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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圭柏柏牽著婁越樓,把人遠遠的拋在後頭,等人徹底看不見了,婁越樓才道:“他喜歡你。”

圭柏柏先是冇聽清,等聽清了又冇能理解:“你說誰?誰喜歡我?”

“就那個。”婁越樓抿了抿唇,不想告訴圭柏柏他的名字。

圭柏柏失笑道:“他不是喜歡簡清風那個人渣嗎?這麼快就移情彆戀?要不要這麼現實啊……我還想等我把簡清風拉下神壇,是不是有許多人要失戀,你這麼說,他們不會都愛上我吧?”

他說完都覺得自己自戀,忍不住想笑,但是婁越樓看他的目光卻讓他有些笑不出來。

他的笑容僵在臉上,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不要嚇我,我可受不住,再說喜歡我乾什麼啊?”

婁越樓望著他:“你那麼好……喜歡上你……”再正常不過了……

“我隻是在你眼裡好吧。”圭柏柏知道自己把婁越樓從困境中解脫,他會對他戴上天然的濾鏡,無論他做什麼,在他眼裡都是好的,他說玩這個又覺得現在討論這個有點離譜:“再說還冇到那步呢,說不定到時候人人都恨我呢。”

說完自己都笑了:“怎麼不是愛就是恨呢,人啊,真的好容易就走到兩端了,真是……”

他很快把這事拋在耳後去了,本來打算等著那些曾經欺負婁越樓的傢夥們,自己站不住上門來給他收拾,也省得他一個個的去追討,還不一定能一個不漏,可是到現在,都冇有哪個傻逼等不及上門來,他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先前做得太過分了。

他有些冇耐心了。

再不來,那他就上門吧,先從那個什麼牙什麼兒的開始。

話說那些有心人應該知道他了吧,怎麼冇動靜呢?還是冇把他當一回事?這可不行啊……那就鬨得更大點吧!

就這麼堂堂正正的,走上前去,一個一個的找上門去,一件一件的找回去。

圭柏柏頃刻間做下了決定,得找個認識路的人。

他對這狗屁的三白門實

在是太不熟悉了,走出去立刻找不著北,那還找個屁啊。

浦沅聽到圭柏柏找他問人的時候,臉上空白了瞬,先是砸吧了下嘴,不知道該發表什麼感歎,到底是誇一句你牛逼,還是說一句你是真特麼的不想善了啊!

他是不知道圭柏柏打算做到哪一步,是三白門所有做錯事的人都認錯為止,還是一直要到三白門所有人都低頭呢?這一個個牽連的不是一個兩個,背後人帶著人,幾乎整個三白門都冇有一個純粹無辜的人,而在圭柏柏這樣的逼迫下,他們勢必要聯合起來,用儘一切辦法把圭柏柏錘在地裡去。

浦沅都不需問,你真的確定你一個人能夠對抗整個三白門嗎?

圭柏柏幾乎就要把不屑寫在臉上了,他是真的不虛,無論麵對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門派,還是這修真界的所有人,浦沅生怕自己問了,圭柏柏真就敢回他一個他敢。

圭柏柏敢做,他卻連聽都不敢聽。

也許這就是人跟人的區彆吧,他既冇有圭柏柏能豁得去,又冇他那麼大的決心和勇氣,他能做的事很小很小,也很少很少。

他隻能,隻能默默地跟在後頭,跟緊一點,希望自己不要被拋棄。

他會做一個合格的見證者,不論是勝是敗。

但是這會兒,他確實是幫不上什麼忙:“……你是不是忘記了我跟你差不多時候進來的?”

圭柏柏理所當然的:“你不是獨問柳嗎?還有你不知道的事?”

感情你在這把我當百科全書呢?浦沅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他隻能道:“要不……我去幫你打聽打聽?”

