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堯人全身覆蓋銅環,身上爆發出一團金黃色光煙,聚而不散,軀體猛的一震,光焰凝實成型,居然在他背後生成四條手臂,每一條長近兩米,猶如妖狐的爪子,尖銳鋒利。
陶堯人瘋狂的展開進攻,六條手臂翻飛,冇有任何躲避空間,叫眾人看得屏住呼吸。
唐威祭出華蓋抵擋,隻覺得陶堯人的實力增強一倍不止,每一拳山一般沉重,兼之其中帶有刀劍般的鋒銳之力,華蓋劇烈扭曲著。
唐威暗中暗歎,不虧是道基完全的人物,道寶的一個孔竅也該祭煉完成,施展出來的威力,絕非普通仙法可比。
一時間,陶堯人瘋狂的把唐威瘋狂的按在地上摩擦。
孟玉嬋輕笑,“唐家這小孩的大會之旅結束了。”
孟長丘知道女兒初凝道基,根本看不出這種技術戰鬥的奧妙,算是門外漢,看熱鬨,便道,“細心點,好好學習一下。”
孟玉嬋左耳進右耳出,隻等著唐威落敗。
她迫不及待的等待第三輪開始,要直接挑戰人人避之不及的天鬼二老。
忽然間,場上華蓋崩潰,點點碎光中,陶堯人的六隻手臂長驅直入,齊齊往唐威身上攥去,六隻手猛的一合,將唐威身子包裹,裡麵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眾修聽的牙酸,驚恐不已,怕是裡麵的唐少主,被攥成爛泥巴了。
陶堯人哈哈狂笑,笑聲中,一個不冷不淡的聲音響起,“你傻笑什麼?”
陶堯人猙獰的臉頓時化成錯愕。
刹那,六隻手上無匹巨力傳來,他慢慢把控不住,直漲的臉色通紅,青筋暴起。
終有那麼一刻,他的法訣拿捏不住,身後四隻手臂齊齊潰散,露出的唐威毫髮無損,華蓋依舊,隻是在華蓋上下,青幡四周,無數的符籙繞飛,看起來靈動神奇。
唐威腳步沉穩,但似緩實快,一步跨越數米,幾步便於陶堯人麵對麵,“不要笑的太早。”
陶堯人又驚又怒,並起兩指,黃光炸裂,直插唐威咽喉,然而接近唐威的瞬間,符籙飛快旋轉,圍的潑水不進,兩指撞在上麵,當即從第二關節這段,指骨白森森的露出來。
陶堯人更怕,但越怕越瘋狂,根本不管兩隻斷指,雙拳飛舞,掄成殘影,不斷擊打在青幡四周飛旋的符籙上,碎肉帶著碎骨濺射,也就兩三秒,一對拳頭,已經爛的不成樣子,右手那隻,更是直接從中指和無名指劈開,直到手腕。
唐威不動如山,輕聲道,“我當你多厲害,不過是個玄品道基。”
陶堯人真是個比妖物還可怕的瘋子,手爛了也恍若不見,繼續往唐威身上砸,雙腳也一起用上。
場下的人,心臟都提到嗓子眼兒,他們很少見到這麼血腥的一幕,陶堯人兩隻手都砸冇了,渾身上下都是自己的血,這是要自殺嗎?
唐威緩緩抬起手,“我這道寶第一竅已祭煉圓滿,憑你是破不了的。”
手探出來,身周的符籙似乎有了靈性,分出來十幾道,首尾相接,螺旋轉纏繞在他的手臂上。
唐威一拳轟出,陶堯人如遭雷擊,兩顆眼珠子登時凸出眼眶,胸口好像壓了座大山似的難受,人不受控製的要飛出去,然而唐威另一隻手拉住他的手臂,一把扯回來,跟著又是一拳,再拉回來,又一拳……
如此反覆,永無止儘似的。
陶堯人的心中忽然生出大恐怖,明白了龍國被自己虐打時的情景,這其中的絕望,他終於體會到了。
唐威冷聲道,“有句話應該告訴你: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這時,唐威催動青龍真元,拳頭上的符籙,旋轉之快成了白光,蓄滿了所有氣力,喝道,“能不能捱過這一拳,看你的命吧!”
白光猛然爆發,轟然一聲,落在陶堯人腹部,巨響過後,耳中嗡嗡作響的眾人,卻見陶堯人站立不動,竟再冇有任何聲息。
眨眼間,陶堯人身上的銅環劈劈啪啪開始破碎,露出了陶堯人。
陶堯人連道寶都毀了,徹底被打回原形,他迷茫的看著唐威,瞳孔漸漸放大,撲通一聲跪下,頭隨即抵在地麵,像給唐威磕頭。
唐威一揮長袖,橫裡掠下擂台,飄落在座椅上,扭頭衝著小女孩一笑,“壞人,就該這麼揍。”
小女孩雖然有些害怕,但也跟著哥哥走南闖北的見過世麵,展顏笑了起來,唐威在她心中的地位,瞬間與哥哥齊平。
場下落針可聞。
這是唐威第一次顯現出狠辣一麵,而且對手那般強硬,讓眾人對他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擂台上,陶家一道人影落下,背起陶堯人飛回。
陶堯魁隻掃了昏迷的表弟一眼,“怎麼樣?”
接回陶堯人的下人回道,“命可以保住。”
“我不是問你他的命能不能保住?”
下人嚇的一哆嗦,“渾身經脈廢了,以後就散恢複,道基回來的可能性也很小。”
陶堯魁很平靜的道,“既然如此,將他煉成陶家惡屍吧,總歸對家族有點用處。”
下人應是。
陶堯魁麵無表情的看著唐威,輕聲吩咐下人,“去向黃家示好。”
第二輪比試結束後,休息一個小時,最後一輪開始,這時,已隻剩下唐家、黃家、孟家。
亦是隨機抽取對戰,第一場不上的自然好運一些,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孟長丘道,“第一場可彆是蟬啊。”
孟玉嬋反而說道,“爹怕什麼,我倒要主動挑戰天鬼二老。”
孟長丘驚的鬍子抖動,“胡鬨,唐威你都不一定是對手!”
孟玉嬋不以為然,“雖然他贏了,可我覺得也冇強到那裡,就是手段血腥了些,我也可以做到。”
孟長丘不想自己女兒已經自負到了這等地步,想要語重心長的說兩句,不想女兒突然起身,對著黃家的方向喝道,“天鬼二老,我孟玉嬋要挑戰你!”
天鬼二老和黃家的人一起看了過來,露出一絲冷笑。
這女人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