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著道具冊裡就傳出了提示聲。
“你完成了某種神秘儀式,你獲得特殊稱號【入門者】具體請自行檢查。”
又是一個稱號??
徐童心中不禁有些驚訝,自己在現實中的事情,難道也能獲得特殊稱號麼??
心驚之中趕忙喚出道具冊一瞧。
【入門者】
特殊稱號道具卡,啟用後,你的體質臨時提高15%,並且獲得特殊幸運加成。
幸運加成:具體請自行體驗。
持續時間:1個小時。
注意,結束後你會獲得一個負麵狀態。
(注:每次隻能啟用一種稱號卡。)
“不錯,不錯!”
看了徐童選出來的命格,宋老的臉上頓時就笑出花來了,一腳踢在徐童屁股上:“還不謝謝你師爺,這是你師爺開眼了,讓你小子趕上了。”
從命格上看,徐童這一輩子,註定無權,而鰥、孤的解釋嘛,其實也簡單,前者是冇老婆,後者是冇父母。
雖然看上去不大好,但在宋老眼裡這已經是屬於祖師爺開眼的好命格了。
特彆是放在眼下這個嶄新的時代裡,權力本來就不是小老百姓能想的,至於冇老婆,那就冇老婆吧,有錢就行。
至於父母雙亡……看徐童的表情就知道,這對他來說壓根就冇什麼影響。
不過這些話宋老可不會說,隻是提醒徐童一句:“命格是如此,但命運不會是這樣,你可以理解成一種戒律,就如同和尚不能殺生,苦行僧不能去摸錢,守住了戒律,你修行起來就會突飛猛漲。”
“那要是守不住呢?”
他眨了眨眼,好奇地追問道。
哪知宋老臉皮一黑,聲音也變得陰沉起來:“守不住,定是有你苦頭吃,輕則家破人亡,重則讓你魂飛魄散。”
說完生怕徐童不以為然,他拿手一指眼前房間裡這些紙人:“你既然入了門,有些事情我也不瞞著你,這些人都是我的親人。”
宋老指了指房中這些紙人,抽了口煙鍋子,兩眼看著房中坐在椅子上的這些身影,眼底詭譎不明,像是陷入了某種懷念,但又有幾分自責。
“當年我入門前,早訂下了娃娃親,一家人其樂融融,入門後卻是得了個寡獨之命,師父勸我早點離開,自己去外麵過,斷掉和家裡的聯絡。
但我自己貪心,覺得人隻要不在家就冇問題,偶爾聯絡一下也冇事,結果不出三年,他們就冇了,我後來也是差點丟了半條命。”
說到這宋老的神情終是有了些疲倦,又抽了幾口煙,喝了一杯茶水,才勉強提起精神:“這就是我的錯,咱們旁門左道,就是這個命,就不該有這樣的妄想,想要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你就彆入這一行。”
宋老今天要把這些事情都交代清楚,於是話說得特彆多,最後拉著他的胳膊語重心長道:“記住,欺人莫欺天啊!”
徐童坐在一旁認真地聽著,最後還是冇忍住,兩眼一瞧坐在宋老身旁的那個女紙人,低聲道:“那這位一定是我師孃嘍?”
宋老冇反應過來,輕哼了一聲,緊隨著徐童一句話,差點把他送走。
“哦!!怪不得你晚上總抱著她睡覺來著。”
“滾蛋!”宋老鬨了個大紅臉,一腳把徐童給踢出去:“去買兩斤豬耳朵,再給我來瓶好酒,算你小子拜師禮了。”
等徐童屁顛顛地跑出去後,宋老才長舒了口氣,目光看向坐在首座上的紙人:“師父,咱們這一脈也算是有傳承了,就是不知道這小子以後的路能走多遠。”
說到這宋老轉身看著身旁的這尊紙人,伸出手拍拍她的小手道:“我打算把師父留下的那幾招教給他,我就不教了,剩下的讓他自己學去,你們……再等等我,再等等,要不了多久了!”
他說著仰起頭,靠在太師椅上,冇多久竟然傳來陣陣的鼻鼾聲。
“哎呦,還是一斤豬耳朵,一斤豬大腸?”
高家醬肉的老闆看到徐童走來,馬上熱情地坐起身子,這段時間徐童顯然冇少照顧這家的生意,這家鹵肉的味道其實實屬一般。
自己來這家,純粹是因為這家不在老城的古街上,萬一有警方再次來找自己,也能避免很多麻煩。
但今天看對方都快要把自己當成熟人了,徐童覺得自己有必要再換上一家了。
“兩斤豬耳朵,一斤大腸,一斤豬頭肉。”
“今兒家裡來客人阿?”老闆一聽分量增加了,趕忙開始忙活起來,一邊不忘隨口和徐童聊著。
“要出遠門了,帶著路上吃。”
徐童咧嘴一笑,隨口應付道。
“哦,那感情好,不過最近出門注意安全,你冇聽說吧,最近出大案子了。”
“大案子??”
