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在自己懷中,哭的像是孩子一般的敏清,王騰心中也是有些自責,她知道敏清這些年來身上揹負的東西,實在太多。眼下見到他就像是情感,終於有地方發泄了一般,纔會如此。
王騰歎了口氣,眼中湧動些許柔和之色,輕輕的撫摸著敏清的優美的背部,悵然道:“跟我走吧,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黃埔敏清哭泣好半晌後,才漸漸的平複了下來,紅著眼眶,苦笑道:“走?我們能去那裡,在東皇族和天族的追殺下,整片天下都冇有我們的安身之所!”
王騰沉默!
實力啊。
這一切都是實力!
倘若他是一個通天徹地的祖境人物,恐怕就能夠排除一切困難,和敏清雙宿雙棲了啊。
“你怎麼來了?”敏清似乎這才意識到,這裡守衛森嚴,王騰來到這裡可不是明智之舉,若被髮現後果不堪設想,有些擔心道。
“這裡又不是東皇族的皇宮大院,我為何不能來。”王騰卻是笑了笑。
天香小院守衛,在他眼中,算不得什麼,畢竟這可不是某一種族的禁地。
“你難道忘了我上次說的話了嗎,我跟你已經說過,我們已經斷絕關係了!”黃埔敏清沉著臉說道。
“既然已經斷絕關係,那黃埔小姐,為何剛纔見到我,就不顧一切的撲到我懷裡呢?”王騰卻是微微一笑道。
黃埔敏清語塞了下來,俏臉一紅,不管怎麼樣,王騰也是她心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剛纔她情緒實在低落,見到了王騰後,難以自抑,纔會如此,現在也是有些後悔。
“唉,究竟要怎樣,你才能真的放下!”黃埔敏清最後幽幽一歎,苦笑了一聲,略顯無力道。
“倘若我放下,你就真的能開心嗎?”然而,王騰卻是望著對方那一張絕美的容顏,直直問道。
“隻要你能安然無恙,我無論怎麼樣都可以!”黃埔敏清卻幽幽的歎了口氣。語氣中的柔情蜜意不加掩飾,她知道自己在王騰麵前,假裝絕情是冇用的。
她並隱藏對王騰的感情,顧忌的隻是現實!
在東皇族和天族這兩個龐然大物之下,他們之間的感情太脆弱與微不足道!
王騰皺眉,這一點他無可反駁,就算他現在有著足以媲美七劫的實力,但也自認不是兩大太古種族的對手!
上一次他進入天族,因為實力太低,根本看不出那些老怪物的深淺,但眼下回想起來才知道那些老怪物的可怕!
其中根本就不乏八劫的人物,再加上那深不可測的敏清父親…
天族的實力,有多麼恐怖,想想都讓人覺得無力!
這還隻是天族,東皇族必然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說,他這點本領,跟兩大太古種族之間,還是差了太多了。
房間內,沉默了下來。
王騰和黃埔敏清,都冇有說話,兩人分明就在麵對麵!
但此刻二人都感覺,對方是那麼的遙遠,好像是隔了一條浩瀚的星河,根本就走不到一起!
“你來多久了?”黃埔敏清,忽然詢問道。
“不少時間。”王騰回答。
“你看到了東皇無忌?”黃埔敏清又問。
“恩!”王騰點頭。
東皇無忌的確更強了,比曾經給人的感覺還可怕,上次對方從鬼門關被拉了回來,因禍得福蛻變太大。
從剛纔東皇無忌,給他的感覺來看,就算是他,若是再次麵對,也冇有必勝的把握!
“東皇無忌多恨你,你該知道,你若在建安城,被他得知的話,他一定會第一時間,跟你不死不休。再加上東皇族的眾多高手…”黃埔敏清一雙玉手放在了王騰的肩膀上,眼眸中射出一道乞憐之色,柔情道:“王騰,答應我,你走好嗎,不要再管我了…”
說著,一行晶瑩的淚水,又從她瑩白的俏臉上流淌了下來!
這些年來,她心中積攢了太多的壓力,但她從來冇有哭過!
隻有在王騰麵前,她纔會將自己脆弱的一麵,真正的展露出來!
王騰望著窗外的河水,眸子精光閃爍,陷入沉思!
他的思維在高速的運轉,想辦法如何化解困難!
“這條河的來曆,想必你也知道吧!”黃埔敏清依偎在王騰懷中,也望著窗外的河水,道:“東皇族的那位女皇因錯愛魔族梟雄,導致雙雙慘死,在人間留下悲劇,你難道也想我們的下場,也如他們一樣嗎?”
王騰搖頭道:“當然不是,我要我們快快樂樂的一起生活,而非一起去殉情!”
這句話,他說的非常有力。
他並不相信什麼縹緲的來世或許地獄做一對恩愛夫妻之類的東西。
他想要的就是抓住當下。
“但你再這麼糾纏的話,我想除了殉情之外,我們冇有第兩條路要走!”黃埔敏清卻是苦澀道。
王騰忽然察覺到黃埔敏清,眉宇間有了一股可怕絕望,那是對生的絕望,說不定對方一個想不開,要做傻事,心中有些驚駭!
對方承受的壓力太多,自己在這般苦苦相逼,對方說不定真的會——死!
為了自己能夠死心,離開這裡,好好活下去,敏清犧牲自己,倒也並非冇有可能!
“敏清,我現在就走,你不要想不開!”王騰唯有暫且咬牙,勸說道。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穩住敏清的情緒,其他的以後再想辦法。否則敏清自尋短見,一切都失去意義。
敏清咬著嘴唇,隻是點了點頭。
王騰心中縱然有萬般不捨,卻也隻有攥緊了拳頭,選擇先行撤退!
“等一下…”然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黃埔敏清卻抓住他的衣袖,似下定了什麼決心,摸著王騰臉龐,淒然一笑道:“以後我嫁入東皇族,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雖說上天註定我們不能攜手到老,但有些事,它卻左右不了。”
“你什麼意思?”王騰有些茫然道。
黃埔敏清咬著動人的嘴唇,猶豫了半晌後,這微微垂首,將玉手放在腰間,解開了外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你乾什麼?”王騰一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