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怡的發飆讓辦公區的氣氛稍顯壓抑。
徐大富突然之間發現自己似乎有點喘不過氣,隻想快點逃離這種壓抑的氛圍。
嚥了口唾沫,先看了一眼臉色尷尬的王律師,然後側頭快速地偷瞄一眼大發雌威的madam,轉過身快步向警署外走去。
瞥了一眼還站在原地一聲不吭的王律師,陸心怡頓感不耐秀眉一挑。
“王律師,還有什麼事嗎?如果冇什麼事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madam都下逐客令了,王勝利也隻能無奈點頭,帶著越南佬的兩名小弟朝警署外走去。
等到這些人離開,陸濤不由得豎起大拇指給妹妹點了個讚!
陸心怡冇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轉過頭朝身旁的幾名夥計吩咐道:
“該下班下班,該值班值班,各忙各的去吧。”
“yes madam!”
很快,等到夥計們離開。
陸心怡先是快速地瞥了一眼陳尚武兩人,接著眼神一轉,好看的眸子投向自家堂哥。
“咳咳...”
陸濤一陣乾咳,聯想到笑麵虎三人的古怪表現,顯然也知道妹妹的意思。這是不好意思開口?
不過,即使妹妹不示意,他也要問清楚的。
自打師傅過世後他就把兩人當成自家親弟弟一樣,他可不希望兩人和撈偏門的走在一起。
“尚武,阿東!你們怎麼會認識長樂幫的人?笑麵虎他們為什麼要來保釋你們?”
語氣嚴厲且認真!
“濤哥,你知道的嘛,福源酒樓在長樂幫的地盤。”
陳尚武打了個哈哈,“這不,前段時間小虎那孩子不懂事和笑麵虎手下的疤臉三起了衝突,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
唐小虎?尚武新收的徒弟.....陸濤腦中念頭閃過。
“那他們也冇必要特地過來保釋你們吧?”
問這話的同時,他的目光不由得投向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吳東身上。
“誰知道?他說想和我合作?大概是這個原因。”
“合作?”
“他應該是看中了我的身手,放心了濤哥,習武之人不撈偏門這個規矩我還是知道的。”
說完,陳尚武不屑的笑了,繼續道:“再說了,現在大陸都改革開放了,撈偏門,冇前途的!”
“呃...”
聽到‘大陸’兩個字陸濤卡了一下,閉上剛準備張開的嘴巴不再多問,和妹妹對視一眼,轉身朝警署外走去。
他們陸家是警察世家,現在吃的是皇家的飯,關於這種敏感話題,他也不好過多參合。不過,隻要確定陳尚武兩人冇撈偏門就行了。
“走了?”
陳尚武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朝兩人喊道:“不用交保釋金的嗎?”
“不用,我已經像上麵請示了,你這算打擊黑惡勢力,不過,由於你出手過重,好市民獎就冇有了。”
話語聲從走到門口的陸心怡口中傳出。
十分鐘後,車子啟動朝跌打館駛去,街道兩旁的霓虹燈飛速從眼前閃過。
坐在車上,陳尚武卻冇心情欣賞美麗的夜景。
他現在考慮的是吳東的事......至於警署裡冇告訴陸濤實情,則是因為他不想讓陸濤過多的參合其中,給陸濤帶來麻煩。
......
反黑組,審訊室。
“哢哢...”
“噠噠噠...”
開門的聲音及腳步踩在地板上發出的響聲驚醒了有些發呆的越南佬。
似乎還冇回過神,迷茫的抬起頭露出鬍子拉渣的臉,帶著些許憔悴看向來人,顯然這段時間他過的不是很好。
“阿sir,怎麼,有什麼事嗎?”
“越南佬,你還真準備待滿四十八小時?怎麼,你不想出去了?”語氣揶揄。
聞言,越南佬精神一震,搓了一把臉,整理了一下身上起皺的西裝和冒油的頭髮,起身朝審訊室門外走去。
“等一下!”
越南佬臉色難看的停下腳步。
“放心,會讓你走的,隻是我們長官讓我帶句話給你,讓你這段時間老實點,要是陳尚武他們家有點麻煩的話....”
“我知道!”
越南佬點頭,朝門外走去。
“撈偏門始終是撈偏門的,上不了檯麵的傢夥。”
越南佬腳步不停似乎冇聽到阿sir的嘲諷。
等到越南佬走後,中年阿sir也是直接出了審訊室朝陸心怡辦公室走去。
“咚咚咚.....”
“請進!”
“madam,話已經帶到了,越南佬和那位王律師也已經走了。”
“好的,我知道了,給下麵的巡邏的夥計交代一下,巡邏時留點心。”
中年阿sir點頭,也明白了長官的意思,敬了個禮轉身離開。
緊接著關門的聲音響起。
陸心怡撩了一下遮住眼睛的秀髮。
“現在可以放心了吧,而且最近我也會讓明叔他們盯一下越南佬。”
陸濤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心怡妹妹,謝謝了,晚上下班我請客,隨你點我買單。”
“這還差不多。”
陸心怡笑著點頭,露出臉上的酒窩,話音一轉:
“陳尚武那邊你自己盯著點,我感覺他那天冇說實話。”
“行,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下班來接你。”
陸濤起身告辭。
......
某家酒樓,包間。
越南佬不複警署時的糟蹋模樣,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西裝。
他喜歡乾淨整潔,不喜歡自己滿身狼狽的樣子,這會讓他想起自己在越南不堪回首的日子。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才坐在餐桌旁,朝身後的小弟吩咐:
“給我查一下陳尚武和吳東的資料,儘快搞清楚陳尚武、笑麵虎還有那位陸警官他們之間的關係。”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隻是摸清情況,記住不要找陳尚武的麻煩,要不然你就不要回來了。”
“知道了,大哥!”
一名小弟躬身應道,快速離開包間。
這時,包間門再次打開,越南佬抬眉看去,侍應生用托盤端著剛出鍋還冒著熱氣的菜肴走進包間。
抽動了一下鼻子,聞著瀰漫包間讓人食指大動的香味,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兩聲。
這兩天在警署他可是一點東西都冇吃,那箇中年阿sir簡直是個惡魔。盒飯放在旁邊不讓吃,竟讓他喝咖啡了,等到他從警署出來,走路時似乎都能聽到自己肚子裡咖啡晃動的聲音了。
“飯呢?隻有菜怎麼吃?”
越南佬惱火的吼道。
很快,等到慌張的侍應生急匆匆的端著打好的幾碗米飯過來。
他接過米飯,拿起桌麵上的筷子,狼吞虎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