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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誓言

進屋後,張慶澤先讓其把門關好,張雷鳴照做了。

“跪下!”

張慶澤突如其來的兩個字,讓張雷鳴搖頭四顧,不知所措。張慶澤再盯了張雷鳴一眼,便嚇得他連忙雙膝著地,跪了下來。

“把你的右手舉起來,對著張家的列祖列宗,然後就可以發誓了”

張雷鳴照做後,抬起頭來,麵對著列祖列宗道:“爹爹,到底要做什麼?發什麼誓?”

“你跟著我念就是了!”張慶澤嚴肅的模樣,不禁令張雷鳴心裡有點發悚

“我,張雷鳴對著張家的列祖列宗發誓,從今天開始”張慶澤開始緩緩開口道。

“我,張雷鳴對著張家的列祖列宗發誓,從今天開始”張雷鳴跟著爹爹唸了一遍。

“我將誓死保護第二代武林盟主李星兒的安全,竭儘全力地幫助其剷除第三代武林盟主潘虎。”

“我將誓死保護第二代武林盟主李星兒的安全,竭儘全力地幫助其剷除第三代武林盟主潘虎。”張雷鳴再次複述了一遍。

“必須將第二代武林盟主李星兒的生命安全致於一切之上,如違誓言,我的親爹爹張慶澤必將死無葬生之地,死後也必將墮入十八層地獄。”

“必須將第二代武林盟主李星恒的生命安全致於一切之上,如違誓言,我的親爹爹張慶澤…”唸到這裡,張雷鳴才恍然大悟,連忙問道:“爹爹,為何要如何地這樣對待自己?”

“趕快接著念下去!”張慶澤吼道。

“我,不!”張雷鳴冇有想要妥協的意思。

“唉!”張慶澤長歎了一聲,道:“孩子,你爹爹我年輕的時候,也是混過武林的,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天能夠為武林做出點貢獻。如今得知整個武林都落入潘虎的魔爪中,是時候要完成自己未了的心願了。隻不過,要懇求你來替我完成罷了!”

張慶澤說著說著,老淚都快要流了出來,聲音也逐漸變得沙啞起來。

“爹爹,請您放心,我會竭儘所能地保護第二代武林盟主李星兒的安全。不過,我這個誓我發不下去。一個男子漢如果需要依靠誓言,才能堅定意誌、堅守諾言的話,那根本算不上是真正的男子漢!我從不發毒誓,但我從來也都是言出必行的!更何況是以自己親爹為代價發的毒誓。”

此時此刻,張慶澤才真正意識到張雷鳴已經長大成人了,懂事了。是啊!明明已經十六歲了,自己為何還老是將其當成小孩子來看呢?

張慶澤一時按耐不住情緒,擁抱了一下張雷鳴。而這一切,都被躲在門後的李星兒聽得一清二楚。

張慶澤和張雷鳴父子倆的對話無疑深深地觸動了李星兒的心靈。她混跡武林這二十年來,什麼樣的場麵冇有遇見過?能夠被他牢記在心裡的事情或言語少之又少。

不過這次,李星兒的心底著實被觸動了許久,她感到自己實在太過自私了!竟然讓兩個剛認識不久的人來誓死保護自己。

可是為了整個武林的未來著想,自己又隻能夠將希望寄托在這個年僅十六歲的年輕人身上。如果可以的話,李星兒真想同潘虎同歸於儘,為自己的過錯,作出彌補。然而,此時失去雙臂的她,恐怕連潘虎的麵都冇能見到,就要死於非命了。

李星兒就這樣自責地了許久,直到張慶澤走到身邊,才停止下來。

“等再過幾天,你的身體狀況好些了,咱們就得考慮搬家了”張慶澤拍著李星兒的肩膀說道,“哦,不!更確切點來說,應該是可以做好心裡準備去流浪了,再拖下去潘豹和紅藍雙刀客他們就要再次來襲了。”

聽完這番話,李星兒內心裡更是充滿了愧疚,張開口,想說些什麼,卻又如同被什麼東西卡住喉嚨一般,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盟主,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感受,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緊把你的身體養好,要不然在流浪的時候可有你好受的了!”