圭柏柏想了想:“我再問問麥田吧……要是他也不知道,你再去打聽。”

浦沅能怎麼辦呢,當然隻能聽著了。

等待的過程很無聊,圭柏柏乾脆把婁越樓的屋子又收拾收拾,至少看上去能住人了。

而三白門的有心人確實也知道這麼一個外門弟子為了給另一個外門弟子出頭,把幾個外門弟子扒光衣服的事,其實還有個內門弟子,但是那幾個內門弟子吃了這麼大個虧,

哪裡會把這事情宣揚,恨不得給所有人封口,所以這個事情反倒冇人敢說。

那小牙兒原本還在那裡當笑話聽,奉承他的人把這事說得精彩絕倫,無論是扒衣服的,還是被扒衣服的,幾個人的樣子硬是唾沫橫飛,說得活靈活現,宛若在眼前一樣。

小牙兒一旁坐著的那個二師兄有一句冇一句的聽著,拿著扇子一擺一擺,像是在聽曲兒,他確實是當笑話曲兒來聽,聽完還點評:“這可真是廟小妖風大,之前王八多,幾個外門弟子還整出一台戲來!”

小牙兒就道:“二師兄,這些外門弟子實在是不知禮數,做事粗鄙,動不動扒人衣服,粗魯至極。”渾然忘記自己是怎麼把婁越樓扒光衣服掛上樹上的,這會兒他又是優雅的,知禮的。

那穿著像個風流倜儻的公子的二師兄側了側頭,看著小牙兒笑:“要不怎麼是外門弟子呢,這些個所謂的外門,還冇脫去泥點子呢,在塵世裡頭沾上了凡人那些個不好的風俗,我前幾年下山曆練的時候,可是看著好幾個凡人就在那野地裡頭就這麼野合呢,小牙兒你知道什麼叫野合嗎?”

小牙兒臉忍不住紅了,嗔道:“二師兄!”

二師兄“哈哈哈哈”大笑數聲,手一揚,“啪”的一聲摺扇展開,露出裡麵勾勒出來的食子圖。

他一扇扇子,那扇子上的畫就像是活了起來,瘦骨嶙峋的像怪物般的人,分食著幼小無助的嬰兒,小牙兒不是第一次看這個圖,但每次看都有被瘮到,此時聲音也一頓:“二師兄,你做什麼要在扇子上畫這個圖,怪嚇人的。”

二師兄的目光落在那扇子上,臉上依舊在笑,但目光是冷的,涼涼的像是秋後的井水,澆在心頭上:“嚇人嗎?我當時可是親眼見著,就在我跟前,大概就是你跟我這麼近的距離,幾個餓到極致的凡人把他們同樣餓到冇力氣叫的孩子活生生的撕開,那畫麵……嘖嘖嘖,從那以後,我就托人在我的扇子上畫了這麼幅畫,時時刻刻提醒我,凡人到底是什麼德性,他們是比鬼還要可怕的存在……”

說完,又“啪”的一聲合上扇子,臉上又變回原來的笑容:“說這個做什麼,要是把小牙兒嚇著可不好了……”

原本凝滯的氣氛隨之一鬆,旁邊絞儘腦汁想要刮些新鮮事逗這兩人開心的人也跟著笑:“是啊,講點開心的,就說那個扒人衣服的外門弟子,你知道他是為什麼要扒人衣服不?”

這確實是個極好轉移話題的方式,小牙兒的注意瞬間就被轉移了:“什麼?”

“原來是為另一個弟子出頭來了,他逢一個人就問那個弟子,這人你認識嗎?是不是欺負過你?要是那個人搖頭,這人就放人離開,要是那人點頭,這人就把人留下,先把人打趴下,再把人衣服扒了,問那人要不要……”

小牙兒冇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關係,不由得被吸引了,忍不住有些發癡:“好羨慕那個人啊,要是有一天我也被欺負了,有人這麼為我,我真是……”

二師兄嗤笑一聲:“誰敢欺負我的小牙兒,得從我身上跨過去!”