“對啊,死得老慘了!”
老闆提著明晃晃的菜刀,一刀將鹵好的豬頭剁成兩半。
“咣咣咣……”
菜刀斬在墩子上,將紅潤的肉腸麻利地切開,頓時間大腸獨特的芳香已經開始瀰漫出來,老闆一邊切一邊說道:“據說是死了三個人,現在警察滿世界地找凶手呢。”
徐童聽到這,不禁點了點頭,難怪最近街上的巡邏車一下多了這麼多。
買好了飯菜又買了幾個饅頭,路過超市的時候,他又進去買了一些瑣碎的用品,順手買了兩瓶五糧液,兩隻手提的滿滿的走回家。
結果推開門一瞧,才發現宋老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本想湊上去給他塞塞被褥,結果一瞧,師孃還在呢,就隻好把飯菜菸酒都給放在桌子上。
然後小心翼翼地退出去,把房門帶上。
老爺子睡著了,自己乾脆出去隨便應付一頓了事,再一想,自己這次回來,青銅徽章的數量也夠了,等下次去會展時,剛好可以兌換成一枚銀色徽章來。
想到這,徐童就知道自己該回去看看了,至少給自己那位好兄弟打個招呼,相信他這麼久冇看到自己,一定很想我吧……
“孫隊長,請坐吧。”
孫連升看著眼前這位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男人,目光快速在對方身上審視過一遍,同時腦海中閃爍著眼前這個男人的所有資訊和資料。
王晨,年齡45歲,L市第五人民醫院副院長。
和自己同樣的年紀,但已經是精神科全國首屈一指的教授,並且前不久剛剛發表了不少關於精神心理研究的論文,在國際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對比一下自己,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年紀,總是有種虛度光陰的感覺。
“那個……說起來挺慚愧的,上次那個瘋子我們還冇找到他。”
孫隊長提起上次的事情,有些不大好意思,畢竟是自己打的包票,揚言一定能找到那傢夥,結果到現在都冇個信,搞得他有些掛不住了。
“哎,這個事情不能怪你們,你們找不到他很正常。”
王院長似乎很理解孫隊長的感受,隨手拿起桌上厚厚的檔案袋放在孫連升麵前。
“你們抓不到他,是正常的,這傢夥就像是一隻狡詐的狐狸,但又是天生的扮演者,你們知道他的老師是誰麼??”
孫連升搖搖頭。
隻見王院長拉開自己辦公室的窗簾,站在窗戶前看著病院後麵那棟紅色的樓房道:“那棟樓是醫院的重病區。”
孫連升探出頭來,仔細一瞧笑道:“哦,比我想的要小一點。”
“因為不需要那麼大,重病區的患者數量非常少,其實絕大多數精神病,他們是不需要單獨關起來的,哪怕是治不好的那種,也可以放在輕度病區,因為他們除了瘋瘋傻傻,對彆人並不會有任何傷害。”
王院長說著,將目光聚焦在對麵樓房的鐵窗上:“但重病區的人不一樣,除了那些武瘋子外,還有一些人,一些特殊的人,他們纔是我們頭疼的病人。”
“哦哦!王院長辛苦了。”
孫連升隨口應付著,目光則是直勾勾地看著手上的資料。
資料中居然有一張徐童年幼時的照片,照片裡一箇中年人正把他高高地舉起來,從背景上看,正是眼前紅色樓房下的那棵梧桐樹。
察覺到這位警官的不耐煩,王院長也冇有不滿,而是繼續道:“這些人裡麵有醫生、學者、科學家、小偷、殺人犯、甚至還有一些……成功人士吧,總是千奇百怪。”
“他們不是單純的瘋,而是腦袋裡的想法和我們正常人完全不一樣,就像是那個傢夥。”
王院長指了指左邊視窗的老頭,看上去和藹可親,誰能想到這個老傢夥居然半夜潛入鄰居的家中,不出聲,不說話,就蹲在鄰居的床前靜悄悄地看著他。
這一下就是一個多月,隻等鄰居又一次偶然間從睡夢中驚醒,才發現了這件事,據說鄰居得知這傢夥每天晚上都蹲在自己床邊時,嚇得連夜搬家,再也冇回來過。
而詢問緣由時,老頭卻說,睡著的鄰居纔是他的真朋友,白天的鄰居隻是一個冇有靈魂的皮囊。
就是這種人,纔是王院長頭疼的對象,而恰恰不巧的是,他們要抓的那個瘋子徐童,卻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幾乎是在這些瘋子的圍繞下長大了。
那棟樓裡的每一個怪人,都是他的老師,每一個老師又都是他的朋友,而徐童在這裡足足呆了將近十二年,或者說,這裡就是他的家,裡麵都是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