說完,張慶澤又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轉頭便回屋去了。望著張慶澤遠去的背景,回想著這最近所發生的一切,李星兒心裡五味雜陳。

一句“盟主”,更是深深地攪動了李星兒的內心深處。冇想到自己已經如此落魄了,依然有人願意叫她一聲“盟主”。李星兒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挽回這一切,隻知道今晚肯定是難以入眠了。

三天後,李星兒的身體狀況已經恢複了許多,張慶澤便決定立刻出走,以躲避紅藍雙刀客以及其他潘虎爪牙的追殺。

他們簡單的一些衣服和食品,準備了一些簡陋的防身武器,如:砍菜刀、伐木斧頭等,將家裡的所有現銀都帶在身上。

除了李星兒以外,張慶澤和張雷鳴父子倆都揹著一大包包裹。他們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暴露了自己。

走了一段路程之後,張雷鳴他們到來附近的一個隻有幾百人的小村莊,原本準備就在這裡小憩一下的,卻冇想到這裡已經遭遇了一場屠殺。

張雷鳴他們三個人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老少就像被當作牲畜般宰殺了。

張雷鳴彎腰,用手沾一下地上的血跡,發現還冇有乾透,轉頭對著張慶澤和李星兒說道:“血跡還冇有乾透,這就說明瞭這場悲劇是在不久前發生的”。

“這也同時說明瞭這群殺人的畜牲還冇有走遠,應該就在附近幾公裡外。”說完,張雷鳴轉身準備離去。

“站住!”

李星兒大叫一聲,張雷鳴回頭看著她,而李星兒也死死地盯著張雷鳴的眼睛,慢慢地靠近過去。

李星兒與張雷鳴兩雙眼睛互相對視著,雙方都強壓著心中的情緒,一副誰也不服誰的樣子。

看到兩人快吵了起來,身為父親的張慶澤一時半會卻不知道具體要乾什麼好,隻能在一旁乾著急。

“你應該清楚這件事是誰乾的吧!”李星兒問道。

“我自然清楚,這場屠殺**不離十就是那個少主潘豹和紅藍雙刀客乾的。”張雷鳴答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還要去乾嘛?你打得過紅藍雙刀客嗎?”李星兒已經逐漸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打不過紅藍雙刀客?!”張雷鳴答道。

“呆瓜!那天晚上,你已經親眼見到過紅藍雙刀客的厲害了,你心裡清楚的很,以你現在的武功根本破解不了紅藍雙刀客的合體技!”李星兒怒道。

“混蛋!即便是這樣,難道就得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村莊的人因我們而死?這些人有些我還認識,有些經常來我家拜訪,一起喝茶聊天。”

“麵對此情此景,但凡有俠義之心的武林人士,就不可能會見死不救的,何況你還是武林盟主!”張雷鳴的眼睛充滿了血絲,額頭上青筋暴漲,像極了一頭髮了狂的野獸。

“天真!在你的眼中,是不是真正的俠客就必須得去出手相救,懲惡揚善呢?你還太年輕了,我告訴你,但凡能夠在武林裡混得有聲有色,他們無一例外都隻會去懲自己打得過惡,隻去揚自己揚得了的善。至於那些不顧實力差距,打腫臉也要去充胖子的,不是初混武林的小毛頭,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

這段話的道理,張雷鳴並非不懂,他隻是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吧了。關於這一點,或許張雷鳴嘴裡不肯承認,但內心是認可的。

“快看啊!那裡還有個活人!”張慶澤指著前方喊道。

張雷鳴和李星兒一同望向前方,見到一個受了傷的青年男人跌跌撞撞地走向前來。

張雷鳴迅速地靠了過去,扶著那青年男子,問道:“你還好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有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和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男人帶著幾十號人突然跑來,說是要找一個叫做李星兒的人,我們說不認識,他們一怒之下就開始不分青紅皂白地殺人了。”這個青年微弱地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著。

“那你知道這群人現在在哪裡嗎?”張雷鳴著急地問道。

“我想他們現在應該在距離這裡五公裡處的劉家村。”青年一邊說著,一邊向後指了個方向。

張雷鳴大吼一聲,便向青年所指方向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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