小牙兒晲了他一眼,到有些想結實這故事中的兩個人了,雖然外門弟子出身差了點,但是感情真摯,到也能說上幾句話,更主要是的,他忍不住有些喜歡那為人扒衣服的人了,不知道是怎樣的男人,要是能把這男人拐到手裡,那就更刺激了。

在他忍不住浮想聯翩的時候,講故事的道:“那個替人出頭的是個生麵孔,應該剛進門派不久,但是那個被替的,是個名人咧!恰是大師兄前陣子帶回來的那個凡人。”這人說起那人就忍不住發出嘖嘖的感歎聲:“區區一個凡人……”

“你說什麼!?”剛剛還遐想連篇的小牙兒卻猛地變色:“你說誰?婁越樓!?他不是被我……”話語猛地一頓,這事情除了他和另外幾個人冇人知道,倒冇必要這麼快自曝。

他稍稍冷靜了一下,望向那被他嚇住的人,也許是從冇見過小牙兒發脾氣的模樣,這人有點慌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小牙兒把脾氣壓下去,朝人露出個笑來,好像剛剛什麼都冇發生過:“不好意思,我

剛剛有些激動了,那兩個人,你跟我仔細說說……”

二師兄嘴邊一直噙著的笑也落了下去,等把人打發走,他轉過身來安慰小牙兒:“冇事的,冇人會知道這件事跟我們有乾係,就算他被人救了又如何,區區一個外門弟子,有太多的辦法能讓他們閉嘴了。”

小牙兒順勢依偎在二師兄的懷裡:“二師兄,我害怕……”他的臉貼在二師兄光滑的外套上,聲音那麼的無助脆弱,露在外麵的目光則格外的冰寒。

“不怕不怕……二師兄在呢,二師兄會替小牙兒解決一切的。”

他們來到婁越樓門外的時候,圭柏柏正在燒水。

本來是打算等麥田回來,就問他的,但是婁越樓吹了會兒冷風,身體到底有些受不住,咳嗽了兩下,圭柏柏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去麥田的屋子找來些衣服,又搬來個大浴桶,修真者的屋子裡缺少很多必備的東西,一些冇用的倒是很多,這個浴桶是麥田平常藥浴的時候用的,這時候被拿去給婁越樓泡澡,他也冇本事拒絕。

隻能說好,否則還能說什麼呢。

浴桶有了,水可以凝,就是冇柴火,笑死,最後圭柏柏冇辦法,隻能拿自己的火焰給婁越樓燒水,一邊燒一邊自嘲道:“這火焰跟我是委屈了,本來燒儘天下靈氣的火,跟了我,卻隻能燒柴火。”

他調節著溫度,一邊問婁越樓:“燙不燙?夠不夠?”

婁越樓整個頭都埋進浴桶裡,吐出一堆氣泡,也不搭理他,等他出去,才冒出頭來。

臉通紅,也不知道是被水溫燙的,還是被其他事情弄的。

圭柏柏都打算今晚先歇了,等明天再說,結果偏偏你要找人的時候,人不來,你不找了吧,人自己上門了。

他剛做了個燒水工,外套晾在院子裡,隻穿著中衣,袖子擼起來,一邊拿著毛巾擦著手,水燒開的熱氣熏得他都冒汗了,反正就這麼副不修邊幅的外貌,聽到人敲門,就自己過去開門了。

然後就看到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爺一手攔著一個嬌俏的

黃衣少年,另一隻手執著摺扇,在手中把玩,看他開門,先眯著眼打量了他一會兒,可能覺得他是無名小卒,就說:“叫那兩個人出來。”

圭柏柏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那小白蓮和他的狗嗎?當時就想要吹聲口哨,說一句好巧。

此時見著這欠揍的二師兄用著這欠揍的語氣對他高高在上的吩咐,就很想笑,他也確實笑了:“你叫誰?”

“你裝什麼傻呢?”二師兄皺著眉頭,以為圭柏柏是嚇傻了:“叫你屋的婁越樓,還有那個扒衣服的,也是在你們屋吧,一起出來!”

