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我的?
陳繁有些意外,他應該冇有網購過東西啊。
“那應該是學院給你寄來的錄取通知書吧。”
堂弟拉好被狗子撕扯了個大口子的衣服,一把抹掉臉上沾滿的黃狗毛說道。
“也就是說招安狀終於到了。”陳繁摩挲著下巴,理解的點點頭。
“什麼招安狀,你又又不是賊。”陳念翻了個白眼,主動走上前。
不一會兒他就抱回來一個包裹。
打開一看,果然裡麵放著新脈學院的錄取通知書,還有一本厚厚的學院手冊。
“記得把這些東西都記好,我可不想回到學院冇多久,就要去教務處領你。”
陳念將那厚厚的學院手冊交到了陳繁的手上。
那沉甸甸的份量,讓他感受到了責任二字。
“你很忙嗎?”
陳繁目光重新落到陳念身上。
聽到這,陳念表情變的有些得意,他驕傲的揚了揚頭說道:
“那是自然,我現在可是災害應對部門的後備隊員,每天忙的事可多了,尤其是最近,我感覺工作量都快趕上正式成員了。”
說這話的時候堂弟很高興,也很興奮。
明明領著實習生的工資卻做著正式員工的活,他咋覺得,堂弟纔是精神有毛病的那個?
“為什麼最近活多?”陳繁一邊看著手中的手冊,一邊隨意的問道。
畢竟是接下來臥底,哦不,是入學的學院。
多瞭解點總冇錯。
“還不是因為暗影會,一群社會的蛀蟲,總是給我們添亂。”說起這個堂弟就憤憤不平。
眉宇間充斥著滿腔的怒火。
“拜暗影會所賜,現在人們對我們官方組織是越來越不信任了。”說著陳念憂愁的長歎了口氣。
“可據我所知,他們也都是在做好事啊,你們會不會有點太絕對了。”
畢竟你哥哥我可是裡麵的頭頭,多少給點特權嘛。
對不對。
“如果是因為做好事就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那這人類庇護所以後豈不是要失控了。”
陳念憤憤的說著。
緊接著他看向陳繁,雙手的重重的搭在陳繁的肩膀上。
緊接著他便探身向前,語氣深沉的說道:
“大哥,既然你現在馬上也要入學新脈學院了,那我們以後很有可能就要共事,讓我們兄弟兩一起努力,將暗影會剿滅,將他們的首領給擒拿歸案吧。”
堂弟語氣堅定,目光沉重而有力。
看到的人都會不由的受到感染。
雖然但是,你說的都冇錯,可問題是,我就是你口中說的那個老大啊。
總不能我自己抓自己吧?
好怪哦。
“等有機會吧。”
陳繁敷衍的將堂弟給推開。
他突然好想笑,不行,他必須得好好忍住才行。
陳念見狀皺了皺眉,是他的錯覺嗎?怎麼感覺堂哥好像在笑他。
不會吧?雖然堂哥腦子確實多少有點問題,但這種嚴肅的時候,他可不會開玩笑啊。
還是說有彆的事......
陳唸的目光向下移動,注意到陳繁手中抱著的沉甸甸的手冊。
他瞬間眼前一亮,豎了豎眼鏡,嘴角上揚。
“怎麼?老哥,莫非你背不下來。”
不會你就來求我啊,我可以幫你勾畫重點啊。
像學院規章製度手冊這種東西,明白人都知道,大部分都是廢話。
隻有小部分內容是真的有用。
隻要能抓住重點記下就夠了。
看堂哥剛纔那一瞬間呆滯的模樣,他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在逞強。
他肯定會求助自己的。
你求我啊。
你倒是快點求我啊~。
“哦,我知道了。”
陳繁點點頭,拿著這些東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現場隻留下至今冇有反應過來,都發生了些什麼的堂弟一人。
......
陳繁回到房間。
背書是不可能背書,這輩子都不可能背書的,他也就是隨便混混日子罷了。
躺在床上,感受著那遺留在床上的芳香。
他舒心的緩緩長出口氣。
剛纔跟堂弟的對話,起碼獲得了有近20點的精神力。
雖然不多,但還算湊乎。
不過他現在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這大黃有點聰明的過頭了吧。”
又是會自己疊衣服,又是會自己上廁所,狗界公認最聰明的邊牧犬都冇這麼誇張。
莫非......它是非法基因生物?
這時大門被推開,大黃狗邁著四條小短腿跑了進來。
然後它跳上了小板凳,緊接著它用嘴叼出了一本書,翻著看了起來。
一臉狗樣的津津有味。
他在看什麼?
帶著好奇,走上前,探過頭。
狗在看雜誌,而且上麵清一色的全是狗,還是♂的。
“汪汪?”
注意到背後有人,大黃吐著舌頭,疑惑的歪了歪頭。
那眼神就彷彿在說。
‘我看這個有問題嗎?’
“冇什麼,看吧。”
陳繁抽搐一笑,擼了把狗頭。
他現在已經明白了,不管這狗是不是基因改造生物,是隻色狗無疑了。
重新雙手襯著頭躺在床上,將全身都放鬆。
閉上眼,不一會兒他就進入了夢鄉。
......
時光流逝,很快到了入學的日子。
還是那輛黑色的改裝皮卡車,一早的就停在了大門口。
家門前。
嬸嬸在進行最後的囑托。
“換洗衣服帶夠了嗎?”
“夠了。”
“洗漱用品都帶上了嗎?”
“帶上了。”
“錢夠嗎?要是不夠。”
“媽,我錢不夠,你要不再給我點。”聽到錢,堂弟陪著笑臉,搓著小手,精準插話進來。
嬸嬸臉上笑臉瞬間一轉陰沉,朝著堂弟屁股上直接就是一腳。
“你要什麼錢,還不快給我滾去上學。”
“媽,我是你親兒子嗎?”
陳念淚流滿麵,待遇差彆也太大了,不帶這樣對他的吧。
帶著小媳婦受到委屈的滿腔幽怨,陳念先行一步走了。
附帶一提,小姑也一樣先行一步走了。
畢竟作為新生的線路可不一樣。
“嬸嬸東西都拿夠了,而且我隻是去住一個月,用不了多少東西。”陳繁說道。
新脈學院新生有入住一個月的規則。
這是必須的,誰也不能有特例。
聽過解釋,嬸嬸最終還是鬆了口氣,她滿目慈愛的摸了摸陳繁的頭。
“要是你爸媽還在就好了,能看到你康複入學,他們在九泉之下也算能安息了。”
爸媽啊.......陳繁對這方麵的記憶並太清,可能因為父母去世那一年,也正好是他進了精神病院那一年吧。
雖然不清楚,但從嬸嬸的話語來判斷。
他的父母對孩子很關心。
告彆了嬸嬸,並將大黃暫時拜托嬸嬸照顧。
陳繁坐上了黑色皮卡車,前往經驗庫的第一步將從這裡正式開始。
雖然他很想這麼說。
可是,怎麼她也在這啊?!
看著同樣坐在車裡的一名熟悉女性,陳繁突然想起了以前世界的一個沙雕圖。
琴酒坐在高樓上,下麵一群人在喊著,我不是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