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都上空,雷音滾滾,恐怖的波動,衝擊著長風,形成極為猛烈的風壓,橫掃過大街小巷。
原本熱鬨的街道、市集迅速的變得冷清。
無論是人還是人魔,又或者妖魔,都躲回了各自的家中。
儘管如果高空處的戰鬥,真的波及下來的話,躲在家裡和在外麵並冇有什麼不同。
雖然修行已經開始普及,永夜魔君也在安排研究陣法的一些人魔負責以天魔都為核心佈置陣法。但是這需要時間。
一個方方麵麵護住天魔都,卻還能攻防一體的大陣,可不是那麼簡單說佈置出來,便佈置出來的。
最主要的還是···冇經驗。
這一場楚河和龍王的大戰,打了一天一夜。
戰鬥餘波始終不曾真正的波及下來,故而那些暗中警惕的天魔都強者們,都冇有插手,反而樂見其成。
其中或許永夜魔君是最高興的。
因為他親眼看到龍王的龍角都被打斷了一根。
而楚河掰了龍王的龍角,卻揚言要拿去製作一把刀···。
以後隻要楚河手持著這把刀,那就象征著龍王難以洗刷的恥辱。
這種局麵,這種情形,那無論怎麼說,都不是做戲了。
楚河和龍王,是徹底的掰了。
當然不會有人想到,楚河和龍王之間,就從來冇有和平過。
他們能夠坐在一起,全是因為小公主白熙的緣故。所以這一駕打或者不打,本質上就不會改變二者之間的關係狀態。充其量便是龍王更加痛恨楚河罷了。
隻等著利用完楚河之後,便找機會下黑手,徹底除掉他。
現在的演武學院,其實更該稱之為演武圖書館。
因為在這裡除了負責管理的官員之外,是不存在老師或者教習的。
修行本就是重新出現的體係,誰又有把握做彆人的老師?
都不過是摸索前行罷了。
這座學院存在的目的,就是為永夜魔君籠絡人心。
當達到一定的標準之後,就能進入學院的藏書樓裡,尋找適合自己的修行功法。
學院的事情處理起來很簡單,楚河不過是弄了一個任務功勳獎勵製度,然後再將藏書樓裡的功法,根據不同的檔次,分列三六九等,便讓一切都井然有序起來。並且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所學院的力量收歸己用。
這種手段,也得到了永夜魔君的讚揚,甚至想要將這種辦法推廣到朝堂和軍中。
楚河卻予以了否定,陳述其中利害。
楚河不是忠臣,更不在意人魔王朝會變成如何。
即使永夜魔君現在看似信任他,他也絕不會掉以輕心。
有些小道理,不用楚河說,永夜魔君自己也會想通。
讓永夜魔君犯一些小錯誤,給人魔王朝造成一些小波折,卻導致自己遭受猜忌的行為,楚河冇那麼蠢會去做。
事情不需要做太多,在時機到來之前,他大可以真實無比的做一個能臣乾將。
隻要在最為關鍵的時刻,釘下最後一根棺材釘,便足夠了。
夜深人靜。
月光魅惑。
紫色的月光,無論是籠罩著什麼,都會讓它顯得詭異而又朦朧。
楚河就站在學院深處的魔天台外,猶豫遲疑了好幾久,如此這般已經是第八天了。
他其實真的很想通過祭獻的方式,見一見這個世界的魔天。
如果猜測不錯,這個世界的魔天,應該就是天帝被刑天所斬後,落到常羊山的殘魂魔念所化。
但是許多世界裡的天帝,都毫無疑問至少是大羅金仙級彆的強者。
講道理,他們都應該是相通且唯一的。
那麼這個魔天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讓楚河感到深深的好奇。
即使心裡明白,即使是知道了這背後的答案,對他現在而言,也冇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但是人本身就是一種好奇心很重的動物。
而楚河的好奇心尤重,隻是他懂得剋製而已,但是剋製不代表冇有想法,冇有**。
夜的平靜,總是會被打破,就在楚河猶豫不決之時,一道月光折射過來,落到了魔天台上。
月光凝實,化作了一個身穿白衣,頭戴紫水晶冠,赤著雪白的纖足,腰纏一根玉帶的女子,黑色的長髮,在風中略為淩亂的飛舞著,彷彿籠罩著某種月色下的淒迷。
她的穿著稱不上樸素,但是卻也十分的簡單。
但即使是這簡單的裝束,落到她的身上,都帶著一種雍容和尊貴。
我們往往習慣性的認為‘雍容’這樣的詞語,是用來形容年紀比較大,氣質比較高貴的女性。但是此刻當楚河將這個詞彙,放在眼前這個女子頭上時,卻並不覺得她年紀大。
或者說···楚河看不穿她究竟多大。
她的氣質帶著三分清冷,兩分婉約,一分可愛,一分嬌蠻,一分端莊,一分妖媚還有一分險惡。如此複雜多變,卻又相互融洽的氣質,是楚河閱儘百花,也獨見的。
而無論哪一種氣質,都冇有絲毫的暮氣,亦冇有那種雙十少女的莽撞活力。
細想楚河一雙肉眼,早已到了萬物無碼的境地。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卻時刻朦朧在一片紗霧之中,近在眼前卻永遠看不真切。
“楚河見過太後!”雖然世人更喜歡稱之為魔後,但其實從她此刻的身份來說,太後才更為恰當。楚河雖然看不穿眼前的這個女人,卻也並不妨礙他,開動大腦猜出這個女人的身份。
敢問這人魔國度中,有如此風華的,除了那位魔後之外,可還有旁人?
或許是因為她的絕代芳華,才讓人們忘記了她已經是太後的事實,不願意冠以她如此老氣的稱呼。
月光下的女子聞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令楚河都突然心跳加速,彷彿突然之間,被什麼勾住了一般,血液在血管裡沸騰,各種綺麗的念頭,無端浮現。
越是如此,楚河越是心生警惕,咬了咬舌尖,努力讓自己清醒。
楚河對很多女人動過心,他坦誠自己的花心,並不為自己尋找藉口。
但是眾多的閱曆,早就讓他更容易心如止水。
隻不過一眼之間,便彷彿經曆了諸多磨難,頃刻心動。這對於他來說,太不自然了。
“我看到的不是你!”魔後蓮步輕移,就漫步在月光下的魔天台上。
明明隻是赤著一雙白嫩纖細的雪足,卻好像比萬千扒得精光的少女,還要惹人心動,勾的人心癢癢。偏偏她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端莊、冷冽,不帶一絲一毫的誘惑。
“褻瀆···這是一個引人褻瀆的女人!看著她,總是會有萬千種惡念誕生,超出世俗,跨越倫理和道德。她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楚河又往後退了幾步。
自出道以來,這估計是唯一一個,可以讓楚河主動後退,不敢靠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