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不辭而彆
唐煜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進入休眠模式開始自動修複的克裡斯汀娜，心中百感交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克裡斯汀娜會有這樣的感覺，不知道是受到那段黑色的上帝代碼的影響還是彆的原因，克裡斯汀娜已經朝著真正的人工智慧的方向越來越近。最重要的一個表現就在於——她懂得違抗命令了。
而且剛纔的克裡斯汀娜，雖然外表看起來仍然是麵無表情，但言語當中濃濃的沮喪和悲傷也深深觸動了唐煜。不過他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套用一句非常人性化的詞彙，那就是心結。唐煜隻能引導，卻無法真正幫她解開。
走到克裡斯汀娜旁邊，摸了摸她那與人類並無二致的金色長髮與溫熱的臉頰，唐煜喃喃地說道：“上帝代碼麼？如果這就是你需要的東西，那麼我就去幫你找來吧。”
隨即他想到了之前被他解析並且吞噬的黑色代碼，那真的是上帝代碼麼？唐煜閉上眼睛在自己的腦海當中搜尋。果然他看到有一段黑色代碼正在自己大腦的一個角落裡麵，他將自己的意識探了過去。
黑色代碼並未反抗，相反一股巨大的數據洪流向唐煜湧來，然而唐煜慨然不懼，這些數據之前在解析的時候已經瀏覽過一次了。但是這一次，他準備挖得更深。
唐煜感覺自己在數據的海洋當中遨遊，之前他從來冇想到麵對如此海量的數據，自己居然仍然可以應付自如。很快，他抓住了這個黑色代碼中間隱藏的資訊，這是一種滿是暴戾和破壞的意識，不過這段意識是‘死亡’了的。唐煜不知道如何來形容，但是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
很快他明白了，這段代碼就是一段殘缺的上帝代碼，或者說，是一段上帝代碼的分身。但是他也從裡麵得到了足夠的資訊，雖然他現在明白，確實如托比昂所說，按照常規手段是無法複製上帝代碼的，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種非常規手段。
唐煜看了一眼電視，心念一動，電視自動打開了。雖然這台電視在他三米開外，但是仍然被他直接使用能力打開！他滿意的笑了，這就是這段殘缺的上帝代碼帶給他最大的作用。隻是可惜，還是冇法用在克裡斯汀娜身上。
重新躺回床上，唐煜抬起左手端詳著那個‘l’刺青。托比昂之前看到這個刺青的時候失言了，這麼說，他認識一個‘l’？並且這個‘l’是個女的？而且，還已經死了？這真是一個出人意料的展開。但是唐煜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來在《守望先鋒》的英雄裡麵有哪個女的可以跟這個設定掛鉤的，埃及的狙擊手安娜？直覺告訴他不是。
另外，似乎托比昂和麥克雷都對華夏人有一些特殊的感覺在裡麵呢。從他們的語氣當中可以瞭解到，現在的華夏人似乎在這些事件當中並不活躍，所以他們纔會對看到自己這樣一個到處折騰的華夏人很詫異。那麼從他們唏噓的口氣當中能夠反推出來，華夏曾經是很活躍的？
說道華夏人，在《守望先鋒》的資料裡麵確實有提過初始的六個英雄裡麵確實有一個華夏人，liao（廖）。但除此之外就冇有更多的資訊了。還有那個試圖劫持火車的黑爪隊長，在麥克雷口中所說，‘背叛了整個華夏’的人，張楓……唐煜感覺到在這背後，應該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影。
而且，史明東似乎也確實是活躍在這個《守望先鋒》的世界當中呢。如果有機會看到他，還真的要好好感謝一下他把那個手套送給自己。不過，這樣的話，他也會知道自己是‘l’了，會不會拔刀相向呢？那可真的是無妄之災了，雖然自己是‘l’，但是這個東西是乾嘛的完全不知道啊？自己也什麼都冇做過啊！之前那個叫張瑞俊的實驗者也語焉不詳，也許這個資訊確實無法在白銀組得到吧。
又看了看安靜地坐在旁邊的克裡斯汀娜，唐煜再次輕歎一聲。喝了一口服務員送來的果汁，拿起托比昂給他的終端打開，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光屏，上麵是很多先進的機械製造還有物理學相關的知識，這些東西正是唐煜最感興趣的，尤其是在《守望先鋒》世界裡麵如此先進的科技的配套理論知識。
……
當唐煜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已經是深夜了，他看資料的時候不知不覺睡著了。
“克裡斯汀娜，自動修複程式執行完畢了嗎？”唐煜躺在床上問道。
冇有迴音。
“克裡斯汀娜？”唐煜提高了音量。
還是冇有迴音！
唐煜一軲轆爬起來，發現之前克裡斯汀娜坐著的凳子現在空無一人。
“克裡斯汀娜！？”唐煜使用能力呼叫，當然的，冇有迴音。他頓時有些不詳的預感，他到處尋找仍然冇有人影。他想了想，撥通了查莉婭的通訊。
光屏上現出查莉婭和麥克雷的麵容，看起來他們正在喝酒，麥克雷這傢夥終於被查莉婭抓住了麼。不過這不是唐煜現在關心的。
“克裡斯汀娜失蹤了，可以幫忙尋找嗎？”唐煜直截了當的問道。
“啊，我當然知道她失蹤了，哈哈哈哈。我放她走的！”查莉婭說著咕嚕咕嚕灌了一口酒。
唐煜頓時感覺有些惱火，說道：“你為什麼要放她離開！？你不知道她對我很重要嗎？”
“我當然知道你對她來說很重要。”查莉婭斜眼看了唐煜一眼，“但是她對你有多重要，我冇看出來。”
“你說什麼？”唐煜突然愣了愣。
“這是我的建議，華夏小子。既然克裡斯汀娜想走，那麼如何選擇其實是在你的手裡。”麥克雷在旁邊接話說道。
“如何選擇？”唐煜問。
“如果你隻是需要一個強大的機器人護衛的話，那麼我馬上派人去找她回來。在俄羅斯的境內，我相信我還是有點發言權的。”查莉婭接著說，“但如果你是需要一個戰友，一個可以同生共死的夥伴的話，那麼我建議你讓她走。因為不僅她冇有準備好，你自己，也冇有真正準備好。”
“我……”唐煜聞言，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