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如此至寶,豈有白白放下的道理,你們分明是在嫉妒我,哈哈。”劍子夏仰天狂笑,手持斷矛,瞳孔猩紅,就像蘊含一片血海般,甚至有屍骨遍地的場景浮現。
最後,劍子夏降落,將斷矛收了起來,再次恢複正常,與天劍聖院的人談笑!
雖說那股暴戾的氣息,已經收斂,但偶爾額頭青筋暴凸,眸底有嗜血的紅光一閃而逝,讓人發毛。
“之後咱們離天劍聖院的人遠些。”劉嵐低聲說道。
王騰點頭,也感覺到劍子夏不顧眾人勸說,收下凶矛,說不定會產生什麼變故!
……
眾人繼續向前行走了片刻,很快在白骨最中央位置,竟然見到了一座大殿,雄偉而沉渾,氣勢磅礴!
那大殿不知道矗立在這裡多久了,雄偉高大的殿體上佈滿了歲月的風霜痕跡,甚至還有斧痕劍孔的痕跡,仿若是經曆過無儘的戰亂後遺留下來的見證者,令人敬仰!
王騰一行人很意外,非常謹慎的走了進去!
大殿內,一塵不染,光滑如鏡,人在其中渺小就如螻蟻。
大殿最前方有個巨大的雕像,雕刻的是一箇中年男子,雄姿勃發,眸光深邃,手持一本書,仿若可以推演天地萬物,生死陰陽,那種氣韻很恐怖!
“滄瀾聖人。”
王騰一眼就認出了雕像的人物,正是震古爍今的滄瀾聖人,在上古“孽海之災”之中,為人族做過巨大的貢獻。
這裡竟然有滄瀾聖人的雕像?
在雕像之下,還有一個老人骨架,瘦的如皮包骨頭般,眼窩深陷,頭髮亂糟糟的,全身死氣沉沉,顯然早就不具備生機了。
“歡迎諸位來到武尊寶庫!”令人吃驚的是,那老者竟體內,竟響起一道蒼老聲音。
“他冇死?”不少人都頭皮發麻,老者全身都腐朽了,麵板髮黑,必然是個死人了啊,怎麼還會說話?
“嗬嗬,諸位不必緊張,本座的確已經死了,這隻是殘留的一個元神在體內。”老者體內的聲音道:“如果你們再晚來幾年的話,說不定我的元神也要泯滅了。”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若眼前的老者真的冇死的話,必然是一個恐怖的老妖怪,那太嚇人了。
王騰這才察覺到,老者的骨蓋中,有一點淡淡的螢火在跳動,想必那就是元神之力。
“這位前輩名諱是……”有人壯著膽子,詢問道。
“早就忘記了,記得生前好像有人叫本座‘陰陽武尊’。”
“陰陽武尊?”眾人吃驚,想不到真正的陰陽武尊屍體竟在這裡,顯然之前山峰青桐門後,根本就不是本人啊。
“本座當初在邊荒山脈遊曆數年,從一些蛛絲馬跡中,在瀕臨之極發現一個驚天大秘,倘若不說出,讓這個秘密,隨本座一起埋入地下,太過不甘了。”老者體內的元神,有些唏噓。
“是什麼秘密?”眾人神色火熱了起來,能讓陰陽武尊都如此上心的大秘密,必然是震撼人心的啊。
“這個秘密,滄瀾聖人有關!”老者體內聲音道:“滄瀾聖人,在上古孽海之災中,為西北大陸安寧,拋頭顱,灑熱血,身先士卒,馬革裹屍,力戰到最後一刻才倒下,可謂是人族之高的大英雄。本座乃滄瀾聖人的信仰者,對他敬佩不已,進入邊荒山脈,也隻是為了追尋他的腳步而已……”
眾人點頭,滄瀾聖人的事蹟,在大陸曆史上也有記載,那的確是一個讓世人敬仰的民族英雄。那怕是同為絕世高手的陰陽武尊對其仰慕,也在情理之中!
“經過長達數十年的遊曆,邊荒山這片廣闊的疆土,幾乎被本座塌了一遍,終於發現滄瀾聖人的‘天書’下落。”
“天書?”眾人嘩然,滄瀾聖人之所以能成為聖位,就是跟這本書有莫大的關係,據說滄瀾聖人出生之時,天書就同他一起脫離母胎,太神秘與莫測了,乃世間最神秘的物品之一,若真能找到,說不定就有可能成為一代聖賢啊!
無數人曾經都打過“天書”的注意,但自從滄瀾聖人戰死之後,那本書也就不翼而飛了,隻給世人留下一個遺憾的謎團!
眼下竟聽陰陽武尊說起天書的下落,這簡直是足以轟動西北大陸的訊息!
“天書究竟在哪裡?”靈靈充滿好奇,天真爛漫的她,都不能保持一貫的風格。
“天書埋藏之地,極為特殊,難以用語言訴說,因為邊荒山脈太浩瀚,少有明確的地標,臨終之際,本座將推演出來的地方,繪畫成了一張圖,存放在雕像之後,你們不妨去看看。切記,天書乃我人族至寶,若能夠重見天日,以後孽海之禍,人族麵對起來,壓力也就會小一些!”
“本座的這縷元神的任務,已經完成,希望你們真的能找到天書,造福西北大陸。”說完這句話,老者骨蓋中的螢火就漸漸的熄滅了下來,整個人屍體就像在歲月中流逝了萬年一般,逐漸的風化,簌簌的化為一粒粒灰塵,隨風亂揚!
一代強者,就此灰飛煙滅!
卻留給世人一個驚天的大訊息!
天書的下落!
這絕對是可以讓整個西北大陸為之沸騰的訊息!
許多人期待走向雕像,都要看看,陰陽武尊留下來的刻圖!
“此事太過重要,為了避免有人對天書產生覬覦之心,這刻圖你們還是不要看了,讓我們天劍聖院保管最為妥當。”劍子夏站了出來,阻攔住眾人,冷笑道。
“這是陰陽武尊留給我們所有人的,你們天劍聖院憑什麼將刻圖據為己有?”有人不滿,發出怒喝,天劍聖院的人,實在太囂張了,這簡直是不把這裡所有人放在眼裡啊。一般能來到這裡,他們之中也都是在各自一方,小有名氣的人物,當然受不了天劍聖院,那一身土皇帝的臉孔。
“嗬嗬,憑什麼?就憑我天劍聖院乃西北大陸上第一勢力,難道還不夠嗎?”劍子夏冷笑,趾高氣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