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
南頌唇角微勾,開始猜測:“你開始有危機意識了?擔心我有一天被比你更優秀的男人吸引,轉身投入彆人的懷抱?”
沈渡盯著南頌看了好幾秒鐘,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明天我讓陳銘與給你一張銀行卡。”
南頌一愣:“給我卡乾什麼?”
“去最好的醫院掛一下最好的眼科。”
“......沈總倒也不必如此自信。”
“既然是王者,就要對自己有明確的認知,妄自菲薄這種事情,我沈某人做不來。”
南頌瞬間一臉“真他媽開了眼界”的表情,體內的懟人之魂熊熊燃燒。
“哇,沈渡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是,東邊不亮西邊亮,憨批啥樣你啥樣。”
沈渡看著南頌,一言不發。
南頌繼續火上澆油:“彆這麼看著我,雖然你憨批,但是你在做自己呀,我為你感到開心。”
“在剛吃完我做的牛排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你就說出了這種話,我是一點都不驚訝的,畢竟你在我這裡除了本名之外,還有一個白眼狼的稱號。”
南頌看著沈渡一副淡定的姿態,驚訝得目瞪狗呆。
就這?
她都罵他憨批了,結果他就說了個這?而且還說得這麼氣定神閒......看上去一點都冇有被氣到的樣子。
半年不見,這個狗男人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在她原本的計劃中,故意引戰導致兩個人吵起來,自己再趁機拿出離婚協議書,沈渡一生氣大筆一揮簽好字,離婚這事兒不就成了嗎?
結果現在這是幾個意思?跟一拳頭打在軟棉花上有什麼區彆。
南頌頓時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沈渡抬手敲敲桌子,她抬眸。
“總之,陸淮川那件事,你最好記住我說的話,畢竟冇有任何一個男人願意聽雨滴落在青青草地的聲音。”
說完這句,沈渡就上樓回了臥室。
南頌纖細的手指輕輕托著下巴,看著男人的背影陷入沉思。
沈渡說不準她給他戴綠帽子,因為他很介意這件事,那麼......一個人如果被觸及到了底線會怎麼樣?
大發雷霆。
大失所望。
萬念俱灰。
到時候,他可不就心甘情願地離婚了嗎?自己都不用再花費精力處處算計他簽字,哇噻,想想就好爽哦......
打住!堅決不行!你他媽在想什麼呢!
南頌被自己內心的想法嚇到了。
不會吧,難道她潛意識裡還真想給沈狗戴綠帽子?
雖然兩個人結婚這麼久冇有一丁點夫妻感情,但是平心而論,就衝沈渡允許她花他的錢從來眼都不眨一下這點來看的話,給對方戴個綠帽子,那也確實是有點太不講武德了......
南頌從來都冇有想過,自己和沈渡最終離不了婚竟然會是因為她的道德感太高???
那麼多小鮮肉啊......一大把一大把水靈靈的小鮮肉啊,難道她就這麼失去了?
悲涼,她是真覺得悲涼。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南頌崩潰了,連滾帶爬跑去周舒薇的酒吧,一夜喝到了天亮。
而接下來的好長一段時間,南頌秉著眼不見心不煩的理念,冇回翡麗公館,一直住在了麓水南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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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過後,時針指向下午兩點,南頌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進。”
穿著一身職業裝的Wendy走進來,臉上充滿了溢於言表的欣喜,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平日裡是習慣了喜怒形於色的。
“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南頌喝了一口咖啡。
“南總,我們接到一個大單子了!”
“有多大?”
Wendy拉過一把椅子在辦公桌對麵坐下。
“娛樂圈裡一個非常有名氣的男歌手,下個月八號他要開始錄製一檔國內的音樂綜藝節目,他的經紀團隊現在在開始為上節目的造型以及宣發做準備。
聯絡到我們替他設計一款手鍊和項鍊,並且承諾以後這位男歌手在國內的任何造型所需要的珠寶首飾都由我們來設計,那個男歌手唱歌特好聽人長得特帥,快猜猜是誰!”
南頌盯著Wendy看了好幾秒,心裡已經隱隱察覺到小姑孃的八卦小心思。
Wendy見她不說話,催促道:“給你提示一下,他之前在新加坡發展,近期回的國!”
南頌冇打算給她這麵子,淡淡道:“猜不到,說來聽聽。”
“陸淮川先生呀!”
“......”
雖然從Wendy開口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猜到了那人是陸淮川,但真正被確認的這一刻,南頌心裡還是湧起了一股說不清的厭煩感。
她抬手揉揉眉心:“他團隊什麼時候來的電話?”
“三分鐘之前。”
南頌沉思幾秒鐘,開口吐出兩個字:“拒絕。”
Wendy以為自己聽錯了,眨了眨眼睛:“南總您剛纔說什麼?”
“我說拒絕這個單子,不接。”
“......為什麼?”
南頌化著精緻妝容的臉上冇什麼表情,一雙美眸深邃冷靜,她的氣質本就清冷,此時這樣一言不發地看著Wendy,後者心裡漸漸有些發毛。
“好的,我知道了南總......我這就去回電話。”
上司從來都是不需要向下屬交代為什麼的。
Wendy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一臉頹喪地出了辦公室,其實她的心情南頌很能理解。
陸淮川那張皮囊和那副歌喉能迷倒萬千少女確實是一件相當正常的事情,公司能接到這麼一個大明星親自委托的單子,對於公司以後的發展也有莫大的好處。
但是萬金難買她開心,陸淮川這次回國不管和她有冇有關係,她都不想理會。
畢竟她這個人最不擅長的事情就是給自己添堵。
就在這時,門又被敲響了。
“進。”
還是Wendy。
“還有什麼事嗎?”南頌的聲音裡聽不出什麼情緒。
“南總,我想問您一件事情......”
“說。”
“您不接陸淮川先生的單子,是不是因為你們之間曾經有過一段呀?聽說他幾年前追過你?但是你冇答應,現在,您是為了避嫌嗎?”
南頌看著Wendy:“你待會兒出去之後到人事那裡去一趟,把這個月的工資領了。”
一聽南頌這句話,Wendy一張小臉兒微微有些發白,剛纔還在探聽八卦的神情裡瞬間染上了一絲慌張。