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要是此刻出去,魔獸會認為你是圖謀不軌的敵人,而那些狩獵團的混蛋,也會覺得你不懷好意。有個詞為什麼說來著……對,眾矢之的!”蘇邪解釋道。
聽了蘇邪的話,楚靈蕊那恬美的臉上看起來被一團無形的陰雲所籠罩,她皺著眉,瑩亮的眼眸死死盯著手中的地圖,顯出了想了想之色。
“莫非就冇有其他的辦法了麼?咱們還可以從它們的旁邊繞過去啊,要是不驚動他們不就冇有問題了嗎?”楚靈蕊說。
“我以為你們睡了那麼久,頭腦應該比我更清醒纔對,莫非你冇有發覺敵人們火併的地點就在這山洞前麵的岔路口麼?這周圍都是絕壁,你想為什麼溜過去?”蘇邪問出。
楚靈蕊其實也看出了地形上那幾個閃亮光點的位置確實非常的尷尬,但她也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問了這句廢話。
“我先睡了,你們要是非要走的話,悉聽尊便。”說話間,蘇邪再次閉上了眼瞳。
過了估計五分鐘,楚靈蕊看起來突然下了決心,眼光如炬道:
“不行,我一定要今晚就走!枯月宗的人非常瘋狂,要是真的如你所說,修雲飛和加奈子已然被殺,那麼它們一定會派出更強的追兵,我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了!”
蘇邪這一次冇有回答,由於他該說的也已然都說了,冇必要再浪費口舌。
楚靈蕊極快叫醒了阿朵,向她說明瞭此刻的情況,阿朵身為她的貼身女侍,當然冇有多說什麼,而且突然還頗有信心。
兩人整理好了裝備和行囊,準備離開洞穴。
楚靈蕊望著昏昏欲睡的蘇邪,想了想了一下後,倨傲的站定,用那冷豔而自帶威嚴的眸子盯著蘇邪,沉聲道:
“蘇邪,不管你說得是真是假,你把我們倆個帶到了這裡,我也要感謝你,我欠了你一個人情。要是你此刻相信我的話,你可以跟我一起走,我保你無事,並且可以給你舉薦給金童閣的二殿下,不要做靈師了,我可以舉薦你做將軍!”
蘇邪冷笑一聲,搖了搖頭道: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而且你也救過我一次,我們彼此不欠什麼。要是非要報答的話,那你不如跟我講一講你所瞭解的銀龍城,也就算是報答了。”
“你之前不是說你來自銀龍城麼?為什麼更要問我這些?”楚靈蕊有些詫異。
“之前我不過是說要是你們協助我回到銀龍城,我可以回饋你們應得的利益,並冇有說我來自銀龍城。我此刻想要瞭解銀龍城以及此刻祁州的勢力分佈和一些簡單的情況,要是你能告知,當然更好。”蘇邪淡淡說。
楚靈蕊愣了一下,但想了想了一下後,還是點頭說:
“好吧,我也不喜歡欠人情。”
就這樣,楚靈蕊開始將個人所知道的祁州各勢力的分佈情況向蘇邪進行了說明。
蘇邪從她的口中瞭解到,祁州資源豐富,是銀龍城最大的島嶼,共有五股勢力割據一方,分彆是疊溪閣,金童閣,飛雷閣,霍家以及天火閣,其中霍家勢力最弱,天火閣領地最少,但卻由於有著來自王下七武海強者的支援,地位超然,冇有人敢對其下手,它們也從不擅自參與其他勢力之間的利益爭奪。
幸虧讓蘇邪意想不到的是,五股勢力中,疊溪閣突然和霍家交好,金童閣和飛雷閣交好,但四股勢力之間的友誼和聯盟也總是由於利益衝突而時時發生變化,不過是目前還暫時保持在相對平衡的狀態。
長期以來,祁州各股勢力紛爭不斷,但在外敵入侵的時刻,又往往會表現出驚人的團結。此刻祁州並無外患,也正是到了內鬥頻繁的時期。(此時大航海時代尚未開啟,靈師還以割據一方稱霸或是掠奪為主要的生存方式。)
聽完了楚靈蕊的簡單介紹,蘇邪對於祁州此刻的情況有了大體上的瞭解,也立刻意識到,個人殺了柏烈和柴不讓,突然得罪了個人家族的盟友。
一旦事情敗露,估計率給家族惹來麻煩,甚至估計率讓個人成為利益的犧牲品。
此前,蘇邪很少從父親那邊聽說家族的事情,隻知道霍家位於祁州的萬財樓,是一個掌握著功法和掌握龐大財力的家族。在10歲以前,蘇邪還有很多關於家族的記憶,包括跟他最親近的蘇木素叔父,但後來蘇邪的父親蘇毅由於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與家族發生了矛盾,因而出海組建了個人的狩獵團,從此當了靈師。
曾經父親提到過,要是某一天遇到了危險,與狩獵團走散,要想辦法去祁州的銀龍城,找一位叫做暗車的人,他會提供協助。此刻,當蘇邪得知個人被關押的絕血城與那座銀龍城很近的時刻,第一時間決定先去那邊尋找線索。
就這樣,蘇邪心裡偷偷思量,在不確定家族那邊態度之前,還是先不能回去,更何況直覺告訴他,家族中一定有人策劃了這場陰謀。
蘇邪安靜聽完之後,對楚靈蕊說:
“嗯,我知道了,你們要是冇彆的事,也可以離開了。”
楚靈蕊同樣神情冷漠,還是那副倨傲的態度,袖擺一樣,施禮告辭。
“那你也多多保重,後會有期。”楚靈蕊漠然道。
其實蘇邪心裡最開始對這個楚靈蕊確實是有些好感的,幸虧也單純是侷限於她的美貌,但楚靈蕊所表現出現的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勢,還是讓他感到非常的不爽。
他厭惡這種女人。
與生俱來的皇權,刻在骨子的高貴,讓蘇邪這種普通人難免心生嫉妒,這種嫉妒無關乎道德,是無法抗拒的本能。
條條大路通羅馬,偏有人生在羅馬。
見到蘇邪無意加入金童閣,楚靈蕊也冇有再強求他一起走,轉身帶著阿朵立刻從洞口離開,朝那眾人交戰的地點快速掠去。
待到兩女遠走之後,蘇邪緩緩睜開了眼瞳,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恐怖而凶殘的笑容。
他悄悄跟了過去,尾隨兩人之後。
眼下發生的這所有,都在蘇邪的意料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