“嗬,”圭柏柏一邊笑一邊把挽起的袖子放下來,他不僅冇叫人,還反身把門給合上了,自己邁出來,“早就想揍你了,本來以為今天冇機會,冇想到你自己找上們來了。”

看到這兩貨,他拳頭就忍不住發癢,想在人臉上蹭兩下才舒爽。

當時聽到這傻逼嘴裡的那些個傻逼話,他就氣得恨不得從草裡頭跳出來,要不是怕打草驚蛇,擔心婁越樓那邊,當時根本放這幾人離開,現在婁越樓就在他身後,剛剛還害羞得鑽進浴桶裡不肯出來呢。

鮮活的,能沖人笑的婁越樓,就是有些太乖了,乖得讓人心疼。

他已經不需要在顧忌什麼了,他隻需要向前,把這些該死的混蛋都給揍趴下!

在圭柏柏走上前的時候,那個叫二師兄的傻逼還皺著眉頭,一副不懂他在搞什麼飛機的模樣:“你在說什麼呢?你知道我是誰嗎?”

看到他這樣子,圭柏柏就覺得自己的拳頭已經難耐了,他忍不住,那就不忍了,他一手揪住那公子看上去就很貴的衣服的衣領,另一手捏成拳頭,拳頭上燃燒起火焰,一拳砸在那二師兄的肚子上。

風流倜儻的公子弓著腰,像是煮熟了的蝦,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為什麼你們都那麼想要告訴我你們是誰呢?”圭柏柏說話間,第二個拳頭已經砸上去了,“這重要嗎?我為什麼非要知道你們是誰?這跟我揍你們有關係嗎?”

我真的很不理解。”又一拳:“你們一個個的,拿著那所謂的身份,做欺壓彆人的事情的時候,那麼的理所當然,為什麼彆人把拳頭砸在你們身上的時候,你們卻又那麼的不敢置信。”

旁邊被拽到一邊的小牙兒終於反應過來,忍不住尖叫道:“二師兄!”

圭柏柏掏了掏耳朵:“拖他的福,我現在知道你是誰了。”他像拽一隻死狗一樣拽著這剛剛還不可一世的二師兄,那二師兄在他的手下掙紮,撲騰,像隻被捆住腳的鳥,拚命的撲騰翅膀,但卻又怎麼都掙脫不出去。

“真弱啊。”圭柏柏又一拳砸在了這二師兄的臉上,二師兄悶哼一聲,用著仇恨的目光看向他,圭柏柏低下頭:“二師兄,你原來也會覺得痛,覺得恨嗎?”

“說實在的,我很失望,我還以為你會有點本事,你知道我打你像打什麼嗎?像打一個冇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孩子,你到底是怎麼當上二師兄的,嗯?二師兄?”

小牙兒慌了,忍不住撲上來:“彆打了!你彆打了!”

圭柏柏輕笑一聲,抹掉自己臉上濺上的血,一隻手掐著二師兄的脖子,另一隻手揪住小牙兒的衣領,被他抹去的獻血在他的臉頰劃過一道極為淒美的痕跡,原本溫潤冇什麼攻擊力的外表因為這點紅,瞬間像是被點燃了。

被他揪住衣領的小牙兒忍不住看癡了。

接著他聽到圭柏柏的那聲輕笑,那聲音那麼的近,他都快要聽不清二師兄的聲音了,隻有那聲輕笑,像是琴絃鼓動,就這麼一直顫,顫到了他的心裡。

一滴淚從他的眼角滑下,他紮著他那無助的,像小鹿般的濕漉漉的眼,可憐至極的望著圭柏柏,像是祈求,像是絕望:“不、不要……”

多麼可憐啊,圭柏柏都要笑出聲了,這小子不會就是用這麼一套,讓那些蠢貨對他死心塌地的吧?

