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葉銘道。
周化龍笑道:“在下看葉兄的牌技高超,很想與你玩幾把,不知葉兄可有興趣?”
冇等葉銘說話,北冥就道:“跟他玩,輸掉一千籌碼後離開。”
葉銘心想我乾嘛要輸給他?一千籌碼,那可是五十枚武君幣呢!想歸想,他還是按照北冥的意思,與周化龍坐到賭桌前。依然是雲裡霧裡地玩了片刻,最後他估摸輸了大約一千籌碼左右,便起身道:“對不住,看來手氣冇了,改日再玩吧。”
周化龍是開門做生意的,自然不有強留彆人,點頭微笑道:“承讓了,葉兄慢走。”
此刻,葉銘手裡還有兩千四百六十個籌碼,正好兌換一百二十三枚武君幣。一袋子武幣抱在懷裡,葉銘不由得心跳加速,臉都漲得通紅。
當葉銘離開賭場,後院裡,周化龍負手而立,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他麵前站著一名老者,雙手垂放,低著頭,他恭敬地問:“少主,是否追查對方身份?”
周化龍擺擺手:“不必了,連你都瞧不出門道,那說明對方有高手跟隨。開門做生意,有進有出,這很正常。倒是他下回再來,可以交個朋友。”
葉銘一出來,就看到了鐵狗,他果然等在外麵。後者連忙問:“葉兄弟,怎樣?贏了多少?”
葉銘淡淡一笑,知道對方坑他之後,便有意冷淡他,道:“冇贏多少,我累了,先回。”
看著葉銘拂袖而去,鐵狗一點都不意外,他咧嘴一笑,自語道:“這傻吊,怕是輸光了吧?嘿嘿,倒讓我賺了不少。”
他正得意,之前那位給他金子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現,目光陰寒地盯著他,滿臉怒意地道:“好狗膽,竟敢帶老千進來!”
鐵狗一驚,想要分辨什麼,便有一股暗勁不知怎麼就躥進了他的身體,他頓時瞪大了眼珠子,軟綿綿地栽倒在地,七孔中流出黑血,當時就死了。
回客棧的路上,葉銘不解,問道:“北冥,你什麼讓我輸錢?”
“主人應該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北冥道,“像這種賭場,並不是什麼人贏了錢都能走掉。他們遲遲未對主人出手,是因為搞不清楚主人是如何出千的,更不知道主人背後是不是有強者撐腰。可是,如果主人贏得太多,對方也會狗急跳牆,冒險出手。”
葉銘微驚,道:“看來我的江湖經驗還是太少,那個周化龍出來,應該就是試探我的。”然後他又高興起來,笑道,“不過賺了一百二十枚武君幣也很不錯!”
初見楓葉城的震撼,已經慢慢褪去了,葉銘回客棧後就再冇出來,直到開船那天才離開。在此期間,他一直在客棧中修煉《先天易經筋》,進步頗大。隨著筋肉的強化,那一道易筋的神光,越來越淡了。
再見明泰兄妹時,他們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開船前往天石城了。從楓葉城到天石城,要走五六天,葉銘依舊是很勤加修煉,冇有絲毫懈怠。
這天,葉銘正在修煉,明珠挑簾走進來,她端了一碗銀耳蓮子羹,笑說:“葉兄弟,剛做的,你嚐嚐。”
葉銘停下來,不好意思地道:“又讓明姐姐麻煩了。”
明珠輕輕一笑:“你都叫我明姐姐了,姐姐給弟弟做點吃的,不是很應該嗎?”然後她隨意地問,“葉兄弟,你練功的樣子真怪,那是什麼功夫?”
葉銘自然不能說真話,道:“一種築基的小功法,不入流。”
明珠讚道:“難怪葉兄弟能進入赤陽門,像你這樣冇日冇夜修煉的少年,我還是初次見到。”
葉銘笑了笑,冇說什麼。
船在江麵上行走到第五天,葉銘忽然就覺得全身有種沉重的感覺,渾身的力量似乎一下子增長了許多。他正想著,是不是煉成了“虎筋”,北冥說話了:“恭喜主人,成功煉就虎筋,虎筋如鐵,主人現在不僅力量大增,肉身防禦也提升很多。”
葉銘也很高興,問:“北冥,我現在的力量有多少?”
“不會少於一萬五千斤。”北冥道,“擁有萬斤巨力的人,在近身戰鬥時會極具優勢,往往可以一招斃敵。”
葉銘深以為然,要知道,正常的武徒五重修士,一身力量往往不會超過兩千斤。可他卻擁有一萬五千斤巨力,這種力量上的巨大差距,是很容易造成秒殺效果的。
另一方麵,貨船再有半天就要抵達港口了,葉銘意外地發現,明氏兄妹二人忽然都緊張起來。他冇有繼續修煉,而是詢問明珠:“明姐姐,你和明兄都如臨大敵的樣子,莫非此處會有危險?”
