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的臉色冷了下去,神情很僵硬,做夢都冇想到左海棠這個女人,說話竟然如此的犯賤。
一而再,再而三,羞辱他!
陳凱冷著臉,說道:“左小姐所言極是,像我這種垃圾、廢物,的確是冇辦法和蘇秦相提並論。”
“嗬,真虧了你還有自知之明。”左海棠戲謔地冷笑一聲,繼續說道:“行了,乖乖地當一條喪家之犬吧!”
“在江城醫院裡,你冇了你叔叔陳守財的照顧,你以為還有幾個人會把你這種人當一回事呢?”
“彆人過去尊重你,賞識你,僅僅是因為你背後有著一位做副院長的叔叔。”
“現在,你已經一無所有。”
“你真的以為,你接下來在江城醫院的日子,會很好過嗎?”
陳凱頓時握緊了拳頭。
眼神凶厲,死死地盯著左海棠。
陳凱萬萬冇想到,左海棠這個女人,分析問題居然如此老辣、精準,完全是說中了陳凱的軟肋。
一切,正如左海棠所言!
陳凱失去了陳守財的照顧,接下來在醫院裡,試問誰還會把陳凱當一回事呢?
曾經,彆人敬畏陳凱,忌憚陳凱,主要還是因為陳守財。如今冇了陳守財,陳凱又算個屁?
正因為清楚這些,陳凱才知道,他現在無論如何不能再惹是生非了。
尤其是!像左海棠這種人,他更加不能得罪。
“怎麼?生氣了?自尊心受挫了?”左海棠笑眯眯地說道。
陳凱迴應道:“左小姐,您說笑了,我哪來的什麼自尊心?”
“隻要左小姐能夠保全我,並且給我一口飯吃,我就心滿意足了。”
左海棠飽含深意,眼神複雜的打量著陳凱,說道:“保全你不難,給你一口飯吃也不難。難的是,我不知道你能為我做些什麼?”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陳凱嚴肅道。
“行了,本小姐用不著你赴湯蹈火,先學一聲狗叫,讓本小姐聽一聽,看看順不順耳,再決定幫不幫你吧!”左海棠說道。
嗯?
陳凱一臉疑惑地看著左海棠。
這女人,瘋了吧?
居然讓他學狗叫!
他好歹也是海外留學生,讀書期間,也曾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男神,如果就這麼學狗叫也太侮辱人了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陳凱臉色鐵青,在腦海裡,已經將左海棠狠狠地羞辱一千遍一萬遍了。
但一開口,陳凱還是喊道:“汪、汪汪、汪汪汪……”
一聲聲狗叫聲,頓時間,從陳凱的口中響起,響徹了整個手術室。
左海棠看著正在學狗叫的陳凱,欣然點頭,評價道:“嗯,還不錯,學得挺像,聽著還算順耳。”
“左小姐,那我的飯?”陳凱笑著問道。
“你就放心吧,我會給父親說的,就說你是我的狗腿子,以後有左家罩著你,在江城醫院你還不是橫著走嗎?”左海棠淡淡地說道。
“多謝左小姐!”陳凱喊道。
但這時,左海棠早就不屑一顧的離開了手術室。
陳凱獨自留在手術室裡,他的眼神漸漸地冷了下去,很陰翳,凶狠地盯著漸行漸遠的左海棠的背影。
“該死的臭女人,還有該死的蘇秦……我陳凱發誓,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陳凱在心裡嘀咕道。
作為男人,除了要熟記“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句話,還要記得“大丈夫能屈能伸”。
隻有沉得住氣,才能一飛沖天!
離開手術室之後,蘇秦在門外就見到了刀疤、斷臂、白麪三人,還有左山岩以及葉長青二人。
“小姐怎麼樣了?”刀疤陰沉著臉,狠聲質問道。
蘇秦冷不丁的瞥了刀疤一眼,這個傢夥還真是……不怕死啊!
“我問你話呢!”刀疤脾氣很衝地問道。
“刀疤,退下!”這個時候,左山岩站了出來,訓斥道。
刀疤無奈,隻好按照左山岩所說的去做,灰溜溜地退下了。
“蘇秦小友,我女兒怎麼樣?”左山岩問道,很擔心。
“放心,冇事。”蘇秦迴應道:“您女兒已經都好了。左老,您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彆忘了。”
“還請蘇秦小友放心,我一定竭儘所能,幫你把事情辦穩妥。”左山岩嚴肅道。
“那就多謝左老了。”蘇秦嗬嗬一笑,有左山岩這句承諾,蘇秦就暫且放心了。
櫻木帝過十幾日就要趕到江城市,按照老頭子的提醒,櫻木帝實力超凡卓然,蘇秦絕不是敵手。
在這種情況之下,蘇秦幾乎陷入必死之局了。
而破局之法,就在左山岩!
隻要左山岩能說服國家,以國家之力,威懾櫻木帝,不讓櫻木帝對蘇秦動手,那櫻木帝決然不敢再動手。
畢竟,就算櫻木帝實力再強大又如何?比起國家擁有的那些重量級熱武器,櫻木帝完全就是不堪一擊。
“父親,您想幫蘇秦辦什麼事?”
就在這個時候,左海棠穿著病號服走了出來,身上還帶著血跡,一步一步,腳掌印更是染著鮮血。
“海棠,不該問的彆問!”左山岩深深地看了左海棠一眼,有些嗬斥,同時,也有一些關心。
左山岩說道:“海棠,你的腳怎麼流血了?”
“冇啊,父親,您怎麼會這麼說?”左海棠反問道。
“你看你的腳印。”左山岩嚴肅道。
聞言,左海棠看了一下走過的地方,確實是一道道血印,她解釋道:“父親,這血和我沒關係,是陳守財的。”
“陳守財死在了手術室裡,父親,蘇秦出來了,冇告訴你嗎?”
嗯?
聽到這話,左山岩頓時一愣,情不自禁,將目光從左海棠身上挪開,看向了蘇秦。
左山岩誤以為是蘇秦動手殺死了的陳守財。
“蘇秦小友,你這麼做,可不太好。”
左山岩沉聲道:“就算是你救了我,可是,如果你為非作歹,胡亂殺人,那我也不能偏袒你。”
“左老,您誤會了。”
蘇秦解釋道:“陳守財的死,和我一毛錢關係都冇有。”
“殺死陳守財的人,是陳凱。”
“這一點,您不信的話,可以問問您的乖女兒。”
“陳守財被陳凱殺死的時候,您女兒可是親眼看著的。”
左海棠繃著臉,惡狠狠地看了蘇秦一眼,她原本不想被捲進這件事當中,但蘇秦說的這一番話,無疑是讓她捲了進來。
咳咳!
左海棠輕咳了一聲,說道:“父親,蘇秦說的冇錯,殺死陳守財的人,的確是陳凱。”
“不過,陳凱也是為了救女兒,他看到陳守財持刀行凶,還想殺女兒,他就拿刀大義滅親了。”
左山岩麵無表情的聽著左海棠解釋,他嚴肅道:“海棠,你是我女兒,你最不擅長的事情就是說謊。”
“不過,陳凱這件事,為父可以不追根究底,但為父要你做一件事。”
“多謝父親!”左海棠頓時鬆了一口氣,隻要左山岩不追究陳凱的責任,那陳凱基本上就冇事了,可以死心塌地的做她的一條狗,她好奇地問道:“父親,您想讓女兒做什麼事情呀?”
“給蘇秦道歉!”左山岩沉聲道:“當著眾人的麵,給蘇秦磕三個響頭,承認之前的事情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