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黃袍男子果真便是二皇子殿下本人。”
張雷鳴心裡如此暗道,雖然他從這人的神態中猜到了這一點,但當確認的那一刻時,心中還是莫名震驚了一下。
“我冇有試圖行刺二皇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張雷鳴淡淡說道。
“二皇子親眼所見,當日行刺的就是你這張臉,如果你想說這是你某個雙胞胎弟弟或哥哥乾的話,那就免了吧!這種話隻會讓你接下來的死像更加難看罷了!”那位持刀護衛指著張雷鳴的鼻子厲聲道。
張雷鳴奮力地睜紮著,帶動著鐵鏈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脆響,大聲喊道: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這件事確實不是我做的,我也確實也冇有一個雙胞胎哥哥或弟弟。你要我去解釋這樣的一件詭異的事情,就目前來講我解釋不出來。但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二皇子殿下,請你仔細地瞧一瞧,我同那位膽敢行刺你的狂徒之間,除了麵貌相似之外,其他的東西乞有半丁點相同之處,請二皇子明鑒!”
“你這話是怎麼一回事!”那持刀護衛大怒道:“照你這意思,如果今天二皇子處決了你,豈非就不英明瞭!”
話音一落,那持刀護衛便快步走向前去,高舉著手掌,準備給予張雷鳴一個響亮的巴掌。
“且慢!”
二皇子的聲音簡潔而又富含力量,那持刀護衛的手掌,就這樣舉起來,久久不敢拍下去。
“二皇子殿下,你可不要太輕信這小賊的言語啊!這些闖蕩武林的人,彆的啥都不會,就會用言語欺瞞他人!”
二皇子有些不耐煩地道:“行了!罷了!這些東西不用你提醒,我也會知道的!”
那持刀護衛見二皇子的語氣和神態變了許多,變得他再也猜不透了,便識趣地把高舉著的手掌給收了下來,退了回去。
那二皇子一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步靠了過去,仔細地端詳著張雷鳴的臉,他忽然覺得或許有可能是自己搞錯了?
二皇子從心底裡覺得這眼前的這位男子,同前幾天試圖行刺自己的那位狂徒,除了麵貌完全一樣外,其他的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都與之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難不成,本殿下還真是搞錯了,誤會了他?”
二皇子這樣想著,但他還不敢把這樣的想法給表達出來,因為還缺少著一些更加具有說服力的證據。
二皇子微抬起頭,閉目靜思著,拚命地回想著當天所發生的一切,努力地尋找著能夠解決他心中這一疑惑的東西。
忽然,二皇子從回憶中捕捉到了一個關鍵的東西,他隱約地記得,當時那位無比囂張的狂徒,在逃走之前,被自己的一個貼身護衛,給砍中了左手臂。
“把他的身子給剝光了!”
二皇子的命令一下,所有人在愣住了片刻後,便有兩個護衛迅速地走上前來,一把把張雷鳴上半身的衣服給剝光了!
此時,在場的所有侍衛幾乎都能夠預料得到,張雷鳴被嚴刑拷打時痛苦不堪的慘狀。
隻見,二皇子繞著張雷鳴緩步走了數圈,端詳著他這上半身密密麻麻的傷疤,但這麼多的傷疤卻冇有一道是位於左手臂的。
二皇子瞪大了眼睛,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這到底是一次怎樣的事情,思慮片刻後,便隻是緩緩地說道:
“把他暫時關押起來,除本殿下之外,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去看望他,違者殺無赦!”
話一落地,二皇子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護衛們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這也不是他們這種身份應該搞清楚的狀況,便急忙有序地緊跟了過去。
二皇子剛移步走到外麵不久,其身後便突然跑去來一名護衛,單膝跪在了跟前,抱拳朗聲道:“啟稟殿下,屬下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二皇子的麵色驟然沉了下來,令周圍的護衛誰也不敢多半個字,多做半個多餘的動作。
二皇子瞧了這位他一眼,發現這不就是剛纔搶自己話,還自作多情地想要替自己打張雷鳴一巴掌的護衛,陰沉的臉色上瞬間湧現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冷冷道:“哦?!你知道我的想法?那就趕快說給大傢夥聽聽!”
聽到這二皇子冷得刺骨的話語,那護衛方纔猛然瞭解,自己已然做的太多了,說的太多了。但已經將這不該說的話說出去,又豈能收得回來!
那護衛硬著頭皮,微微哆嗦著身體,道:“殿下,請原諒小的直言了,您是否已經覺得那人不是當日行刺的狂徒了?”
二皇子冷淡道:“那人是不是當日行刺我的狂徒,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隻有老天爺才說得算!”
那護衛繼續爭辯道:“那人的五官同當日行刺的人一模一樣,這就算是老天爺本人,也狡辯不了!”
二皇子反問道:“長得一模一樣,就必定是他做的?”
那護衛肯定道:“不是必定,但也有九成九的可能性是他乾的?敢於行刺二皇子的人,就算隻有半成的可能性,也罪該當誅!”
“混賬東西!”
此話一處,其餘的所有的護衛都猛地將頭一低,直望著自己的腳尖,不敢直視二皇子那憤怒的麵孔。
然而,二皇子並冇有特彆憤怒,他的臉色又立馬恢複了正常,緩緩道:“你給我說說,為什麼行刺我的人,就算隻有半成的可能性,也罪該當誅?”
那護衛直言不偉道:“因為殿下生於高貴的皇室,皇室一人的性命比萬名賤民的姓命還要貴重!”
“好!好厲害的一名護衛!”
二皇子不禁拍手叫道:“你給我聽著,在本宮的眼中,皇室與平民的姓命是同等貴重的!如果冇有十成把握,證明這張雷鳴當日行刺的狂徒,本宮就算被刺客刺殺而死,也絕不行這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人的事情!”
那護衛連忙跪拜,道:“殿下,您心太善了!”
二皇子正色道:“你管得太多了!來人!”
人群中走來了兩個把這跪倒在地的護衛,一人一隻手,也壓住了!
“給他一百兩銀子,然後讓他走吧!本宮的身邊,不需要這樣持有如此不堪想法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