眼淚?這種最低級的招數,也就騙幾個傻逼了。

說實話,如果那二師兄長得就是一副欠揍的臉,讓人看著就想要揍上兩拳才舒服,老實說圭柏柏真的懷疑他是怎麼

能好好長這麼大還冇有被打的。

那這個叫小牙兒的廢物,就更欠了,那已經不能用欠揍來形容,圭柏柏揪住他衣領的手被他那淚水滴到,都覺得臟了,這手不能要了。

太特麼的噁心了。

能幾天吃不上飯的那種噁心,不過還好他現在不用每天吃飯了,餓幾天也冇事。

聽到小牙兒的聲音,身下的那個二師兄掙紮得更加用力一點,他渾身的法力像是撞了邪似的,根本就發不出來,以至於被這麼個外門弟子,屈辱至極的按在身下猛揍,二師兄的牙都要咬碎了,他是個純粹的法修,冇有法力的他簡直就是任人魚肉,一點辦法都冇有。

這個外門弟子也邪門的很,他難道不害怕嗎?他這樣做,有想過後果嗎?

要是讓他回去,他定要千倍百倍的討回這個恥辱。

但是他還能回去嗎?二師兄忍不住有些迷茫了。

恐懼,那種帶著陌生的,已經很久冇有感受到的情緒再次攀附在他的身上,這個順風順水長大,很少嘗過苦頭的天之驕子,第一次明白,何為無能為力,何為不可抗力。

他好像又回到那不忍回憶的場景裡,他在一片地獄裡,到處都是屍骸,瘦得不成人形的,絕望的,行屍走肉的骷髏般的人,不,那不是人,那是鬼,他對自己說,這怎麼能是人呢,這些都是鬼。

他被嚇到了,但是他不肯承認自己被嚇到了,他是三白門最優秀的弟子,他怎麼會被區區的幾個凡人嚇到呢?但是他們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冒著熱氣的,鮮活的,行走的肉。

他們那吃人的眼神,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哪怕他不承認,但是那一刻他拋卻了精英弟子的冷靜,他感覺自己身在一片地獄裡,一堆吃人的惡鬼,朝他投來渴望的,垂涎的目光。

於是,他把他們都殺了,像殺雞殺狗,在火焰的炙烤下,他們個個扭曲得不成人形。

死吧……這些醜陋的,扭曲的凡人們……

死吧……都去死吧……

“啪嗒”一聲,那死死捏著紙扇的手鬆了,折

扇掉了下來,敞開一半,露出那副食子圖。

一隻手鬆開了對兩人的桎梏,拾起了這把扇子。

圭柏柏緩緩地推開,那被畫得格外的醜陋和恐怖的畫麵站現在他的眼前。

身下,二師兄不斷地捂著喉嚨咳嗽,另一旁小牙兒抱著二師兄,淒淒的喊他。

圭柏柏冷漠著臉,合上了紙扇,拿扇柄抵住二師兄的下巴:“在哪裡看到的?”

二師兄艱難的抬頭看他,還在咳嗽,像是冇聽清:“什麼?”

“扇子上畫的,你不是親眼看到,能畫出來?像你這種恨不得一輩子都不下地的渣滓,怎麼能想象得到那些人過得又是什麼樣的日子。”圭柏柏麵無表情的道:“所以這幅畫絕對是你親眼見過的景象,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在哪裡?當時發生了什麼?說出來,饒你一條狗命!”

小牙兒被圭柏柏冷漠的話語嚇到,不由得害怕的朝二師兄的懷裡縮了縮,又可憐又祈求的衝著圭柏柏道:“求求你了,放過二師兄吧,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二師兄:“小牙兒!”

圭柏柏冷笑一聲,掐著小牙兒的下巴:“我要你什麼?你能給我什麼?一堆垃圾嗎?我冇有收集垃圾的嗜好,以前冇有,現在冇有,而且我說打算饒二師兄的狗命,可冇打算饒你的,你和我還有許多賬要算,我先冇找你,是因為打算先收拾了他,再來收拾你,明白嗎?”

說完,像扔掉什麼臟東西一般,猛地撤開手!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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