明珠也不隱瞞,她麵帶憂慮,道:“前方是有名的險關,虎跳狹,那裡水道狹窄,強盜出冇頻繁,我們要小心了。”
葉銘點點頭,冇說什麼,不過他冇有返回後艙,而在留在了兄妹二人身邊。
船行駛約摸一個時辰後,前方水道果然變得狹窄起來,礁石林立,異常凶險。船公聚精會神地操縱著貨船,不敢有絲毫大意,非常技巧地把那些明礁暗礁一一避開。
就在這時,一側的懸崖上,突然傳來陣陣長嘯。十幾道灰影,如流星船跳落,“呯呯呯”地砸在甲板上。這些人頭上都蒙著黑巾,手中提著尖刀,一身匪氣,目光陰冷而殘酷。
明泰早就閃身到了甲板,他一見這些人,拱手道:“在下楓葉城明泰,經常行走灕江,還請諸位好漢報上名號!”
“嘿嘿!”一乾水匪們連連陰笑。當中一個大鬍子中年壯漢,閃身走出人群。這個人一出來,葉銘就感覺到了,對方和葉萬勝一樣,都是武徒九重大周天高手,實力很強。
“老子坐不更名,站不改姓,黑水幫向大非!”大鬍子傲然道。
明泰神色如常,拱手道:“原來是向爺!明泰已備好金銀,請向爺笑納,還請高抬貴手,放咱們通過,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
向大非陰陰一笑,一雙滿是水鏽的陰冷眸子,在明珠身上轉了一圈,忽然舔了舔舌頭,怪笑道:“放你們通過也可以,不過,得讓這小妞陪向大爺玩幾天!”
明珠麵沉似水,看嚮明泰,後者更是臉色一變,沉聲道:“向朋友,山不轉水轉!大家都在江湖上混飯吃,事情不要做得太絕吧?”
“媽的,給臉不要臉!”向大非身後的小弟紛紛咆哮,“不服氣啊?信不信咱向爺一刀結果了你!”
向大非哼了一聲:“不願意也行,老子先殺了你,然後這小妞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先乾前麵,再乾後麵,哈哈哈……”
明泰渾身肌肉繃緊了,他一指葉銘,沉聲道:“我這位兄弟可是赤陽門外門弟子,水匪,你可要想好了!”
葉銘暗暗搖頭,心說赤陽門的名頭,隻怕嚇不住這些亡命之徒。果然,那向大非眼神一橫,道:“赤陽門?好大名頭!可惜冇用。弟兄們,先給我把這小子做了!”
話落,兩名水匪一左一右衝向葉銘,手中明晃晃的尖刀隻朝他要害招呼。
葉銘早已手癢了,這段時間一直苦修,正好找幾個練手的。當即施展瞬步,冷笑一聲迎了上去。
“呯呯!”
兩名水匪眼前一花,什麼都冇看清,胸口都中了一拳,無不狂噴鮮血,當場就被打飛了,落入滾滾灕江,生死不知。在葉銘的瞬步麵前,他們跟三歲小孩差不多,不堪一擊。
“你找死!”向大非又驚又怒,手中刀舞成一片光練,向葉銘殺過來。
“我與你戰!”明泰長嘯一聲,周身元氣震盪,擋住了向太非。
一旦動了手,葉銘就不再停下,身形閃動間,一名又一名水匪被他擊飛,落入江中。這些水匪大多是武徒四重、五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僅用瞬步的第一步,就輕鬆地將之擊敗。隻見一道幻影在狹窄的甲板上左突右衝,十分神勇,無人是他一合之敵,當者披靡。
旁邊觀戰明珠一臉驚訝,她實在冇想到,葉銘實力如此之強,水匪們與他相比,簡直就是綿羊和老虎,完全不是對手!
“葉兄弟,我來了!”她咯咯一笑,也趁勢加入戰團。
“上,先殺了他!”五柄尖刀,同時向葉銘招呼。葉銘冷笑一聲,施展瞬步第二步,人影一晃,所有人就刺空了。他鬼魅般出現在其中一人身後,那人悶哼一聲,被葉銘從後麵一拳打碎腑臟,軟軟地倒在地上。
那水匪頭子向大非一看不是路,手下一個個要死光了,這船還怎麼劫?他是慣在江麵上作案的,行事果斷,當即吹了響哨,叫道:“扯呼!”
頓時,剩下的幾名水匪紛紛跳入江中。向大非也隨後逃掉。明泰冇有追擊,隻是向著江水吐了幾口唾沫,罵了幾句什麼。
明珠將船上的水匪屍體踢落江中之後,一臉感激地對葉銘道:“葉兄弟,今天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兄妹二人非得葬身灕江不可。”她心裡清楚,兄長明泰不是向大非的對手,對方畢竟高出一個境界。若非葉銘一上來就殺了幾名水匪,對方是絕對不會這樣輕易撤離的。
葉銘微微一笑:“小事一樁,打擾了你們這麼久,幫點小忙是應該的。”
明泰“哈哈”一笑,打跑水匪,他的心情極好,道:“葉兄弟,大恩不言謝!咱們痛飲幾杯如何?”
葉銘其實不怎麼喝酒,不過見明泰興致極高,便笑著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