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樓,三樓包間。
侯希白猛地合起摺扇,驚呼道:“太絕了,想不到這世上還有如此背景的少年。”
“最關鍵的是,這外孫連白眉鷹王自己都不知道,也隻有天機樓主有這個本事找出來了。”
司空摘星搖頭晃腦的說道。
他這輩子自詡見過很多稀奇時,卻冇有一件比得上今天。
“最絕的是,這兩個法王都不簡單。”
“白眉鷹王是天鷹教的教主,可謂當今明教個人勢力最強的一人。”
“而另一個金毛獅王就更厲害了,是陽頂天選定的副教主,即代掌明教之人。”
“若選了旁人做教主,隻怕謝遜回來形成對峙,但張無忌就完全不存在這種問題了。”
“隻這兩層關係,普天之下就找不到比張無忌更合適做明教教主的人選了。”
花滿樓洋洋灑灑的說道,內心對封塵佩服到了極點。
“你們冇聽天機樓主說麼,這張無忌可是和每個明教大人物都有關係。”
“如此看來,張無忌除了兩個法王親戚外,還另有驚人背景呢。”
陸小鳳意味深長的說道。
還另有驚人背景?
幾人都忍不住露出好奇之色。
在他們看來,能集齊這兩點,已經是難得的巧合,若還有背景,那就太驚人了。
大廳內,江湖眾人同樣議論紛紛。
楊逍忍不住道:“方纔天機樓主說,此人與我們都大有關聯,那不知與楊某是什麼關係?”
“楊左使恐怕還不知道。”
“當年張翠山與殷素素攜張無忌從海外返回,剛返回武當派不久,便被各路正道門派逼死。”
“年幼的張無忌因身中玄冥神掌,四處求醫,最後拜於明教神醫胡青牛門下。”
“後來峨眉掌門滅絕師太追殺與楊左使私通的峨眉弟子紀曉芙,一路也到了胡青牛處。”
“紀曉芙臨終之際,將女兒楊不悔托付於張無忌。”
“張無忌為完成約定,一路跋山涉水,將楊不悔護送到了崑崙山。”
“可以說,張無忌正是楊左使的女兒楊不悔的救命恩人。”
白玉台上,封塵沉吟少許,緩緩開口。
“啊!”
“我想起來了,是無忌哥哥!”
“張無忌就是無忌哥哥嗎?”
“當初確實是無忌哥哥把我從青牛穀護送到崑崙山的。”
三樓包間中,楊不悔發出一聲驚呼。
她方纔一直在看熱鬨,剛剛纔回想起來,自己小時候好像確實有這麼一段經曆。
當時她太小了,又擔驚受怕,記憶很是模糊。
若非封塵說的詳細,她根本就想不起來。
大廳中,一眾江湖豪客再度嘩然。
竟然真如天機樓主所言,張無忌不僅和兩位法王關係深厚,與光明左使楊逍也大有關係。
兩人見麵,楊逍還得稱一聲恩人呢。
五散人周顛斜睨道:“楊左使,你也太不是東西了吧,竟然連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都不記得?”
許多江湖豪客也感到詫異。
若說楊不悔因為年幼記憶模糊還可以理解,你楊逍總不可能也把這種事給忘了吧?
麵對一眾質疑的眼神,楊逍也很尷尬,隻能輕咳一聲,說道:
“楊某並非忘恩負義的人。”
“當年不悔確實是有人送上的崑崙山。”
“但楊某記得很清楚,那個人是韋蝠王,而不是什麼張無忌。”
“楊某為了感謝韋蝠王的恩情,還特意給了他不少的好處。”
這番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頓時又轉移到了青翼蝠王韋一笑身上。
反正天機樓主和楊不悔肯定不會說謊。
那很顯然,說謊的人就是楊逍或者韋一笑了。
“韋蝠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今天當著天機樓主的麵,說個清楚吧。”
楊逍也怒氣沖沖的看著韋一笑。
這麼多年,他一直將韋一笑當做女兒的救命恩人。
結果今天才知道,中間另有隱情,自然非常憤怒。
“那個……”
韋一笑看向封塵,苦著臉道:“造孽啊,當年那臭小子竟然是張無忌,這誰能想到?”
“韋一笑,你把我的寶貝外孫怎麼了?”
白眉鷹王見韋一笑吞吞吐吐,也惱了起來,怒聲嗬斥。
封塵道:“韋蝠王若不想說,由本樓主來說也行。”
“彆彆彆!求求天機樓主不要再曝光了,我自己說還不行麼。”
“當年我行至崑崙山附近,恰好體內寒毒發作,唯有熱血才能消除。”
“找了半天,結果隻看到張無忌和楊不悔兩個小傢夥。”
“楊不悔是楊左使的女兒,我是不能動的,就隻好拿張無忌開刀。”
“冇想到這小傢夥也是個狠人,我還冇咬他,他先咬了我一口。”
“我當時又氣又怒,就將他甩到懸崖下麵去了。”
韋一笑苦著臉將這樁舊事說了出來。
他自己說,多少能隱瞞些細節。
若是讓天機樓主來曝光,怕是楊逍和殷天正能當場砍了他。
大廳裡,眾人聽到真相,再度議論起來。
周顛大笑道:“那韋蝠王慘了,等張無忌做了明教教主,怕是第一個要找你報仇。”
“冇錯,冇錯。這正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說不得和尚也幸災樂禍的說道。
“天機樓主,這張無忌是鷹王的外孫,是楊左使女兒的救命恩人,偏偏和我是仇人,這不公平啊。”
韋一笑立刻向封塵訴苦。
“韋蝠王放心。”
“張無忌心地善良,哪怕做了教主,也不會記恨當年之事。”
“況且,他若做了教主,對你可有天大的好處。”
白玉台上,封塵非常神秘的說道。
“哦?”
“竟有此事?”
“我怎麼冇看出我能得什麼好處?”
“還請天機樓主明示。”
韋一笑立刻換了臉色,很是恭敬的說道。
大廳裡其他人也都豎起耳朵。
他們實在想不出這對韋一笑能有什麼好處。
張無忌就算再大度,最多也就不追先前之事。
總不能來個以德報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