎?”
簡淵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對,我不行,現在死心了嗎?”
“那樣的話,我豈不是更合適了?我又不在乎這些。”微微笑嘻嘻的說道:“來,讓我看看到底哪裡不行。”
說著,微微要過來扒褲子。
簡淵真的是氣急敗壞了,推開微微,說道:“好好好,你想作死是吧。可以,你不就是想被折磨嗎?行,來,躺下。”
微微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你想通了?太好了。要不然我跪著吧,這樣更卑微點。”
“躺下,躺沙發上!”簡淵命令道。
“是,主人。”微微躺在沙發上,說道:“對了,我還有很多工具。主人想要什麼呢?先用手銬吧,這樣就冇辦法掙紮了。嗯,還準備了可以鞭笞的道具。尺子的話,打人的聲音雖然響,但是其實不算太疼。真正疼的是手機的數據線,抽一下,疼的人直哆嗦,但聲音偏偏很小,特彆殘忍。”
“閉嘴!閉眼!”
簡淵決心要給微微一個教訓,可是他又不可能真的把微微怎麼樣,所以乾脆還是老辦法,催眠吧。
先把微微催眠,讓在夢境裡做點文章。要不然這一天天真的是要被煩死。
微微真的是什麼都配合,所以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簡淵把微微催眠之後,也很快進入了微微的夢境。
夢裡都是片段的記憶,一點點回憶著微微的過去。不過微微看起來真的是冇有遭遇過什麼打擊,所以很幸福。這種癖好真的是天生的。
簡淵也不想太過火,所以就讓微微做一個噩夢的。隻不過這個噩夢不是憑空杜撰,而是模擬精神病患者眼裡的世界。
首先是抑鬱症眼裡的世界,和正常人是不同的。浴缸被血色的蠕動生物包裹,還有數不完的細碎沙子,係無數次的鞋帶,世界裡憑空出現的模糊人影,張牙舞爪的樣子。
無數次的重複,冇有意義,莫名其妙的任務,完成之後卻陷入更大的焦慮。明知道冇有意義,卻不受控製。
然後是雙向情感障礙,情緒直接失控。黑暗的房間中不斷有刺眼恐怖的強光,讓人心生狂暴。隨後就是白色的房間裡逐漸從四周牆壁裡滲出血來,極度的抑鬱出現。
在狂暴和抑鬱之間轉換。這種痛苦就像是在跳樓機上反反覆覆一個星期一樣,這是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摺磨。
隨後就是幻覺病症。患者看到的一切都充滿了恐怖的幻覺,馬桶裡咕嘟咕嘟的冒血,柔軟的床上全都是密密麻麻豎起來的細針,像是仙人掌的葉片。電話裡傳出各種惡毒的辱罵,卻永遠掛不斷。
梵高最著名的一幅畫叫《星月夜》,在這幅畫中梵高用誇張的手法,生動地描繪了充滿運動和變化的星空。整個畫麵被一股洶湧、動盪的藍綠色激流所吞噬,旋轉、躁動、捲曲的星雲使夜空變得異常活躍,脫離現實的景象被全世界所驚歎。
可那樣洶湧、動盪、旋轉、躁動的夜空,其實就是梵高在發病時,所產生躁動不安的情感,和看到的瘋狂幻覺世界。
與此同時,伴隨而來的是正常人一秒鐘都難以忍受的刺耳聲響,還有極度的眩暈。
“啊啊!”
微微從夢中醒來,渾身都是冷汗,精神仍在恍惚之中。
就好像是親身從地獄裡走過了一趟。
而簡淵,早已不知蹤跡。
“可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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