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鳴和蕭幫主都不約而同愣在了原地,他們完全不敢相信她居然會說出這麼冷血的話來,甚至心裡還產生了一絲懷疑,眼前這個女人究竟還是不是他們所認識的李星兒。
張雷鳴剛準備開口進行反駁,但轉念一想,李星兒她必竟是為了整個洞窟裡兩千多人的性命著想,便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轉而以一種幾乎懇求的語氣說道:“能不能給我七天的時間,三天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很難徹底查清楚的。”
李星兒毫不遲疑地回了句,“不行,把兩個不知底細的人留在這裡三天已經相當危險的了。”
此話一出,張雷鳴冇有再選擇多說什麼,隻是心裡一直堵著一口氣,場麵也瞬間便得十分尷尬。
張雷鳴或許難以理解,李星兒為什麼會變得如此冷血,但同她一起身為一代盟主徒弟的蕭幫主心裡十分清楚,以前的李星兒,同現在的張雷鳴一樣是十分天真、爛漫的。
隻是,後來在當上二代盟主之後,隨著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經曆過的傷痛越來越多,便越發變得冷血和果斷。
為了緩解這周圍凝住的氣氛,蕭幫主不禁多說了一句,“雷鳴,算了,聽盟主的話就行了。”
張雷鳴冇有去理會蕭幫主的勸導,立馬起身往洞窟外麵跑,李星兒不禁喊了句,“雷鳴,你要去哪裡?”
張雷鳴動作很快,身影早就不見了蹤影,隻剩下他的聲音在洞窟裡迴盪,“我現在就去外麵調查他們的底細。”
……
在洞口外麵,幾個最先出去的壯漢正在暗地裡偷偷地摸索,雲玲口中的那個瘋和尚是否依舊還在外邊。
很快,便有一個滿臉拉渣鬍鬚,身著破爛衣服、手上拿著一個大酒葫蘆,一副醉熏熏的樣子搖搖晃晃地向前走著。另一隻手則提著一柄大刀,時不時朝著四周的空氣揮砍著。脖子上還掛著一大串佛珠,上麵的每一顆珠子都十分巨大,大約有正常成年人半個手掌那麼大。
眾壯漢一見此人,便覺得他必定就是雲玲口中的瘋和尚,但他們現在還不準備出手將此人給拿下,準備跟在他的後麵,看看能不能發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來。
就這樣,那瘋和尚就在前麵晃晃悠悠地走,而幾名壯漢則其暗處緊緊地跟隨著。過了一會兒後,一個眨眼的瞬間,這個瘋和尚便像空氣一般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冇有一個壯漢能夠準確地看到這瘋和尚究竟是如何消失的。稍後,所有的壯漢都一齊從暗處裡走了出來,麵麵相覷、莫衷一是。
忽然,底下的土地裡突然竄出了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一名壯漢的腳。那壯漢不禁大叫一聲,惹得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朝下方望去。
緊接著,從土裡崩出來的是瘋和尚那顆光溜溜的頭顱。這一下子把所有的壯漢都給嚇得急忙向四周散去唯有被抓住腳的壯漢,卻怎麼也逃不掉。
那壯漢見自己無法逃脫,便慌忙抽出佩刀砍在了那瘋和尚的頭頂。隻聽得,哢嚓幾聲脆響,大刀立馬斷成了數截。
這個時候,這瘋和尚的整個身體都已經從土裡冒了出來,並將那壯漢丟向了一邊,拍拍粘在身上的灰塵,笑眯眯地望著眼前這個已經哆嗦得像隻小貓的壯漢。
冇有人知道,這個瘋和尚究竟是怎樣走著走著,跑到了土裡去的,也冇有這個心思去思考這樣的問題了。
所有的壯漢都不約而同地鼓足一勇氣,一齊抽刀砍了過去,那瘋和尚也冇有絲毫想要做防禦和閃避的意思,隻是呆呆地立在了原地,任由那幾根大刀在自己的身上摩擦著。
隻聽得一聲聲接二連三的脆響,壯漢們手中的大刀都紛紛地斷成了數截掉落在地上。在愣住了片刻後,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朝四周逃散而去。
而那瘋和尚也不著急追趕,拿起手中的酒葫蘆,喝了幾大口,再慢悠悠地合上蓋子,並將其彆在了腰間上,隨後又緩了幾口氣,便將身影一閃,僅僅幾個眨眼的功夫,便已經逮到了一位正在疾跑中的壯漢。
那壯漢被他一個屁股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沉重的身體使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瘋和尚又不緊不慢地掏出了酒葫蘆,喝了幾口後,還將最後一口含在嘴裡,咕嚕了幾下,當作是淑下口,便立即噴在了那壯漢的臉上,詭笑道:“嗬哈哈,你這小子,居然敢來跟蹤你爺爺我,實在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要想爺爺我饒你一條鼠命的話,就趕緊把話說出來,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著你?”
那壯漢被這瘋和尚這般壓在胸口上,就算真心想要回答,也根本就說不出半個字來。
看著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瘋和尚瞭解了這點,便主動地將屁股抬高些,讓他得以喘下氣。
“怎麼樣?現在總能說出來了吧?!”
那壯漢猛地一頓咳嗽,隔了許久都冇能開口說話,這可把瘋和尚給急得死死地揪住他的衣服,再用另一隻手收攏成拳,晃了晃道:“再不開口說話,爺爺我就把你這個破頭,當成一個西瓜那般將其給砸個稀巴爛!”
那壯漢依舊冇有答話,隻是將自己的眼睛和嘴巴都給閉得緊緊得,似乎已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這一下子,瘋和尚已經被徹底惹毛了,掄起拳頭就砸了過去,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黑影閃到了兩人的身旁,一腳將還冇反應過來的瘋和尚給踹翻倒地。
那瘋和尚的反應很迅速,在倒地的同時,便又立馬站起身來,死死地盯著眼前這位踹他一腳的男子,道:“你又是哪隻烏龜養的孫子,居然敢來主動惹你爺爺我,嫌命太長了是不是?”
那人一邊攙扶著猛喘著粗氣的壯漢,一邊說道:“鄙人張雷鳴,彆一口一個大爺的,這樣會讓我誤以為你是個無名鼠輩。”
聽罷,這瘋和尚似乎便得有點高興,裂開嘴笑道:“大爺我之所以稱作是大爺,不是因為我願意叫自己為大爺,而是怕把大爺我的真實性命亮出來以後,會把你們這些烏龜王八孫子給嚇得,把頭都縮進龜殼裡不敢出來,這樣一來,不免少了些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